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大溫帝國之崛起 >第九十三章 中計被抓
    傍晚時分,雲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氣催黃鳥,晴光轉綠蘋。林七若正宅在軍營裏睡懶覺,她這忙裏偷閒、自己給自己放假的惰性還是改不了。她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想必是睡了太久的緣故,嘆了口氣,隨即起身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往外頭瞄了瞄,溫斯嚴應該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待在軍營也很無聊。

    默默地打了個哈欠,想來也好久沒有與天下第一閣的產業聯繫了。說實在的,她這個傀儡閣主當得實在是憋屈,不過這些年她也暗中收買了不少人。總有一種感覺,似乎天下第一閣背後的主人,並不是中原人。林七若絕對想不到,她這個猜測完全正確。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林七若想着溫斯嚴一般不會這麼早回來,不如趁此機會偷溜出去,要是被他發現了,大不了說幾句好話就是了。

    於是林七若支走了隨行暗衛兼丫鬟的柳月,像腳底抹油似的,一溜煙就出了軍營,沒有驚動任何人,包括隱藏在暗中的暗衛。等到柳月回來的時候,林七若早已不見蹤影。偷溜事小,關鍵就在於現在是非常時期,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着實不妥,不過這也是林七若的風格。

    大散關並不寒冷,只是風有些凜冽,林七若沒走多久便顫抖地縮了縮身子。她咬咬牙,正準備往一墨居走去。

    此時,街邊拐角處出現了一抹藍色的身影,朝林七若輕聲喊到:“七若”林七若聞言便回頭看去,似乎那個身着藍色衣裳的女子在喊她,聲音不是很大,林七若一時沒有想起是誰。主要是她眼神太差,號稱“五米外人狗不分”,所以她沒有迴應,怕認錯人。

    林七若想了想還是朝着藍衣女子走過去,到了離女子一米遠的距離時,驚喜地說道:“語歌,好巧啊,你也在這裏”

    只是,似乎她忘了一件事,阮語歌和楊華珍此時應該仍然在南越,即便是以最快的速度,撐破天也到不了金陵,怎麼可能會來大散關。

    見到了故人,林七若放下了防備,正打算和阮語歌一同去一墨居,然而,十分驚奇的事情發生了,只待林七若走近,阮語歌不僅沒有多說一句話,反而揚手朝着林七若劈了一掌,林七若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倒在了街邊牆角。阮語歌拍了拍手,街邊頓時出現了兩個人影,“把她帶回客棧,給她一劑攝魂水。”

    攝魂水俗稱聽話水,顧名思義,服用之後便成爲攝魂的宿主,只聽主人的話。說起解藥,也很簡單,只要主人身亡,攝魂水就會自動失效,宿主便不再受到控制。當然,阮語歌是不可能有攝魂水的,目測她背後另有其人。

    李記客棧

    整家客棧只有阮語歌一行人,本在這戰火紛飛的年代裏,這些店的生意就不好做。主子名下產業衆多,可不單單隻靠着這些客棧來盈利,據她所知,主子這些年不僅走私了官府明令禁止的鹽鐵生意,更是從東洋和西洋那裏以低價引進了大量的洋垃圾,稍微改改,製成衣物在各個集市以高價售賣,謀取暴利。形形色色的洋垃圾,有些來自醫院,有些來自國外太平間,進口成本極低,簡略地加工後便拿來販賣,價格就往上翻了數倍,還美名其曰“只此一件”,細思極恐。

    溫斯嚴一直想不明白爲何李牧會有源源不斷的銀錢,原來是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來的。走私的事暫且不說,單是進口洋垃圾一事,就可見李牧人品極爲低劣,行事有違人道。爲了一己之私,竟做出如此之事,令人作嘔。

    阮語歌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原來的面貌,對着空氣問道“主子還沒有回來嗎”沒有,這個聲音可不就是柳子衿。她說的“主子”,不用想也知道是李牧。

