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點頭,“是啊,這世間哪裏能找到這般沒心沒肺的丫頭。”
雖是沒心沒肺,但也是有分寸。
不會添亂,不會不可理喻。
可以說,好的就是那麼的恰到好處。
辛嬤嬤笑,“估摸着王爺就是喜歡夜姑娘這點。”
不嬌柔,不造作。
坦蕩,直接,乾淨。
太后聽見辛嬤嬤這話,頓時看向辛嬤嬤,非常贊同的說:“哀家覺得亦是如此。”
你看看這皇城裏有多少知書達理,溫柔賢惠,且有才名的女子?
可她家十九硬是瞧不上。
多一眼都不會看。
甚至她都懷疑她家十九如外面傳言一般了。
好在不是。
她家十九不是如外面傳言一般,而是不喜歡這些女子的溫柔賢惠。
她家十九喜歡不一樣的。
呵呵……
早知如此,她便給她家十九找這不一樣的了。
不過,現下的夜丫頭不錯。
她很喜歡。
辛嬤嬤見太后這神色,說:“太后放寬心,就如今日夜姑娘所說,定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夜姑娘說那話,完全是爲着老人家的身子着想。
夜姑娘是個有孝心的。
說着,辛嬤嬤想起什麼,緊跟着說:“現下太子妃有了,奴婢想,夜姑娘怕是過不了多久亦會有了。”
那般痕跡,不有都說不過去。
太后一頓,隨之眼睛瞬亮。
太后放下剪子,立時說:“哀家怎的忘記了,這二人是何時開始有夫妻之實的?”
讓她好好算算日子,看夜丫頭大概什麼時候有信兒。
正好,那丫頭剛及笈,又是初經人事,怕是不知曉那方面的情況。
她得找夜丫頭好好聊聊。
太后想着便說:“我現下便去找夜丫頭。”
她必須問清楚。
否則要出了什麼事兒可就不得了了。
太后說着便往外走。
那以往走得極慢的步子現下走的極快。
辛嬤嬤攔的攔不住。
商涼玥被帝聿吻的七暈八素,直軟在帝聿懷裏,小嘴豔紅。
帝聿抱着她,看着她紅潤的臉頰,輕扇的睫毛,眸中墨色沉緩的動。
他低頭,脣落在商涼玥光潔的額頭上,吻便如細雨般落下。
商涼玥還未反應過來呢人就又親上了,她黑臉。
他是牛皮糖嗎?
商涼玥擡頭,一口咬在帝聿下巴上,眼睛惡狠狠的瞪着他。
要着她下巴的牙齒磨啊磨。
帝聿未動,鳳眸凝着商涼玥,便任她咬着。
就好似自己養的心愛之物在縷自己的老虎鬚。
他不僅不發怒,還很享受。
商涼玥也不可能真的咬傷帝聿,就是在他下巴上留下幾個牙印。
看見自己的傑作,商涼玥極滿意。
她揚起下巴,得意的說:“我看你怎麼見人!”
帝聿看着她得意的小模樣,眸中墨色把她包裹,看着就好似在看自己的寵愛之物般。
“想與本王生兒子?”
商涼玥,“……”
還有完沒完了?
商涼玥推開帝聿,扭頭說:“誰想與你生兒子?我那就是……”
話未完,腰便被扣住,帝聿薄脣貼着她耳鬢,嗓音啞沉,“不想與本王生?想與誰生?”
這沉沉的嗓音聽着就好似烏雲滾滾。
商涼玥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
又來了。
“與你生,與你生,我不與你生我與誰生?”
“難道你想讓我與別的男子生?”
現下的商涼玥學會不和帝聿理論了。
因爲理論的結果是,她永遠輸。
商涼玥話剛說完,那攏着她身子的手臂便收緊,同時,沉沉的嗓音再次落進耳裏,“想都別想。”
一字一頓,似寒冰,字字砸在商涼玥心上。
砸的商涼玥身子抖了抖。
而帝聿的脣貼着商涼玥的耳鬢吻下去。
“哎喲~”
突然的一聲從前方拐角傳來。
商涼玥一個機靈,飛快推開帝聿,離帝聿三步遠。
帝聿視線落在拐角處。
那裏未有人出來,但他卻能聽聲音便知曉人那在哪。
而此時,那道聲音過後,便繼續出聲,“瞧老奴這腿腳,還真是不靈便了。”
隨着這句話出來,便是另一道聲音,“老東西,你是在說你比哀家老了?”
“呵呵,老奴本身就老了,太后還年輕着呢。”
“就你會說話。”
沒錯,這出聲的兩人正是辛嬤嬤和太后。
商涼玥聽着兩人的說話聲,飛快整理好自己的衣裙。
順便還摸摸自己的髮飾,看有沒有亂的。
這青天白日的,兩人就這般親蜜,着實不好。
商涼玥整理好自己,辛嬤嬤也扶着太后走過來。
兩人就好似剛出現般,臉上半點異樣都未有。
似乎並不知曉兩人剛剛的親蜜。
然而,商涼玥這坨紅的臉,如蝶翼般顫動的睫毛,以及那紅潤的脣瓣,一看便知曉兩人之前在做什麼。
看見商涼玥這模樣,太后和辛嬤嬤面上都是驚訝之色。
顯然兩人並不認爲帝聿和商涼玥會在大白日做什麼。
但現下看,明顯不是。
兩人這……
太后視線落在帝聿身上。
神色依舊淡漠,一張俊美的臉勝過碧玉樓外所有的美景。
他鳳眸深邃,墨色如常。
當真是一點變化都未有。
這樣的帝聿,看着就是往日那讓所有人敬而遠之的十九皇叔。
亦是怎麼瞧都怎麼冷心冷情之人。
太后一下子不知曉該說什麼了。
如若不是瞧見商涼玥這模樣,她定會覺得自家兒子依舊是個正人君子。
但現下看見商涼玥這般模樣後,她覺得她家兒子挺過分的。
辛嬤嬤瞧見兩人這模樣,也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低頭抿嘴笑。
王爺與夜姑娘還真是感情深厚。
商涼玥感覺到太后和辛嬤嬤的視線,臉真的是紅成了夕陽。
她咬脣,低頭,屈膝,“太后。”
這聲音細細弱弱的,極小聲。
聽着委屈極了。
太后聽見商涼玥這一聲,看向商涼玥。
那紅的滴血的小臉,緊蹙的月眉,一看便是被自家兒子欺負的狠了。
太后頓時心疼了。
她趕忙走過去,親自扶起商涼玥,“無須多禮。”
然後看向帝聿,說:“十九啊,哀家聽聞你皇兄在馬場,你也過去瞧瞧。”
這是趕人的意思了。
帝聿看向商涼玥,那紅透了的耳根,甚至紅到了脖子,說。
【作者題外話】:第四章,後面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