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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蠻後知後覺感覺到了不止一股殺氣，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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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見此暗地裏搖搖頭，將蜚蠻踢出她的“養魚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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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菩薩渡人尚且只渡能渡之人，她不是聖母，亦不是蜚蠻的爹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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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色迷心竅、冥頑不靈的睜眼瞎，她可沒那個多餘時間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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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戲還得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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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看了一眼蜚蠻，“我昨日也曾對天道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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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說如若春情祕藥一事乃我鸞星歌自編自導的鬧劇，就讓我自此仙途斷絕，無望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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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鸞妖王眼珠子一紅，只恨不得將蜚蠻等妖扒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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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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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還不等他的怒氣爆發出來，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搭在了他的胳膊上，輕輕一按，就讓火鸞妖王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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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手的主人——長生，與此同時一一看向當時在場的諸妖，眼睛裏彷彿像是星光都墜落的永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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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你們可曾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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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叫所有與她對視的妖，紛紛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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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長生勾脣一笑，鮮紅欲滴的脣，像是浴血而開的荊棘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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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現在，你們憑什麼要求我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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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你們臉大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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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蔑視的看向趴在地上越發顯得腰細屁股翹呈現出迷人曲線的孔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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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怪不得人家是瑪麗蘇、萬人迷，只看看這職業素養，怕是已經將白蓮、綠茶之態刻入了骨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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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她面對的是個愛好男的直女，變性了可以搞基，但對百合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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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是先前那個你說什麼就信什麼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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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不容你，你也配用天道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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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神識傳音讓孔軟軟的表情陡然一僵，猛的擡頭間，看向長生的眼神中再也藏不住殺意，卻也有幾分隱藏的很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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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星歌到底是重生者還是與她一樣的外界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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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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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憑什麼天道不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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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帶着鑑寶眼鏡，便是不用神識，也能將孔軟軟的細微變化看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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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流光大佬的保護，其他妖聽不到長生的傳音，她看着孔軟軟一變再變的表情，心裏冷笑:“重生最大的優勢就是未卜先知，但如今的劇情走向還有幾成和你記憶裏一樣呢？”
“未知纔是最可怕的，看我嚇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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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不過是開胃小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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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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繞來繞去，終於到了正題——如何處置孔玲瓏和孔軟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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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鸞妖王看着如今蛻變的猶如驕陽一般耀眼的女兒，更多的卻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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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處置權交給了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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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你做如何決定，父王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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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要這孔氏兩姐妹死，哪怕得罪金烏妖帝，哪怕和朱雀妖王鬧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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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露出穿越烈陽界後第一個璀璨笑容，“父王，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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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愛的偉大，在於誕育；父愛的偉大，在於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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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鸞妖王也露出踏上大日金烏後第一個笑，“有父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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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你呱呱墜地，小手牽上大手的那刻起，我就將負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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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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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鄭重的向金烏妖帝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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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小輩間上不得檯面的勾心鬥角，驚動了妖帝陛下，作爲臣女，星歌深感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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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爲差一點身死道消的受害者，星歌卻十分感激陛下給了臣女一個申辯報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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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絕望危難之際，臣女覺醒了鳳凰血脈，藉此突破心魔，浴火重生，此刻，我怕是連站在這裏的機會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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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有句話，叫‘以德報怨，何以抱怨’，我們妖族更是信奉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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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在大祭司和朱雀妖王的面子上，我可以留孔氏姐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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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長生聽到了好幾聲鬆口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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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挑眉，是不是放鬆的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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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血脈和吾火鸞妖國的威嚴不容挑釁，死罪雖可免，活罪卻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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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看向從一開始就低頭一言不發的孔玲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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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玲瓏，現在我要你廢去一身修爲，離開金烏聖殿，自此再不許出現在本宮面前，你可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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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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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玲瓏雖然沒對鸞星歌下手，但先前也沒少看戲，要不怪就怪自身不嚴謹，讓孔軟軟抓到了陷害她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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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玲瓏雖傷了神魂，但並不是傻了，加上無妄暗中的手筆，她神魂上的傷，也沒有表現的那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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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話音落，她已經將額頭磕在大殿上鋪設的火靈晶上，“咚”的一聲，“玲瓏認罪，謝星歌殿下不殺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