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聿商涼玥 >第1201章 這事不簡單
    一股極危險的氣息而來,商涼玥沉聲,“小心!”

    她都能感覺得到,代茨會感覺不到?

    且,代茨不僅感覺到了,還看到了。

    有一個破空的箭羽射過來,筆直射向代茨。

    代茨不能出手,更是不能似有武功之人閃躲。

    她即便是躲,亦是要猶如尋常百姓般的下意識閃躲。

    但,不等代茨躲,一人便從天而降。

    他手一揮,那箭羽碎裂,與此同時,那碎裂的木片就如凌厲的箭,飛向四周。

    瞬間,呃!

    射箭的人,倒地。

    暗處藏着的刺客,也被全部掀翻。

    而一直與齊歲斗的刺客被一根根銀針刺中,然後,脖子瞬間被劃開一條口子。

    幾乎,血未漫出,他們便倒地。

    齊歲看着這倒地的人,再看向那從空中落下的人,眼中頓時劃過喜色。

    王爺來了!

    隨着帝聿出現,暗衛亦齊齊出現,把馬車圍攏。

    與此同時,馬兒也被制住,平穩下來。

    代茨立時丟了繮繩,跑進去,“妹妹,你如何?”

    商涼玥看着代茨眼裏的光,裏面在說:王爺來了!

    商涼玥眨眼,眼裏劃過笑。

    不過,她嘴上說:“哥哥……”

    這一聲極虛弱,極小,然後消失不見。

    似乎,商涼玥暈倒了。

    而代茨聽着商涼玥的聲音,立時說:“妹妹!妹妹!”

    商涼玥嘴角彎了起來。

    她今日才發現,師父有做演員的天分。

    哈哈……

    帝聿立在橋上,齊歲站在帝聿身旁,手持劍,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

    四周安靜了,未再有刺客,藏在暗處的人也隱退了。

    一切無聲。

    齊歲知曉,那些人不再繼續刺殺。

    因爲,王爺來了。

    而他們的目的,就是馬車裏的人。

    不是王爺。

    帝聿眼眸看着一個地方,橋對岸的一棟茶樓。

    那茶樓是三層,此時,平日的熱鬧喧囂不見,有的是安靜。

    似乎,那茶樓是空的。

    “送她們去藥房。”

    帝聿出聲,然後朝橋對岸的茶樓走去。

    齊歲聽見帝聿的話,躬身,“是!”

    轉身朝馬車走去。

    只是,來到馬車前,他心中浮起疑惑。

    王爺說送王妃去藥房,是不知曉那是王妃?還是知曉?

    畢竟,出了剛剛的事,王爺還放心讓王妃去藥房?

    齊歲想了想,不再多想,上馬車,拉起繮繩,“駕!”

    不論王爺知不知曉,他都聽王爺的!

    商涼玥坐在馬車裏,聽着外面的聲音,眉頭皺了。

    她知曉王爺來了,亦知曉刺客消失。

    更知曉,那些刺客就是爲了殺她們而來。

    但,王爺一來,他們便走的這般快,委實不對。

    似乎,他們不似來刺殺,而是來試探。

    試探甚?

    試探一個百姓在王爺心中的位置?

    商涼玥眉心攏緊,眼中厲光不斷劃過。

    她覺得事情不簡單。

    絕不簡單。

    帝聿走進那家茶樓。

    四周躲藏着的百姓亦出來,一個個都看向那駛離的馬車,再看向走進茶樓的帝聿。

    然後,有人說話了。

    “剛剛那是……何人?”

    “這……不知……”

    “我看着極爲厲害,三兩下便把刺客給解決了,可不是一般人。”

    “我瞧着亦是,就是不知是何人,竟有這般厲害。”

    “這真不知曉了,但此事,可不對。”

    “對!都快到太子殿下成親,皇城裏卻出現刺客,這可如何是好?”

    “呵,要我覺得,定是南伽和遼源做的。”

    “爲何?”

    “她們對帝臨不軌之心人盡皆知,現下臨近太子殿下成親,還不得特意鬧出點什麼來?”

    “啊,你這般說,我倒覺得是。”

    “真不喜歡南伽,遼源!”

    “我也是……”

    “……”

    皇城熱鬧起來,不過,官府和御林軍亦極快來,解決這死了的刺客。

    然後,調查此事。

    就如百姓所說,在現下鬧出這般事,可不是好事。

    帝聿走進茶樓,小二的便立馬過來,眼中都是畏懼。

    剛剛一幕他看見了,此人極爲厲害,一下子就殺了好多刺客。

    還殺人不見血。

    這樣的人,誰不害怕?

    但未有辦法,他收了錢,那便必須做事兒。

    小二的臉上是畏懼,亦是害怕。

    他伸手,聲音不穩的說:“這位客官,有人在等您。”

    帝聿未說話,直接上前。

    似乎,他知曉是誰在等着他,亦知曉那人在哪。

    看到朝樓上走的帝聿,小二愣住。

    但很快,他上前,在前面顫巍巍的帶路,“這邊請。”

    一路領着帝聿上三樓,來到一間雅緻的廂房。

    “公子,你讓帶的人,來了。”小二恭敬的說。

    他剛說完,關着的門打開。

    站在裏面的人擡手。

    帝聿走進去。

    他視線未看那站在廂房裏的人,而是落在裏面坐在茶案前的人身上。

    這人穿着帝臨人的衣袍,淺灰色,頭上梳着帝臨男子的髮髻,一根木簪插在發間,看着極爲儒雅。

    不過,這人面上未有表情,一張極爲年輕的臉更是讓人一眼便猜出年紀。

    也就志學左右的年紀,看着就好似還在讀書。

    只是,這人面色不似旁人精神,始終有一絲白。

    病態的白。

    尤其是眉眼間,那抹病態一眼便瞧見。

    是個病弱公子,病弱書生。

    此時,他面前是一個棋盤,棋盤上放着白子,白子密佈。

    好似在博弈。

    可棋盤上未有黑子,不知這白子在與什麼博弈。

    他看着棋盤,手中拿着一顆白子,在思考如何下。

    當帝聿走過去,坐到他對面時,那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

    帝聿視線也不再看着男子,而是看着棋盤上的白子。

    他眼中未有驚奇,亦未有疑惑,神色更是如平常每一次下棋般。

    而隨着男子落下那顆白子,他擡手。

    很快,一個隨侍把一個棋罐放帝聿旁邊。

    那棋罐裏,裝的是黑色的棋子。

    帝聿神色未變,即便隨侍把棋罐放他旁邊,他亦未轉過視線,眼眸看着棋盤上的棋局。

    其實,這根本算不上棋局。

    因爲只有白子,未有黑子,連對弈都算不上,如何算棋局?

    偏偏,帝聿看着這棋盤,指腹落在棋罐裏,捻起一顆黑子,落在棋盤上。

    看到這落在棋盤上的黑子,那一直看着棋盤的人終於擡眸。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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