學校裏象炸了鍋一樣瞬間沸騰起來。
消息自然也傳到了藍可馨,安如意耳朵裏。
藍可馨皺了皺眉,“這個何平凡搞什麼鬼?
怎麼又跟冷扯上了關係?”
“可冷怎麼會回來了呢?”
她覺得這事太古怪了,冷家和何家的關係這麼僵,冷是來尋仇的嗎?
可有消息說並不是這樣。
她來到安如意教室裏,安如意正在看書。
“嘿,你還真沉得住氣,再不主動點,未婚夫都快被人搶走啦。”
安如意作色瞪了她一眼,“你也這麼無聊?”
其實安如意早就聽到了消息,但她依然心無旁騖地看書。
藍可馨很奇怪地打量着她,“我就不信了,冷來找何平凡,你居然無動於衷。”
安如意放下書本,“她來找何平凡是他的事,難道我能限制她的自由?”
藍可馨道,“可我總感覺不對,她冷不是一直很高冷嗎?
怎麼也會幹出這種事?”
“你不覺得奇怪嗎?”
安如意蹙眉思索道,“也許她有其它事情吧。”
能讓冷去主動找一個人,這件事情已經很不尋常了,兩人的確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藍可馨突然來一句,“他們兩個不會死灰復燃吧?”
安如意的臉色變得很不自然。
她和何平凡的事情已經傳得整個江洲都知道了,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何平凡是一對,聽到這樣的消息,真能無動於衷?
藍可馨可是出了名的暴力妞,她刁蠻,任性,不講道理。
“走,我帶你去找他。”
她拉起安如意就要去中文系。
安如意的電話響了,來電顯示何平凡。
安如意看了藍可馨一眼,接通了電話,輕柔地道,“喂!何平凡。”
“如意,中午有時間嗎?
跟我一起去喫飯吧。”
“喔!”
藍可馨愣了下,張了張嘴。
什麼情況?
安如意也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她卻沒有表露出來,也沒多問,“嗯,好啊。”
“那我呆會過來。”
掛了電話,藍可馨迫不及待地尖叫,“不對啊,不是說冷約了他嗎?”
“我剛剛收到消息,冷在教室門口說要請何平凡喫飯。”
“看來這傢伙還算有良心。”
“哼!要不我饒不了他。”
安如意臉上帶着微笑,明顯感覺到她的心情特別好。
藍可馨有些羨慕地道,“開心了吧?
他對你死心踏地呢,連冷都打動不了他。”
安如意白了她一眼,“行了,少嘀嘀咕咕,一起去吧。”
“纔不!我幹嘛要當電燈泡。”
中午,安如意換了一身中規中矩的衣服。
以她的顏值,身材,看上去美美達。
開着何平凡送給她的法拉利812過來,在無數人羨慕的眼神下,何平凡上了車。
“去哪喫飯?”
安如意扭頭問道。
“醉仙居。”
地點是冷定的,何平凡對那裏並不熟悉。
安如意嗯了聲發動車子,法拉利風馳而去。
醉仙居到了,才發現這地方特別幽靜,有那種古風的味道。
這個地方不算偏,也不算太熱鬧,環境非常好。
下車後,何平凡牽着安如意的手朝裏走。
安如意心裏一怔,明顯有些緊張起來。
“今天是冷請客,她應該比我們先到。”
何平凡特平靜地解釋道。
安如意當然知道,只是沒想過何平凡會叫上自己。
女孩子的心思都是很細膩的,何平凡的這種舉動讓她覺得很暖心。
兩人一起進來,冷果然早就到了,她背對着門口,擡頭欣着牆上的畫。
爲了請何平凡喫飯,她清場了所有客人。
一名穿着旗袍的女子過來請示,“大小姐,客人到了。”
冷緩緩轉身,當她看到安如意時,不禁愕然。
目光落在兩人牽手的位置,冷笑了下。
“你好!。”
儘管感受到冷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神色,安如意還是主動打起了招呼。
冷點了點頭,“坐!”
“咳咳”她突然一陣咳嗽,似乎哪裏不舒服。
何平凡瞳孔微微一縮,留意着她的模樣。
冷咳了幾聲,抱歉地道,“不好意思,我身體有些不太舒服。”
三人落坐,冷吩咐服務員上菜。
三個人喫飯,何平凡和安如意坐得很近,冷坐對面。
安如意告訴他,這是冷家旗下的產業。
冷家很少做餐飲,但他們保留了自己的風格。
這種古香古色調的餐廳也很受歡迎,生意很不錯。
冷端起一杯開水,“我不能喝酒,以水代酒,謝謝!”
有些話不明說,相信何平凡心裏清楚。
安如意道,“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客氣了。”
冷的眸子正視何平凡,“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被人偷襲,還好命大,死不了。”
何平凡明白了,微笑起來。
“你是雲玄宗近幾十年以來最優秀的弟子,應該實力不弱,一般人哪能偷襲到你?”
冷毫不客氣地道,“世上總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人。”
何平凡:“……”自己什麼時候心懷不軌了?
算了,不解釋。
不過他發現冷好象真的受傷了。
安如意在旁邊聽不懂他們談話,何平凡問道,“宋尉源被人殺了,雲三千怎麼回去交差?”
冷冷冰冰地道,“那是他的事。”
何平凡望着冷那表情,“有件事情我不明白,兇手殺宋尉源有什麼意義?”
冷沒接話了,現場的氣氛變得有點沉悶。
何平凡在心裏暗自琢磨冷請自己喫飯的真正目的。
可她又總是這麼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
真讓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唉!這個女人心思好深!飯快喫完了,何平凡端起水杯,“我和如意謝謝你的午餐!”
冷也端起杯子點了點頭,一口把水喝乾了。
這個飯局有點尷尬,他們兩個象打啞謎一樣。
安如意只吃了很少的東西,兩人離開後,她就問道,“太奇怪了,冷爲什麼要請你喫飯?”
何平凡笑了笑,他也不可能說冷被溫小婉下藥的事。
其實喫飯什麼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和她兩清了。
從此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