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安文山要上車,王一格喊了句,“安總,稍等。”
他親自過去檢查車輛,做爲一名特種退役軍人,王一格的安全意識特別強。
確定安全之後,他才讓安文山上車。
車子離開後不久,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裏,有人透過窗口用望遠鏡觀察着這邊。
一名匪氣很重的男子放下望遠鏡,“安文山很謹慎,我們很難下手。”
旁邊一名尖瘦的男子道,“我們還有很多的辦法,沒必要非得在他車上安置炸彈。”
他在匪氣男子耳邊說了句,對方點了點頭。
途中,安文山和保鏢的幾輛車子正常行駛在公路上。
有輛銀色的麪包車試圖靠近。
王一格回頭看了眼後方,發現還有幾輛行跡可疑的車輛也一直跟着。
果斷下令,“別開那輛麪包車,不許它靠近。”
後面的保鏢立刻加速,衝到前面攔住那輛麪包車。
麪包車裏露出一張惡狠狠的臉,眸子裏閃着兇光,狠狠地瞪着開車的保鏢。
突然,副駕駛室裏伸出一支槍。
砰!開車的保鏢身子一顫,趴在方向盤上不動了,車速降下來。
麪包車趁機搶道,直接逼近安文山的車子。
砰!又一顆子彈飛來,副駕駛室的王一格狠狠地摁住司機的頭。
嗖——子彈打破車窗,貼着兩人的頭皮擦過去。
靠!好瘋狂!王一格憤怒地大吼道:“赫健,弄死他!”
就在這時,後面的那幾輛黑色小車也開始發力,麪包車裏那個兇悍的傢伙突然伸出手,崴着嘴衝着王一格兇殘地笑了起來。
“他手裏有炸彈!”
嗚——赫健在後面一腳猛油踩下去,車子有如離弦之箭衝了過來。
嘭——麪包車被撞得狠狠地朝前一個俯衝,兇悍男子手裏的炸彈甩了出去。
王一格在安文山的車上看得真切,撲過來抓住方向盤狠狠一打,大吼道,“踩油門!”
司機看到那枚炸彈,本能地一腳踩下去。
車子衝入輔道,擦着護攔冒出一陣陣火花,此刻也管不了車子是否擦壞。
剛衝出去不到兩秒,背後轟隆一聲炸開了。
一股黑雲沖天,後面的一輛黑色小車剛好碰到炸彈,當場被掀翻在馬路上。
嘎吱——一陣陣緊急剎車聲,地上拉出一道道痕跡。
麪包車被赫健頂飛,在公路上連打了好幾個滾。
前方出事,後面的車子來不及剎車,接二連三撞在一起。
赫健下了車,朝麪包車走去。
車裏的兩名男子還在掙扎,被他揪出來,狠狠地揍兩拳,打暈扔在地上。
後面的兩輛黑色車裏,鑽出來幾名提着鋼管,砍刀的匪徒。
這些傢伙膽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行兇。
看到他們朝自己過來了,赫健心裏一陣冒火。
衝着其他的保鏢大喊,“保護安總,這裏交給我了!”
他赤手空拳,瞪着眼睛,腳尖一擡奔跑過去。
雖然赫健個子矮,但他速度奇快,力氣也十分驚人。
他跑過去,迎着對方舉起的鋼管直接一拳。
啊喲——拳頭打在鋼管上,鋼管反彈回去砸中對方的額頭。
咔嚓——隱隱聽到一陣清脆的骨裂,身影被赫健頂飛出去。
其他人見赫健這麼猛,兩名匪徒一齊撲過來。
赫健一腔怒火,鐵拳出擊,毫不容情。
身影如豹子一樣猛竄過去,拳頭幾乎沒有任何阻隔擊中一名匪徒的下顎。
雙腿一彈,凌空而起,出拳!擊中另一名匪徒的脖子,對方倒在地上抽搐幾下,暈死過去。
剩下的匪徒見狀,落荒而逃。
王一格向何平凡彙報公路上發生的事。
何平凡道,“留下活口,省得師出無名!”
與此同時,正在某處別墅裏的潘青雲也接到電話。
“潘總,失手了!”
潘青雲當場爆起了粗口,“失手了打電話給我幹嘛?
一羣廢物。”
電話是他的助理打過來的,象這樣的事情根本不需要他出面。
只要他一個眼神,就會有人幫他擺平一切。
潘少在旁邊道,“這個安文山還真是命大。”
“爸,看來我們得先剪除他的羽翼纔行。”
潘青雲冷冷道,“不急,沒必要將他一下弄死,慢慢陪他玩。”
“這種事情你不要插手,讓他們去弄就行了。”
潘少道,“明白,保證不會有任何線索查到我們頭上。”
“安文山,這二百億怎麼喫進去的,我讓你怎麼吐出來。”
潘青雲咬牙切齒道。
別墅裏,王一格等人已經護送安文山回來。
赫健則將幾名半死不活的匪徒帶到偏僻處審問,留下證據。
此刻福哥正在醫院裏,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裏有些不快。
“看來潘家要拋棄我們了。”
福哥崛起之前也只是一個小混混,後來潘家看中了他的潛力,雙方一拍即合,很多潘家不方便出面的事,基本都由福哥在運作,如今他有種被人遺棄的感覺。
一名手下把昨天發生在山莊裏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沉默半晌,“看來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好久沒有人把潘家比到這份上了。”
前兩天跟安文山一起喫飯的老方聽到公路上發生的事情,他暗自搖頭。
“安文山這人也太固執了,我的話都聽不進去。”
“潘家又豈是一般人能惹的?
我看他恐怕很難活着離開河川。”
昨天在現場的很多河川大佬們聽到消息後,一個個拍手叫好。
有人道,“這就是敢捋虎鬚的下場,這個安文山就算不死只怕也會脫層皮。”
也有人笑道,“等着看戲吧,河川好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那些昨天吃了虧,賠了錢的人更是幸災樂禍。
一小時後,赫健帶着證據回來了。
“宗主,據證確鑿,我們完全可以去潘家興師問罪。”
安文山道,“沒用的,他們不會承認。”
“而且你拿到的這些證據,也不能證明與潘家有直接的關係。”
“以潘青雲的爲人,必定會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何平凡道,“無妨,我們不需要他承認。”
“人不犯人,我不犯人,今天的事,必定要讓他們潘家付出沉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