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改天也給他喫一顆。”
洛雲輕建議道,眼底隱約閃爍着一絲狡黠,這是準備去整沈霍了。
大概是因爲有伴兒了,楚和陳覺得可以接受,當即就無所謂了。
算了,破罐子破摔,他只當什麼也沒聽見,厚着臉皮繼續喫。
這也就算了,關鍵他還故意對着賀擎,狠狠的嚼了一口,明晃晃的挑釁。
賀擎:“……”
他覺得他不能跟這小子計較,太跌份。
好在這小子也就硬氣了一秒鐘,對着他挑釁完就把臉轉了回去。
終於安分了,真不容易!
賀擎簡直都要長吐一口氣了,洛雲輕在一邊笑的不行,看着楚和陳的後腦勺,再看一眼自家先生的表情,她心花怒放。
她笑點好像變的很低了,每天都傻樂傻樂的。
糟糕,不會一孕傻三年,她正式步入傻孕婦行列了吧?
悶在喉間笑了聲,賀擎心說,傻了我也喜歡。
不過看她還挺委屈的,這話他就悶在心裏不說了。
只是摟緊她,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安然休憩。
先把楚和陳送回了家,他們便也回了老宅。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遠遠看到燈光,洛雲輕心底一派透亮。
她握住賀擎的手,輕輕晃了下。
“怎麼?”
賀擎正低着頭在筆電上工作,屏幕上的光映在他臉上,襯的他線條越發冷銳。
洛雲輕卻只覺得暖融融的,湊過去,她親了親他的臉,說:“我想下去走走。”
“行。”
將筆記本一蓋,很隨意的往座椅上一扔,賀擎對着司機說:“停一邊,你先開進去。”
“好的boss。”
“張叔您先吃了飯再走。”
洛雲輕對於張叔還是很親近的,笑吟吟的說。
張叔從最開始的受寵若驚到現如今的接受,雖然心底還是有稍許的緊張,他笑了笑:“謝謝少夫人,不過我老婆已經做好飯等我回去了,我家姑娘今天也剛好從學校回來。”
“那您路上慢點。”
“好嘞,謝謝少夫人。”
“不用謝。”
“走了。”
賀擎這個沒耐心的,勉強聽了兩句就等不下去了,把車門一推,他一躍而下,然後直接就伸手把洛雲輕抱了下來。
不過洛雲輕是想自己走走的,再者三哥也說孕婦多散散步比較好,他也就打消了取代她雙腿的念頭,抱下之後就把她放了下來。
扶着他的胳膊,洛雲輕站穩之後順勢就挽住了他。
兩人就這樣開始在月光下漫步。
“天氣真好。”
仰頭,看一眼天幕,明月皎皎,洛雲輕的心都透亮的。
山間的空氣更是好,一點都沒有市裏的工業氣息,洛雲輕忍不住深深呼吸。
眉眼之間都是滿足。
就爲着她這一抹笑顏,賀擎都能滿足了。
就爲着這一抹歡顏,他覺得,即便是費勁千辛萬苦也是值得的,他願意去衝鋒陷陣,爲她打天下,給她一個安安穩穩的家!
“我現在很幸福。”
洛雲輕聲音雖輕卻很濃的甜:“我覺得是一天比一天更加深的那一種幸福。”
“亦然。”
“嗯,我知道呢。”
丈夫孩子都在,她這一生,算是徹底圓滿。tqr1
這真的是以前打死她都不可能想到的,就連夢裏都不敢想。
“爲何今天如此感慨?”
賀擎問。
洛雲輕幽幽低語:“可能是因爲剛見過張夕紅吧,雖然我不會多受她的影響,心裏到底難免有點痕跡。”
痕跡?
賀擎眉頭一挑,四處看了眼。
剛好兩人已經走到老宅大鐵門處了,看着那高高的院牆,賀擎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然就牽着她往那裏走。
在院牆的角落尋了個位置,他觀察了一下四周,確保安全之後,他猛地就停了下來。
然後轉身。
讓猝不及防的洛雲輕一下子撞進了他懷裏。
“怎麼了?”
她仰着臉問他。
今天的月亮格外乾淨明亮,宅邸附近又沒有人,安靜異常,月明星稀間,照的面前的人格外誘人心魂,賀擎腦子裏的那根弦嘣的一下子就斷了,眼睛瞬間就亮的有些嚇人。
洛雲輕呼吸都是一緊:“賀擎……”
“做些能讓你高興的事。”
他突然說。
語氣低沉,意味而深長。
洛雲輕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他要幹什麼,彼此間早就度過了最開始那種親一下都心跳加速的階段,可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刻的他,依舊是讓她——怦然心動了。
尤其賀擎緩緩低下了頭,那逐漸靠近的面容,還有脣,叫她呼吸都停了,心跳也有一瞬間的漏拍。
臉兒通紅,耳尖也跟着紅了,她整個人從骨子裏開始發熱。
好熱。
莫名害羞。
又莫名心動。
柔夷都忍不住收緊,緊緊的攥着他衣襬,她望着他,那比月亮還更明亮的眼眸,緩緩的,她閉上了眼睛。
賀擎的吻,瞬間就落了下來。
他其實最一開始真的只是想哄哄她,讓她從張夕紅造成的影響中抽離出來,卻不知怎麼的,竟有些蠢蠢欲動了。
尤其她在月光下紅着臉的樣子,竟讓他在恍惚中,像是回到了最初,對她心動的那一剎。
他沒經驗,對女人更是全無瞭解。
看着她都覺得心跳加速,砰砰砰的,在打鼓,好響。
該死的,別跳了!
會被她聽見!
太丟臉。
他當時真的就是這樣的心情,現在竟然也一樣。
喉間都有些發乾了。
眸色深深,喉結翻滾了兩下。
怎麼辦,想……吃了她!
她對他的影響力真的是太大了。
都快一年了,他依舊這樣控制不住,對着她的每一次,都像是剛開竅,絕對的愣頭青!
這一次也不例外。
如初般的怦然心動感,捏着她下巴,他細細密密的親吻着。
心裏想着,寵物要順毛,他只不過是在爲他的貓兒順毛,哄她高興。
可不知道怎麼辦的,一親上去就開始忘乎所以了。
良久賀擎才意識到,他簡直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本來就餓了快倆月,他已經夠憋的了。
親着她好似能稍微解解饞,然而實際上,卻無異於飲鴆止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