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導看到何平凡進來,心裏一喜,卻又黯然。
昨天看到他救了自己的妻女,好象身手不錯。
可對方來頭不小,光有點身手恐怕不行,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只怕是得罪不起。
他可是外人,與劇組無關,還是不要把他牽連進來爲好。
章導正要讓何平凡離開,爲首的金鍊子男兩眼一瞪,“你誰啊?
不長眼睛嗎?”
何平凡道,“打雜的。”
靠,一個打雜的這麼不識趣,沒看到這裏的形勢嗎?
金鍊子男吼了聲,“出去!”
何平凡沒搭理他,拿起掃把道,“應該出去的是你們,我要掃地了。”
金鍊子男大怒,揮手指着何平凡,“你他嗎的是不是傻了?”
章導也喊了句,“小何,你先出去,這裏沒你什麼事了?”
何平凡將掃把一擡,直截戳到金鍊子男臉上,“你說誰呢?”
靠!這下捅馬蜂窩了,一個傻比打雜的居然把掃把戳他臉上?
金鍊子男這暴脾氣,哪裏還控制得住?
旁邊的那羣人也咆哮起來。
他們橫了二三十年,還真沒見過象何平凡這種如此沒見識的打雜工。
人家在這裏準備打架了,換了一般人只怕早就遠遠躲開,他卻還二愣子一樣拿着掃把,灰鬥走進來說要掃地。
你說他這是二?
還是傻?
真要是這樣也就算了,他還把掃把戳人家臉上。
旁邊一名男子捲起衣袖,“小子,你死定了。”
他衝過來,伸手就要去揪何平凡有衣領。
何平凡拿起灰鬥一擋,鐺——對方的手指戳在灰鬥了,日——哦!十指連心,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麻畢的,這二貨怎麼就這麼愣?這名男子拼命地甩了甩手,痛啊!可又不好表露出來,只得咬牙切齒,橫着眼睛想要殺了何平凡似的。
金鍊子男也很惱火,“弄死他!”
麻畢的,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本來想比章總就範,只要答應了他們的條件,他就可以回去跟背後的主子交差。
可偏偏冒出來一個二愣子。
一名高大魁梧的男子走過來,就要朝何平凡出手?
章導喊道,“你們沒必要爲難他,他不是我們劇組的人。”
“讓他走,我跟你們談?”
金鍊子男此刻一肚子的火,換了誰能消這口氣?
要不讓他拿掃把往你臉上戳一下試試?
“做不到了!先弄死他再說。”
大手一揮,那名壯漢掄起拳頭砸向何平凡。
何平凡背對着他,象完全沒感覺似的,隨手把灰鬥往肩上一扛。
通!壯漢一拳打在灰鬥上,金屬的灰鬥發出嗡嗡的聲音。
又砸在鐵板上,壯漢的拳頭喫痛,眉頭一擰。
刷!一腳踹向何平凡。
何平凡將灰鬥從肩上放下來,剛剛好,不偏不倚,壯漢又一腳踹在灰鬥裏。
偏偏何平凡好象渾然不知情一樣,拿着灰鬥一帶,對方的腳卡在灰鬥中,直接就被拉成了一字馬。
象他這樣的人哪裏練過什麼一字馬?
被何平凡這一拉,對方立刻痛苦地慘叫一聲,啊喲!那種鑽心的痛,感覺蛋都要撕裂了一樣。
幫我拖地嗎?”
金鍊子一夥可不是什麼武道強者,他們也就是仗着兇,狠,有後臺勢力纔敢這麼橫。
根本沒看出來何平凡會功夫,可自己的人接二連三受挫,金鍊子哪裏還沉得住氣?
衝着其他人吼道,“愣着幹嘛,弄死他!”
章導擔心地退到一邊,心裏忐忑不安。
他知道何平凡功夫不錯,要不昨天也沒這本能救下自己妻女。
可對方身後是一股龐大的勢力,就算以自己的名氣恐怕也擺不平。
何平凡真要跟他們打起來,最終喫虧的還是何平凡。
可眼前也阻止不住,章導有些急了,掏出手機琢磨着找誰來解圍。
那邊何平凡拿着掃把刷刷地掃過去,衝過來的幾名男子一一被洗了個臉。
呸——有人吃了一掃把的灰,氣悶地吐了一口。
一羣人居然被一個打雜的耍了,他們哪裏還有面子?
十幾號人揮舞着拳頭砸過來。
何平凡手裏有這把鐵灰鬥,他完全不去在意。
看到拳頭雨點般的砸過來,他用灰鬥一一擋住。
通通通——灰鬥被砸得發出一陣陣聲音,不出二分鐘,所有人都拼命地甩着手。
瑪德,邪門了。
他們沒一個人打到何平凡身上,全部被灰鬥擋住。
金鍊子氣極敗壞,親自上陣。
他還真不信了,他的運氣這麼好?
衝過來呼地一拳,砸向何平凡的鼻子。
何平凡舉起灰鬥一戳,後發先至。
灰鬥直接戳到金鍊子的臉上,他的拳頭還沒砸中何平凡,鼻血噴到灰鬥上。
喔!金鍊子連退幾步,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血流不止。
我靠!他捂着鼻子,“給我弄死他!”
章導聽到聲音,暫時停止打電話。
狐疑地望過來,發現何平凡僅僅用一把掃把,一隻灰鬥就控制了局面,完全佔了上風。
他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劇組裏很多人聽到打鬧,紛紛趕過來圍觀。
盧彎彎戲服都沒脫跑過來,看到一羣人被何平凡耍得團團轉,她就笑了起來。
章導看到盧彎彎的笑容,心裏更加好奇,看來這個小何也不是簡單人物。
果然,不出幾分鐘,金鍊子一夥全部倒在地上。
不是捂着鼻子,就是甩着手指,雖然都沒受重傷,但已經不敢再衝上去了。
何平凡拿着掃把戳住金鍊子的脖子,“起來,把地上打掃乾淨了再給我滾!”
金鍊子一臉怨恨,“小子,你知道我是誰的人嗎?”
“不知道,這很重要嗎?”
“哼!讓你裝比,你會死得很慘的。”
金鍊也威脅道。
何平凡哦了一聲,“那行,你們把地打掃完了回去跟主子說一聲,我隨時奉陪。”
“同時我也把話摞在這裏,誰敢動劇組一根汗毛,我滅了他整個家族。”
金鍊子突然一顫,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慌。
不知爲什麼,他有種異樣的錯覺,感覺何平凡這話不象說着玩的。
何平凡鬆開掃把,“趕緊把地掃了。”
一羣人乖乖地爬起來,趕緊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