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聿鳳眸微動，“嗯。”
齊歲退下。
皇后看向朝臣女眷，臉上盡是一國之後的威嚴，“時辰不早了，衆愛卿回府吧。”
朝臣和女眷站起來，躬身，“是，皇后娘娘。”
大家陸陸續續離開。
皇后依舊坐在位置上，手指握緊。
果真逃不過嗎？
久幼過來，“皇后娘娘。”
皇后沉沉看着她，“說。”
“九小姐中毒了，還未配出解藥。”
皇后臉色猛變，“中毒？”
“是的。”
“我去看看！”
起身快步去偏殿。
久幼立刻跟着。
帝聿看着進偏殿的人，轉身出去。
只是剛走出去，一個小太監便過來。
“王爺，皇上讓您去御書房。”
“嗯。”
沒有任何意外，帝聿手背在身後，跟着小太監去了御書房。
皇帝已然坐在御書房，臉色沉着，一動不動。
小太監趕緊進來，“皇上，十九皇叔到了。”
皇帝臉色終於有了變化，沉聲，“立刻讓十九進來！”
“是，皇上。”
小太監出去，“王爺，皇上在裏面。”
“嗯。”
帝聿邁步進去，皇帝看向他。
帝聿停在御書房中間，微微躬身，“皇兄。”
“十九，過來坐。”
皇帝走出來，坐到椅子上。
帝聿走過去，坐到旁邊。
林德盛立刻泡了茶過來，放到兩人面前便退到後面，不打擾兩人。
“今日大王子求娶寧安，你覺得如何？”
沒有一點思索，帝聿便說了出來。
皇帝看着他，“爲何？”
帝聿擡眸，一雙深黑的鳳眸對上皇帝的眼睛，“遼源國十年操練兵馬，養精蓄銳，現如今，準備的已然充足，他們來我帝臨國求娶公主，表面是爲友好，實則是爲出兵帝臨的一個由頭。”
“如我們嫁公主過去，那明年他們便有了由頭兵臨城下。”
皇帝沉了臉。
“你說的這點孤想過，可我若不嫁一個公主過去，他們也會有由頭髮兵。”
看着帝聿，眸色沉沉。
“是，兩國交好，他們先求和，我們若拒絕那便是我們帝臨的不對，兩國的友好關係即會產生裂痕，這一樣會成爲他們出兵帝臨的由頭。”
“可既然我們答應是給他們由頭，不答應也是給他們由頭，爲何要答應？”
帝聿看着皇帝，眸裏的墨色有了波動。
而這波動帶着凌凌寒光。
皇帝眯眼，“的確，你說的對。”
帝臨不怕任何一個覬覦他們領土的人，一旦公主嫁過去，那便是變相的示弱。
帝聿看窗外夜色，沉磁的嗓音染了這個夜色的清冷，“遼源國養精蓄銳十年，我帝臨也未有一日懈怠。”
皇帝眯眼，眼裏不斷涌動的神色逐漸平靜。
“時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帝聿起身，“是，皇兄。”
轉身出去。
皇帝說“十九。”
帝聿轉身，看着他。
“明日的早朝，你要來。”
“嗯。”
帝聿離開。
皇帝看着茶杯裏漂浮的茶葉，說“藥給九小姐送去沒有？”
林德盛低頭，“回皇上的話，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