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諸天萬界的武者 >第九一章?賭徒(求訂閱)
    關勝,中軍大營。

    “先生,如今這般,該……該如此爲好!”關勝看着聞煥章問道,一雙丹鳳眼帶上了許多期許的神色,似乎是希望聞煥章能出妙計,力挽狂瀾。

    “哎……”

    聞煥章沉默了半晌,之後只是用一聲嘆息來回答關勝。

    聞煥章雖然自詡智謀之士,但在這種情況下,他也無能爲力,兩軍交鋒,說到底還是比拼硬實力,計謀終究只能起到一些錦上添花的作用,想要雪中送炭,逆轉局勢很難,他能在梁山軍的攻勢之下,守住大營,就已經很了不得了。

    今天因爲晁蓋等人的意外出現,給陳魁製造了一絕佳的機會,近衛軍飛馬踏營,與史進內外夾擊,最終以少勝多,擊潰了龐毅大軍,而龐毅軍隊的潰敗,直接引起了其他幾路兵馬的恐慌,局勢瞬間急轉直下,梁山泊轉守爲攻。

    好在郝思文行事果決,見勢不妙,立即命令大軍轉攻爲守,直接放棄攻城部隊,迅速向關勝大軍靠攏,不計代價的配合關勝和聞煥章,這才勉強守住了主營寨,關勝三人現在才能端坐在此,否則就算不是成爲梁山泊的階下囚,也已經是喪家之犬。

    不過如今這副模樣,和喪家犬其實也差不了多少,現在關勝手中,只有不到一萬的士兵,民夫基本逃光了,如果單純按照數量,比梁山的可戰之兵還要多不少,但問題的關鍵在於,禁軍士氣低落,根本就不堪一戰。

    砰!

    “梁山賊寇,吾關勝,定與你不死不甘休。”關勝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怒吼道,像極了一頭窮途末路的雄獅。

    “兄長,退兵吧。”郝思文抱拳說道,他面色蒼白,身上沒有披甲,領口處能看到一層白色的紗布露出來,一些紅斑若隱若現。

    關勝聞言瞪了郝思文一眼,然後閉上眼睛,似乎是在強忍怒氣,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而後才睜開眼睛,盯着聞煥章說道:“先生,還請你再給恩相寫一份信。”

    “這……好吧。”聞煥章遲疑了一會,點點頭。

    “先……先生,你有幾成的把握?”關勝幾番欲言又止,最終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眼睛盯着聞煥章。

    聞煥章在心中暗自搖頭,關勝是將自己當成救命稻草了,已經有些了基本的判斷力。

    “七成。”聞煥章說道。

    “什麼!”聽到這個數字,不要說關勝了,連郝思文都愣住了,竟然有那麼高,看剛纔聞煥章的表情,他們還以爲聞煥章連一成把握都沒有呢,怎麼一開口就是七成。

    “先生此言當真?”關勝雙手撐着桌子站起身,身體前傾,瞪大的雙目盯着聞煥章,問道。

    聞煥章輕聲解釋道:“事到如今,局勢糜爛,不過高太尉和將軍,其實已經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除非承認自己的失誤,否則太尉也只能繼續派兵增援。”

    “那還等什麼,還請先生快快寫信,連番苦戰,天兵雖然損失慘重,但是梁山方面也已經捉襟見肘,只要朝廷援軍一到,一定能順利拿下雷澤,直撲梁山,到時候水陸……”

    “對了,水軍,還有水軍,立即傳令下去,讓水軍立即放棄戰船,晝夜行軍,儘快趕來與我軍匯合,不得有誤。”

    “……”

    郝思文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都沒說出口,聞煥章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

    “大哥,他太想贏了。”離開營帳之後,郝思文突然感慨道。

    “誰不想贏?”聞煥章反問道。

    郝思文微微一笑,說道:“也是,誰不想贏,只是到現在,呼延灼將軍那邊依舊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呼延灼將軍如果敗了,那……”

    郝思文不敢再往下想。

    此時的呼延灼大軍,有點像是兩年前的高廉三州聯軍,呼延灼那一路軍馬,大多數是從河北各個州府抽調而來的,當年高廉敗了,使得兗州、鄆州、齊州、徐州等地成爲梁山的盤中餐,這回要是呼延灼敗了,那河北各個軍州、府城……

    “走一步,看一步吧,郝將軍要保重身體。”聞煥章說道。

    ……

    雷澤城。

    “統領,關勝那廝急了,今天這場大敗之後,他必然會繼續向朝廷請求援軍,現在敵軍士氣低落,不如諸位明天將軍乘勝追擊,一舉將官軍徹底剿滅,省得日後生變。”

    “說說你的判斷。”

    “是,統領!”吳用興奮地說道,他認爲這是陳魁在考驗他的能力,爲了日後能在梁山上有一席之地,他自然要好好表現,此前劫營,他已經搞砸了一次,現在可不能再出差錯了。

    戰事結束之後,陳魁才知道,原來那一路莫名其妙的援軍竟然是晁蓋、吳用等人,而更讓陳魁感到驚喜的是,武松和劉唐竟然也在其中,一連就收了四個人才,還包括了一個狗頭軍師,絕對是意外之喜。

    不過吳用的能力如何,還需要考驗一下。

    “關勝此人,小生有過一些瞭解,他乃三國關聖帝君之後,心氣極高,爲人傲氣,今天他爲了振奮士氣,竟然允許手下在拿下雷澤之後,任意搶劫兩天,由此可見,關勝真的急了,他太想贏。”

    “但是今天他輸了啊。”史進說道。

    “不知史將軍可見過賭徒?”吳用十分自信地說道:“賭徒,輸了,只會想着翻本,何況現在關勝還沒有輸得一塌糊塗,他手中還有軍馬,不過僅憑這些人,顯然是無法和我軍對抗,所以他唯一的辦法就是再向高俅尋求增援。”

    “難道高俅還是繼續增兵給他?關勝難不成是高俅的私生子,怎麼對他那麼好。”石秀問道。

    “是不是,小生不知道,但是我們的高太尉,現在也別無他法了,他和關勝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小生認爲,高俅那廝十之八九會派兵來增援。”吳用解釋道。

    “嗯。”

    陳魁聞言點點頭,對於吳用的判斷,陳魁基本認同,雖然還有些沒考慮到的地方,但是對於一個原本只是教書先生的人來說,分析到這裏,就已經相當了不得了。

    果然,在小說中,吳用能成爲梁山首席軍師,也並非完全沒有道理,確實是有些能耐,雖然有人說他那是抱住了宋江的大腿,但問題是,抱大腿也是一種本事啊,要知道吳用一開始可是晁蓋的人,結果卻能成爲宋江的頭號狗腿子,這就是一種能耐。

    “關勝就算有萬般計算,終究是無力迴天,明日只要朱軍師的援軍一到,官軍覆手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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