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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皓日在這裏接見四大妖王,也算是給他們面子,表示出了重視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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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金烏皓日是個戰鬥天才,卻不擅長外交,若不是四大妖王面對這張冷若冰霜的臉已經習慣了,怕是皇室特供的靈茶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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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幸還有幾個金烏一族的長老作陪,倒也不至於冷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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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往日裏與妖帝陛下孟不離焦的大祭司居然不在場,這讓四大妖王暗中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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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鸞妖王還不知金烏曜玄弄出來的幺蛾子,因此特意問候了一聲,畢竟是女兒的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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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金烏長老面面相覷,看向高坐與十日凌空、百烏展翅寶座上的金烏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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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說金烏皓日,其實是個十分傲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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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際遇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只有自身的實力纔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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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帝的寶座,他是憑實力搶來的,而不是靠着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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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不服,打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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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實話,他對妖帝之位、一界之主的權柄,還不如修煉興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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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金烏曜玄畢竟與他有扶持之恩,衷心也無可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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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對於金烏曜玄的諸多獻計、上躥下跳,金烏皓日也就聽之任之,可謂是十分佛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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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因此,養大了金烏曜玄的胃口,不懂得見好就收,也早忘了什麼叫“安分守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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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自己的預知能力自作主張,卻打着爲他好的名義……他金烏皓日是不信天命,卻不容旁人對他的命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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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天降罰於金烏曜玄事小,金烏一族是否被天道厭棄纔是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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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皓日之所以接下這個爛攤子,一是留下一段緩衝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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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他從來沒想過將大祭司“瞎了”一事永遠瞞下去,總要讓族內衆長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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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是爲了穩住金烏曜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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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心魔纏身、快要入魔的九階妖王,若是還放在外界,天知道他會鬧出啥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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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金烏皓日也懶得理會火鸞妖王是“明知故問“還是真的不曾得知昨日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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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關大祭司“鬼迷心竅”、“聽信讒言”、“羞於見人”這些事,肯定瞞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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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以當時在場諸妖的身份,一不能滅口,二不能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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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只求短時間內,火鸞妖王不要和金烏曜玄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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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淡淡的道:“大祭司感天地無常而有悟,閉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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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以後,那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誰種的因,誰承繼這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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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妖帝的話,不管四大妖王心裏信不信,反正明面上皆是一臉恭賀。
晉階妖王境後,以後得每一步都走的甚爲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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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曜玄能有所悟,更進一步,自然讓人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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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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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鸞妖王對於大祭司如何不關心,他這會兒心急火燎的只想立刻、馬上就見到自家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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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着急,在外人面前,架子也得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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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鸞妖王真像嘛事不知,便是對殿外聞訊而來、表現的低眉順眼的衆妖也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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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陛下沒有吩咐,就容本王先行告退了。星歌那丫頭傳信捉不住重點,我這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不早點見着,實在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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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他話音剛落,便聽妖帝不緊不慢的道:“王太女倒是與妖王父女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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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鸞妖王神識一動,只見自家女兒乘坐的靈舟已經降落在金烏帝宮外,正由侍從引着朝桑梓大殿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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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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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旁妖,便是一心修煉的金烏皓日,也對這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火鸞國王太女心生幾分好奇和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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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先前的一出出大戲,只昨夜裏那斷情一曲,真是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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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忠貞在妖族本就難得,在加強身份高貴、相貌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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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裏,不知有多少男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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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不得將畢九方取而代之,成爲這位王太女心尖上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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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烏皓日再是鐵石心腸,也忍不住回想起那荒唐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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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再見,迎着朝陽緩步而來的紅衣美人,那一身的絕代風華,便是金烏皓日這個鋼鐵直男,都覺得麒英睿等妖尤其是身爲對方未婚夫的畢九方,怕是和大祭司一樣,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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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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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桑梓大殿,長生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三十左右、一身綺麗紅袍、長相與原身有五分相像卻更顯英俊瀟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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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着眼淚就猶如脫繮的野馬,控制不住的流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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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是鸞星歌的親爹——大名鼎鼎的火鸞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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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長生沒罵原主遺留的殘念了,她若是隻惦記渣男,那才該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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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哭歸哭,別忘記形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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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任原主殘念發揮真情實感,她則控制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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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只見美人落淚,猶如荷葉上的朝露,一滴一滴滾落,看着很是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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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無聲的哭泣,卻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悲傷,是終於見到親人後的放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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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火鸞妖王也有近五六年沒有看到女兒了,此時若不是在人前,早與女兒抱頭痛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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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歌,乖囡,父王來啦,父王在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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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嗚嗚嗚……”啥也別說,哭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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