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也不可能小小年紀就耐得住性子，日日夜夜鑽研醫理藥理。
甚至每每遇上什麼疑難雜症，就跟撿到寶似的。
不過雖然有緣研究“仙界”的藥方，小孩兒卻依舊繼續當着他的鈴醫。
這也是長生要求的，她不希望小孩兒本末倒置，對於他來說，自然還是醫術更重要。
況且小孩兒當做鈴醫遊走在環境最艱苦的地域，救治最窮苦的貧民，每每增加的功德金光可是清晰可見的。
……
長生首先拿出來的是小培元丹的丹方。
小培元丹是黃階丹藥培元丹的縮減版，有固本培元、強筋壯骨之效。
小培元丹的丹方有許多，但大抵都差不多。
雷淵伯伯收藏品中的小培元丹是以山參、地精、白茯、犬神子、烏幹、靈芝加以棗蜜中和凝丸煉製成。
好在長生在之前已經翻閱了大量丹方、藥典、靈植譜，許多基礎圖冊、玉簡都是圖文並茂。
這給他們倆個省了大勁了。
找出小培元丹丹方中的藥材，詳細瞭解後，然後挑出海中陸中類似藥性的藥材，一一做對比。
當然，最麻煩的不是挑揀、對比，而是研究篩選出來的藥材能不能熬煮到一起，畢竟藥材之間也講究相生相剋。
不能就需要換藥材，若是能，也要看其成藥是不是類似小培元丹的功效。
這真是一件反覆、瑣碎，需要耐心的活兒。
好在小孩兒是個鑽研型人才，而長生若想幹成什麼也是個有韌勁兒的。
兩人定好了一個目標，頗有一種“不瘋魔不成活”的架勢。
這也導致一人一豹“做起”實驗來，甚至可以達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好在柳跑跑不是一般的馬，在趕路期間，長生和小孩兒不僅能待在車廂裏“做實驗”，到點柳跑跑甚至還會提醒他倆喫飯、休息。
其實長生知道，小孩兒之所以如此拼命，主要還是因爲她。
因爲她說過，功德對她很重要。
……
一人一豹在研究藥理上皆各有天賦，柳空青的醫學儲備和動手能力，長生敏銳的五感和絕佳的記憶力。
再加上兩人廢寢忘食的努力，用了半年時間，他們爲之付出的心血終於得到了回報。
長生和柳空青根據小培元丹一共研製出了兩幅藥方。
效果最佳的命名爲“小還丹”，有小培元丹十分之一的功效。
成本最低的命名爲“養元散”，有小還丹十分之一的功效。
爾後，一人一豹斟酌再三，先將“養元散”的藥方和成藥獻給了醫師協會。
隨着“養元散”被推廣開來，加上醫協的大力栽培和引導，柳空青這位少年醫師的“靈醫”美名，已經在海中陸的湯、姜、都三國傳揚開來。
尤其是在民間的聲望值，甚至超過了一些非常有名望的神醫。
一來，柳空青有真本事，絕不是是浪得虛名；
二來，哪怕同樣是鈴醫，柳空青也絕對是其中最特殊的一個。
他不僅治病，他還會根據當地的情況教導這些窮苦百姓採藥、炮製藥材。
因爲在鄉下生活過，柳空青並不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純學者類型的醫師。
除了醫書，他還專門研究過農書和類似《天工開物》的工具書。
因此，哪怕所到之地沒有采藥的先天條件，他也會教導當地農戶如何肥田、如何選種。
爲此，柳空青甚至得到了姜、都兩國的國王嘉獎，甚至授予了榮譽爵位——利農侯。
甚至有農學協會的高層專門趕來與柳空青接洽，希望其“轉學”。
說實話，利農侯一事，在整個海中陸都引起了一定的轟動。
一個醫家的天才醫師，卻在農學上深有研究不說，居然還因此獲得了爵位，簡直可以稱作跨界王者。
這讓醫師協會的高層感到哭笑不得的同時，又有幾分詭異的驕傲。
不過也趕緊吩咐當地醫協分會配合好柳空青，務必不能讓其被農學的人“勾搭走”。
好在柳空青也並沒有想“轉學”的想法，他抽出時間研究除醫學以外的知識，主要是因爲他認識長生後，就勵志當個有學問的“書生”（第25章）。
農學的人雖然失望，但這不妨礙他們與柳空青交好。
且專注農學研究的人，大多是一心爲民的實幹派，雖說各學派多有利益紛爭，但這不妨礙他們對真正有本事的人的欣賞。
因此，農學協會各國各地的分會皆得到總部通知，如遇“靈醫”一定要以禮相待，有用的到的地方也需盡力配合。
而醫師協會也投桃報李，很快，“靈醫”柳空青其人其事就成了衆所周知的事。
家學淵源、五代爲善、父母早亡、身爲醫師大家的爺爺被陷害、奶奶被逼死，可謂身世坎坷；
但是，雖少年孤苦，柳空青卻從來沒有放棄，友善族人、苦學醫術，十四歲就考取了初級醫師。
然後放棄了高牀軟臥、華服美食，成爲了一名“鈴醫”，深入到最偏遠、環境最惡劣的山野水澤治病救人。
只不說這過程如何艱難，又救過多少人，只他研發出來的“養元散”，已經被收錄到醫師協會經典醫書《醫家名方》中，成爲傳世處方。
還有他“發明”的耕地犁具、灌溉風車，也被收錄進農學協會發型的唯一著作《惠民農書》。
哪怕柳空青以後再沒有什麼成就，只這兩點，就足夠他在醫學、農學史上名垂千古、萬古流芳了。
但顯然，柳空青的成就絕對不會止步於此。
也因此，在醫協和農協的施壓下，夏王下令申飭了許家，恢復了柳老爺子的名譽，柳家的醫館也可在夏國境內重新開張。
在柳空青十八歲時，夏王以“惜才”之名，徵召柳空青入宮。
柳空青面上不卑不亢的以“才疏學淺”、“需繼續遊歷實踐”的理由拒絕了夏王的使官。
不過話卻沒說死，甚至還暗示使官，晉階中級醫師後才能更加名正言順的回國。
但待夏王使官走後，柳空青抱着長生慢條斯理的給她順毛。
他當然會回去，不止是名正言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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