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擎看似嫌棄,實則很滿足。
逗逗這個,再親親那個,玩的不亦樂乎。
哈哈笑的,反倒也變成了個孩子。
每天都在上演這樣的戲碼,洛雲輕都看到麻木了,特別麻溜的喂好賀加貝之後,她又開始喂其他兩個兒子。
當然,最後某隻巨嬰醋勁上來了,也非要纏着她吸幾口。
她哭笑不得的。
幸得這個時候門被敲響。
很及時的解救她於魔爪之下!
是三哥。
他是特意趕回來見他們的。
倒不是楚家的事了,畢竟他該做的都做了,結論也都給出,楚家那邊如何,就不是他該操心的了。
他現在是來關心洛雲輕的身世的。
洛雲輕因爲還要哄一會寶寶,就先讓賀擎去見三哥。
把昨晚楚淺雲說的據實告知。
賀予城聽完之後,眉一皺:“確實就是這個新技術。”
“所謂的兩個父親按照尋常情況來說,當然不可以,因爲一個精子進入卵細胞後,卵細胞表面就會出現一層隔離物質阻止其他精子,但是如果運用生物工程裏的細胞工程,就可以將兩個父親的基因整合到一起,形成雜細胞,再通過一系列作用形成胚胎幹細胞,植入子宮內就可以了。”
“所以楚淺雲沒有說謊,對嗎?”
賀擎問。
這也是他自昨晚就開始的疑惑。
賀予城看他一眼:“沒有的。”
不過五弟這般謹慎也不爲過,畢竟楚淺雲確實太過於狡猾!
想了下,他問:“赫休斯和墨剎?”
“恩。”
“嘖。”
賀予城冰山般的面容上難得浮現出了一絲興味,語氣也是近乎玩味:“頗有本事。”
這是在評價楚淺雲。
男女方面,她確實夠有本事!
即墨烈,赫休斯,墨剎,那可都是響噹噹的世界大佬!
隨便跟其中一個沾上關係就足夠榮華富貴一生了,她卻是一口氣包攬了三個!
佩服,佩服。
賀予城連連點頭,興味盎然,很明顯有一種想要去研究楚淺雲的衝動了。
賀擎卻是頭都大了,腦仁跳了跳,瞬間化身暴暴龍:“別誇她了,我聽着煩,恩?”
賀予城纔不理他呢,冷着臉毫不客氣的戳着他的心窩子:“再煩也是事實。”
“……”
賀擎有點不想理他了。
剛好洛雲輕這時候走了過來。
僅僅只是看他的背影就知道了,她在心底暗暗失笑,停了一下,復而纔開口:“情況都跟三哥說明了嗎?”
“恩。”
“那三哥,你怎麼看?”
“我無所謂,主要看你,若是實在想知道另一位父親是誰,我可以找特殊渠道檢測他們兩個的dna。”
說白了,就是……偷!
楚淺雲可以偷,他們當然也是可以的。
特殊問題特殊方法嘛!
洛雲輕也覺得很正常,不過她還是搖了搖頭:“我爸爸說這方面他來搞定,咱們先按兵不動吧。”
“……真遺憾。”
賀予城竟然這樣說,很明顯,他還是想去偷的。
畢竟是這般高端科技,他生平僅見,實在是想多研究研究!
但是轉念一想,他可以研究弟妹啊!
一下子就盯住了洛雲輕。
洛雲輕都嚇了一大跳!
還是賀擎反應快,即刻把她拽到了身後,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三哥面前,一臉不爽:“你少打她主意!”
“我只是想研究……”
“不行。”
賀擎滿臉都寫着“想也別想”!
賀予城卻不肯死心,非要繼續爭取,然而他到底是磨不動賀擎的,這又是涉及到洛雲輕的事,休想拿他心肝去當小白鼠!
休想!!
賀予城真的好失望啊,掩飾不住的那一種,臉似乎都垮下來了,好可憐啊。
似乎都要讓人有那麼一丟丟的小心疼了。
但他面對的不是一般人,一個賀擎,一個洛雲輕,都不是能以尋常來判定的。
總歸就是毫不動搖,失敗告終!
賀予城只能暫時消停,暫時。
看了看賀擎,他主動轉移了話題:“楚和陳怎麼樣了?”
“不太好。”
賀擎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給楚和陳打電話,不出意外的,那小子一整夜都沒有闔眼。
不,應該說楚家全體都沒有闔眼。
一方面是被他轉達的消息給震驚了;
另一方面則是全體開始討伐楚淺雲!
越討伐越亢奮,楚宅整夜燈火通明。
楚和陳的嗓子都啞了,賀擎聽着都覺得心臟像是被刀子在割。
卻又實在不擅長安慰,只說了句:“哥在。”
“恩。”
楚和陳沉沉的應:“好。”
他倒也不是非要人照顧,也不是非要有人給他撐腰!
他自己也挺有本事的,真想做點什麼,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就是享受這種被人照顧着、寵愛着的感覺。
他知道,他依舊算是幸福的,爺爺奶奶再出了事,他也有父母,有兄弟,有妹妹!
想了下,賀予城說:“再給他點時間,會緩過來的。”
“希望吧。”
洛雲輕說,聲音裏都是濃切的擔憂。
捏捏她腰肉,賀擎將她抱緊一些。
洛雲輕順勢就靠在了他身邊。
定定看她一眼,賀予城不緊不慢的問:“兩位老人被陷害,都是在逼楚淺雲出來?”
“對。”
至少他們是這樣判斷的。
“那麼既然對方都能在藥上做手腳,想必也是能混進楚宅的,爲什麼一直沒這樣做?”
“這個我們也商討過,大致得出了兩點。”
“說說。”
“一,楚宅在重地,鄰居全是退下來的大人物,防範太過嚴密,即便他們想辦法混進去了,也不一定就能在完全不驚動的情況下全身而退,畢竟楚淺雲是個值得忌憚的人。”
“恩。”
“二,對方恨極了楚淺雲,相比將她擄出來抑或者是取她性命,對方更想以這種方式來折磨她。”
“折磨?”
賀予城很冷冽的斜脣:“可能嗎?”
“在之前我也一直覺得不可能的。”
頓了頓,洛雲輕說:“但是在楚老爺子的葬禮上,我偶然一瞥她的眼角,突然能夠感覺到她內心的痛苦,所以,大概她其實也是有感覺的,既爲父親的去世而難過,又爲是自己害的而自責。”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