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我聽說啊,摔的不輕,御醫都去了。”
“御醫?竟有這般嚴重?”
“嚴重是一事,最主要是在宮裏。”
“宮裏?怎的在宮裏?不是該在侯府嗎?”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
“怎說?”
“我聽聞啊,近日皇后娘娘時常召見明郡主,今日便又召見了,結果不知怎的,還沒出宮門,明郡主便從馬車上摔下來,可把連若郡主嚇壞了,都驚擾了皇后娘娘。”
“聽你這話,我倒是疑惑了,爲何皇后娘娘要時常召見明郡主?還有你又爲何知曉這些?還這般清楚。”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遠方親戚在宮裏當差,這明郡主摔下來這麼大的事自然便知曉了。”
“原是如此,可皇后娘娘又爲何要召見明郡主?”
“這簡單,因爲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哪位公主?”
“你這就廢話了,皇后娘娘時常召見明郡主,還能因爲哪位公主?”
“啊!我曉得了,是寧安公主!”
“對,是寧安公主,寧安公主性子孤僻,不好相處,偏偏卻和這明郡主玩的來,皇后娘娘寵寧安公主,自然時常召明郡主入宮了。”
“此言差矣。”
“咦,你是……”
正在嚼舌根的婆子們聽見這一句,都看過去。
商涼玥聽見這句也是眉心一跳。
這聲音聽着有些耳熟,似在哪聽過。
她腦中記憶快速劃過,頓時,她睜開眼睛,撩開窗簾。
集市兩旁,因着馬車駛過,集市上的百姓都自動讓道,而在馬車的左邊,幾個好八卦的婦女們都看向坐在茶水鋪子裏的一個男子。
雖說是男子,但從這身形看,這氣質看,叫書生更爲恰當。
不過,他背對着後面的婦女們,也就不知曉他的長相。
商涼玥也未看見他的長相,但從這身影看,從這氣質瞧,她不用看此人的臉便知曉此人是誰。
前些日子被遼源國兵士差點侮辱了的蠢書生。
商涼玥眼睛微動,說“師傅,靠邊停一下。”
代茨也聽出來這聲音是誰的,她牽過繮繩,讓馬車停在路邊。
商涼玥合上車簾,再次閉眼。
而隨着她閉眼,外面集市的聲音也清晰的落進耳裏。
“這位此言差矣?”
幾個婦人看這書生,眼裏是疑惑。
菖逍搖着破摺扇,聽見婦人們的話也不急,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這才慢悠悠的說“現下丞相府戚小姐病重,皇上和皇后娘娘雖未說什麼,但心裏委實是擔心的。”
“而今日太子妃,明日便是皇后,馬虎不得。”
聽他這般說,婦人們點頭,“,似乎倒也不錯。”
其她人也跟着點頭,“對。”
菖逍繼續說“明郡主乃連若郡主和侯爺所出,侯爺掌管着南方荊州一代的番地,民風淳樸,百姓安居,如若明郡主成爲太子妃,於太子殿下來說便是如虎添翼。”
婦人們頓時震驚。
竟還這般。
而聽着他這句話,茶鋪子裏喝茶的人也都看過來。
商涼玥勾脣。
蠢書生瞧着挺蠢的,這腦子確實靈活。
茶鋪子裏有男子,聽見菖逍的話,說“小兄弟這般娓娓道來,我們這些人倒也聽懂了,不過這戚小姐的爺爺可是戚丞相,三朝元老,並不比侯爺差。”
大家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