    “主子還在堰池。”空氣中響起了冷冷的聲音。

    柳子衿洗了把臉,順便去柴房看了林七若一眼,見她仍在昏迷中,雙手被捆仙索反捆在背後,便回了房。沒錯,林七若在裝睡而已,她之前就已經醒過來了,看到自己身處柴房就知道大事不妙,之前她碰見的一定不是阮語歌。

    在柳子衿走後,大約又過了一刻鐘,林七若屏住氣息,試探地睜開了眼,發覺到四周仍有暗衛,只能稍微動了下胳膊和脖子,被柳子衿劈了一掌,現在脖頸還隱隱作痛,她連嘆氣都不敢,生怕被隱藏在暗中的暗衛發現。

    她只記得昏迷中有人給她喝了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下更慘了,嗜血蠱還沒解,又被灌了什麼鬼東西,早知道當初不該亂跑的。還好不是軟筋散之類的,不然連內力都被壓制了。

    她這樣不聲不響地玩失蹤,連信都沒有留一封,溫斯嚴回軍營後估計會氣炸。她剛纔故意裝睡,用內力聽到了柳子衿和暗衛的對話,所以才知道是柳子衿裝成了阮語歌的模樣欺騙了她,讓她放鬆了警惕,讓柳子衿有機可乘。

    這麼缺德無恥的事沒準就是李牧想出來的,無非就是想抓她做人質,以此來威脅溫斯嚴。所以,她現在應該還是在大散關,她必須迅速判斷出到底是在大散關的哪個位置。從太陽落山的方位來看,這裏的餘暉從她背後照來,所以這裏大概在大散關的西面。

    不過呢,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李牧想把她當人質,想都別想,她就是拼了命,也不能拖後腿。柳子衿既然敢助紂爲虐,她也不介意讓柳子衿涼涼。林七若萬萬沒有想到,多年之後,柳子衿居然還能完好無損地請她喝茶,有些事還真是不可思議。

    如今來了這裏,還可以用傳音符給溫斯嚴傳話,到時候用內力竊聽軍事機密也不錯,坑死這個無恥的李牧。方圓百米內,動用內力,還是能聽到一切聲音的。但是,在敵人的眼皮子下,一舉一動都會受到監視,也並非好事。林七若扭頭垂眼看了看反捆在手上的捆仙索,暗暗地罵了一句“可惡”,心情頓時跌至谷底。本來還糾結要不要逃跑,現在看來是沒戲了,李牧爲了抓她,連捆仙索都出動了。時運不濟,命運多舛,馮唐易老,李廣難封。唉,什麼時候天下才能太平。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有了用碧血劍試試看能不能解了這捆仙索。說做就做,林七若當即低聲召唉出碧血劍,捆仙索竟意外地自動解開了,林七若心中一喜,連忙收了劍,趁此機會活動活動下手腕。

    過了片刻,她把捆仙索撿起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再次捆回自己的手上,免被人發現。她這才仔細地瞧了瞧四周,柴房並不大,連扇窗戶都沒有,還好門縫比較大,不然可真的要呼吸困難了,也不知道晚上有沒有老鼠蟑螂什麼的,感覺她似乎是變得矯情了。

    對於柳子衿將她扔到柴房一事,她沒覺得有什麼好反抗的,有柴房安身就不錯了,畢竟,當年她可是連狗窩都睡過的人,區區一個柴房而已,沒什麼好怕的。萬物皆有裂痕,因爲,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回想起自己這二十一載歲月,不免有些感慨,當年她出生時,正逢天花病毒肆虐,幸好存活了下來,沒有受到波及,過了十七年,去雲海書院求學的時候,又值蝗災,莊稼顆粒無收,不少人被活活餓死,但還是挺了過來,而如今唉,還是不要去想了,索性兩眼一閉,繼續睡覺,養精蓄銳,下面還有好多硬仗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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