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老爺很快就要去寒州了。
而現下瞧外面的天已然是寅時三刻,很快了。
商涼玥又拿起茶杯喝茶。
見她這慢悠悠的,一點都不着急的模樣,商琮文急的不行,“玥兒,你倒是說話呀!”
急死他了!
商涼玥喝了茶,嗓子潤好了,說“爹爹安心在寒州建功立業,玥兒在皇城等着爹爹回來。”
“什麼?”
他去寒州,她在皇城?
有這樣的理?
秦玉柔也怔住?
粟細青蓮亦是。
小姐這什麼意思?老爺去寒州,小姐還能正大光明的在皇城不成?
然而商涼玥說“皇上讓爹爹去寒州任職,雖說那是苦寒之地,但爹爹也是一官半職,且皇上並未說爹爹不能回皇城的話。”
“爹爹只要安心在寒州任職,做下一番大事,定會被皇上提拔。”
商琮文人不傻,能從一個秀才做到這尚書一職,顯然是有頭腦的。
皇帝眼睛犀利,自己的臣子自然自己清楚,所以,他未把話說絕,只要商琮文好好在外建功立業,回皇城的機會大大的。
商琮文被今夜的事刺激的早已昏了頭,未想到這點。
現下聽商涼玥這一說,腦子逐漸清醒了。
他推開秦玉柔,整個人坐直,看着商涼玥,“玥兒,你的意思是皇上對爹爹還抱有信心?”
商涼玥彎脣,明明這笑很美好,可在這樣的一張醜顏下,怎麼看怎麼詭異。
“爹爹做事如何,皇上會不清楚?爹爹會不清楚?”
商琮文一下子精神抖擻了。
別的不說,在做事上,他可從未出過岔子。
秦玉柔沒說完,但商涼玥已然知曉她的意思,看着秦玉柔說“皇上只讓爹爹一人去寒州,未說讓玥兒也一同去往寒州,玥兒自然在皇城裏等着爹爹。”
秦玉柔頓時放心了。
是的。
只說讓老爺,未說攜同家眷。
自然的,家眷也就留在皇城。
商涼玥繼續說“皇上只說大夫人貶爲庶人,永生不得踏入皇城,三姐姐五姐姐常伴青燈,爹爹去寒州任職,並未說抄家,尚書府該有的都有。”
沒說沒收商琮文的宅子,田地,商鋪,財產。
所以,明顯就是等着商琮文建功立業後回來。
當然,如若商琮文不爭氣,在那邊鬱鬱寡歡,一點建樹都未有皇帝也不會說什麼。
也不是特別出衆的臣子,不爭氣便不爭氣了。
商琮文到現下也終於明白皇帝的意思了。
他看向商涼玥,眼裏有了深意,“玥兒,今夜多虧了你。”
皇上沒有做絕,不是因爲不想做絕,而是因爲他主動去承認了錯誤。
如若不是他主動去承認錯誤,那他怕就是落得個抄家的結局。
這一切,都多虧了玥兒。
這個素來柔弱的女兒。
她相當的聰明!
商涼玥對上商琮文的視線,神色半點未變。
她起身,低頭屈身,“爹爹,女兒該說的也說完了,女兒想去歇息了。”
熬了一個通宵,她累的慌。
商琮文到現下哪裏還敢“回去吧,你好好歇息。”
然後對青蓮粟細說“你二人好好伺候小姐。”
“是,老爺!”
這一刻,青蓮和粟細是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