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抽了張紙巾擦拭嘴角:“行了,我就不妨礙你們老兩口膩歪了,先走了!”
“知道自己礙眼就趕緊滾。”
賀政宇嚴厲的看了他一眼,等到賀擎走到門口處,他又忍不住喊道:“別忘了我的酒!”
“你等等!”
賀媽媽也緊跟着喊道,其實還是沒聊夠,想了下她站了起來,往賀擎的方向走了去。
賀擎馬上轉身,看似淡,實則關切:“媽,還有事?”
“倒也不是有事,只是你跟小洛那孩子……”
“很好。”
“哎,好就行,不過有時間的話,還是帶她來家裏吧,我看看,恩,不用太着急,也別刻意,等到這事情平息之後,她心情好了,你找個時間把她帶回來。”
“我看情況吧。”
這個情況當然指的是洛雲輕的意思,誰都知道。
賀媽媽忍不住有些酸,臭小子,還沒娶上呢,卻就已經護成這樣了?
她是個不會跟家人藏事的,心裏怎麼想,嘴上自然也就說了出來,罵着賀擎:“我又不是那種尖酸刻薄的媽媽,帶你女朋友來家裏看看又不會怎麼樣,你護的那麼緊,難不成還怕我吃了她?”
“行了,兒子自有打算,時間到了自然就領回來了,你別催。”
賀政宇在後面道,分明是向着賀擎的。
賀媽媽更心酸了,得,一個兩個的全胳膊肘往外拐了,不過這樣也好,小洛是個女孩子,年紀又小,偏疼一些也對。
她想了下,便不再堅持了,但還是很認真的去交代着賀擎:“控制一下你的臭脾氣,學會疼人,她的女孩子要多關心,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爸剛纔也說過了的,注意措施!”
“恩。”
“那行,沒事了,哦,對了,要是哪天你把她帶回來的話記得提前打招呼,我親自下廚!”
賀媽媽這話一說完,賀擎的臉都變了。
坐在餐桌上的賀政宇臉色也是一僵。
父子倆對視着,皆能從彼此的臉上看到……驚恐。tqr1
沒錯,就是驚恐!
因爲賀媽媽的廚藝實在是太太太……爛了!
一般人頂多也就是做的鹹一點,要麼就燒焦了,看着難看實際入口也還湊合,至少能入口。
她倒是好,直接比黑暗料理還更黑暗,看的辣眼睛不說,口更沒法入!
可憐了賀政宇和賀擎父子倆,一個是老公,一個是兒子,全世界誰都可以嫌棄她,他們也不能。
真的是強忍着嘔吐,硬着頭皮喫下過不少她的手藝。
胃倒是鍛煉出來了,但依舊很痛苦。
光是想想就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騰,難受啊……
偏偏她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不,或者說,她其實知道,卻愣是裝出不知道的樣子,時不時就去廚房搗鼓一頓擺上桌來給父子倆喫。
看他們一個緊皺着眉頭,一個臉都要擰在一塊了,比吞毒藥還抗拒的模樣,她心裏很爽。
虐待老公兒子的感覺就是好。
棒棒噠!!
“……”
“哈哈!”
看看兒子,再看看老公,果然不出所料的見到了變臉,賀媽媽的心情終於暢快了,一掃剛纔的酸勁,笑的開懷。
賀擎是真無奈。
賀政宇更是。
未免老婆再折騰出什麼事來折磨他們倆,他咳了聲,趕蒼蠅般的對着賀擎揮揮手:“行了,趕緊走,趕緊走,不然一會該堵車了。”
“恩。”
點點頭,賀擎猶如得到了特赦令,轉身就走。
看似一如既往的穩健,實則步伐還是邁的比平常要大的,分明是急着要走。
身後沒有洪水猛獸,卻又一個比洪水猛獸還更可怕的黑暗料理媽。
趕緊逃命!
賀媽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特別滿意的看着自家兒子被嚇跑,她在身後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樂不可支。
賀政宇無奈的掃她一眼,揉了揉額角,嘆口氣……
當家長不容易啊,上要顧着那個壞脾氣的老頭,下要管着那硬邦邦的臭脾氣兒子,還得每天寵着這隻寶貝妻子,提防她幹什麼壞事。
甜蜜的負擔!
任憑父母在家中恩愛膩歪,賀擎驅車趕往了香榭苑。
雖然是截然相反的方向,但他心掛着她,一點都不覺得遠。
開的都快飛起來了,半小時時間就到了。
車子都沒入庫,隨意往門口一停,他躍下就直奔裏面。
門並沒有關嚴實,留有一條縫隙,賀擎纔剛走近就聽到笑聲,是紀優的。
他心肝笑起來可不是她這種的,比她好聽一萬倍!
正在心裏美着呢,就聽到她笑,果然好聽,天籟之音。
薄脣一勾,賀擎推開門。
“咦,好像有人來了誒?我怎麼感覺我好像聽到了門被推開的聲音,難道我們剛纔沒有鎖門嗎?”
紀優說。
洛雲輕正在洗菜的手停了一下:“是嗎?我去看……賀擎,你回來啦?”
“恩。”
賀擎走過去,抱着洛雲輕就是一通親!
紀優完全被當成了空氣,被無視的徹徹底底。
她到底纔剛見識這一對鴛鴦的膩歪勁,難免還不能適應,正在啃蘋果的嘴都停了下來,大大的張着,眼睛也大大的睜着,看着,表情要多呆就有多呆!
好在很快就收斂了,她意識到自己不能杵在這裏做電燈泡,馬上捂着眼睛,往外走。
這裏還是留給活鴛鴦吧,她這種單身狗,還是適合一個人躲一邊去,不然秒秒鐘被暴擊。
防火防盜防情侶狗啊!
邊走她還不忘邊啃蘋果,咔咔咔的。
洛雲輕聽的總算回了神,推推賀擎,她臉很紅。
賀擎就愛看她臉紅的樣子,忍不住又去親了親她。
洛雲輕捶捶他:“不要鬧,有客人在。”
“她不是走開了麼?”
對紀優的識趣賀擎還是挺滿意的,洛雲輕笑着嗔他:“優優姐本來就很好,性格又好人又善良。”
“這話去對她相親對象說。”
他賀擎可不關心!
雖然這話有點太過於直接,聽着就很冷血,卻是大實話。
再者也附和他的性格,是他能說出來的。
洛雲輕也就大度的原諒他了,在他懷裏再膩了幾秒鐘,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