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不大樂意賣的攤販聽見商涼玥這句話心裏好受了許多。
“我哪裏會做生意，今日都虧了。”
“哪裏虧？您這分明是賺了！賺的還不少呢！”
說着，指着四周的攤販，“您瞧瞧，這集市上的攤販，哪個一晚上能掙十幾兩，今日也就您了！”
聽她這般說，攤販臉上有了點笑意，“倒沒有賺那麼多，只不過這些玩意兒今日和姑娘有緣。”
這話說的中聽，不愧是生意人。
商涼玥笑眯眯的，“那是，你說我一女子怎麼就喜歡這些玩意？還不是有緣？不然，我也不會花這麼多銀子給您全買了不是？”
“這個是，這個是。”
帝聿看着站在談面前的人，手握了握，負於身後，走過去。
攤販把這些小玩意兒給包好，帝聿掏出銀子。
攤販立刻說“多謝公子。”
把銀子放懷裏，捂嚴實了。
商涼玥提這些小玩意兒。
但她手剛伸過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便伸過來，提過。
商涼玥眨眨眼，看着帝聿，臉上浮起笑，“公子真好！”
這還是她第一次說他好。
真心實意的。
帝聿看着她眼裏的光亮，轉眸，嗯了聲。
臉色看着如平常。
但是那眼裏的墨色卻不似平常，裏面似有什麼東西在動。
卻又被壓抑着，剋制着。
後面，齊歲和代茨跟着。
剛剛看見攤販包好小玩意兒，他還準備去拿。
畢竟這些拿東西的活是他們這些隨侍做的，可不是主子們做的。
但不等他去王爺便拿了起來。
他很是驚訝。
直到看見代茨走到前面去了他才反應過來。
現下，他和代茨一左一右走着，他看着走在前面的兩位主，眼裏燃起了濃濃的好奇心。
“若我未記錯，咱們爺從未這般對一個女子好過。”
前一會兒，不曉得九小姐怎的了，突然便不開心了。
結果王爺給九小姐買了個小玩意兒，九小姐就開心了。
很明顯王爺在哄九小姐開心。
他們爺何時這般事？
從未有過！
而且自從爺認識了九小姐，爺便變得極爲不同了。
什麼事都想着九小姐。
派人護着她，自己人護着還不放心，還要自己親自護着。
不僅如此，從未下廚的人竟然下廚，做魚給九小姐喫。
簡直不可思議。
現下更是聽九二十兩銀子便是二十兩銀子。
九不買爺便不買。
九買爺纔買。
爺何時這般聽一個人的話了？
還是女子。
齊歲越想越激動，越激動就越無法控制自己。
“你說，九小姐會不會是咱們未來的聿王妃？”
齊歲想來想去，就覺得只有這個可能了。
他們爺對九小姐是上心了。
代茨皺眉，臉上是不耐煩。
齊歲沒得到代茨回答也不生氣，繼續說“我覺得有可能，極有可能。”
代茨眉頭皺的緊了。
她終於聽不下去，停下，看着齊歲。
她突然停下，齊歲也跟着停下，看着她，“怎的了？你是不是……”
話未完便被代茨給打斷，“主子的事是主子的事，你我二人不得妄議。”
齊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