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讓我來的,你讓開,別攔着我!我要找他算算賬!”
“即、即墨先生!即墨先生對不起,我們……”
“都下去,尤其你,墨陽,快滾。”即墨修懶洋洋的罵。
“我……好吧。”
哭喪着一張俊臉,邢墨陽引領着一干人等灰溜溜的離開了,轉瞬間,只剩下他和她。
脣角保持邪起弧度,即墨修神色慵懶的直指向顧一凝,看似隨意,實則犀利異常。
“你、你看什麼看!”
“你。”
男人這話太直接了,雖明明只是一句答覆,並不帶絲毫情緒,可顧一凝卻隱約覺出了幾分調情意味?
真是見了鬼了!
“你!”
臉色不可抑止的爆紅,顧一凝惡狠狠的盯着即墨修:“你這個流氓!少油嘴滑舌!”
流氓?
真是有趣。
修眉一凜,神色淡凝着顧一凝,即墨修忽然起來,向着她,一步一步邁動。
“你、你想做什麼?”
男人從黑暗中踏出,一步一步趨近,仿若披着夜色行走在人間的古代戰神,周身縈繞着的,俱是狂霸之氣……
這樣的他無疑是氣勢震天的,頓然感覺到了壓迫力,頭皮微微發麻,吞嚥着口水,顧一凝的拳頭,悄然攥起。
“你,到底想做什麼?”
“當真不知?”
他怎麼就不信?
不過也無所謂了,難得他興起,就大方的陪她玩一次吧,於是,以着一種相當寬容的姿態,即墨修破天荒的解釋了句——“實踐你說的。”
“什、什麼?”
拜託,千萬不要是她所想的!
可惜了,怎麼可能不是?
彼此印象中雖才第二次碰面,卻有一種深深的熟悉感,熟悉到,讓她瞭解他的每一個細微表情,也因此的,她深知此刻的他,是一肚子的壞水,果真……
“你都說我是流氓了,如果不做些什麼,豈不太對不起你了,顧小姐?”
說實話,即墨修還是頭一次如此閒情逸致,竟還能陪她過過話,雖然都只不過是調弄,每多說一個字都只會增加她的壓迫感。
“你!你又把我的氣話當真了!”
“是嗎?”
氣話麼?
“還是那一句,我就想當真。”身着深暗色調的襯衫,剪裁優質,即墨修邊走邊扯了扯衣領,明明只是一個相當隨意的動作,可經由他做出,卻透有一股魅力,甚至還有一絲危險,那金屬灰的領帶鬆鬆的掛在他脖子上,微微敞露出的蜜
色肌膚和性感鎖骨,一副風流不羈的壞男人模樣,頓然顯現!
腦袋“嗡”的一炸開,顧一凝是當真有些慌了。
他這樣……
是真的好壞,隨時都會撲過來的流氓相。
“你別亂來即墨修!我警告你!”
“哦?”
老天!
明明只是一個字而已,爲什麼壓迫感卻那麼足?
“我是說真的,即墨修,你最好不要亂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嘖”了聲,即墨修都要被逗樂了,這個小女人,當真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就,就是我會告你!只要你敢欺負我!”
告……他?
一愣,簡直就像是聽到了世間最逗樂的笑話,即墨修低低笑了出來。
“你是真蠢還是假天真?”
她後退,他靠近,她快,他也快,卻又是悄無聲息的,甚至都讓她無從查覺到。
“你別靠過……”
“顧一凝。”
他似乎很喜歡叫她的名字,自有一股慵懶底蘊,魅惑的顧一凝心絃狠狠一震。
“你……”
“讓我來告訴你,我。”
一把捏住顧一凝下顎,身軀下傾,修眉一凜,即墨修將那張女人都夢寐以求的俊臉向她趨近,脣,貼上她耳朵:“就是法。”
男人脣微涼,氣息卻灼熱,低低吹拂進耳,身子一震,頭皮一陣陣的發麻,顧一凝的心跳突然猛烈加速,心悸不已,用猛力去推他,她轉身就要跑。
想跑?
慵懶神色猛烈一凜,極狠,即墨修身形忽的一動,只一秒鐘的時間,她就被他逼近,形同於鬼魅。
“啊”的一聲驚叫,劃破夜幕,顧一凝甚至都還來不及反應,人,就被他甩在了艙板上,雙腕都被他扣住,他從身後,將她死死壓住!
“還從沒有人能在我眼前逃脫。”
健碩野性的膛緊壓着她,即墨修低過去,從耳後向她吹拂着熱氣,夜幕之下,遠遠望過去,就好似交頸鴛鴦一般的……纏綿悱惻!
只可惜,顧一凝連慌都來不及,哪裏還有這種閒情逸致?
她掙扎的很厲害。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快點把我放……”
“說,爲什麼遲到?”
“什麼遲到!要不然發現被你的人跟蹤了,我一時氣不過才跑了來,否則我根本都沒想起要來這!”
以至於釀成了現如今的局面,她後悔了,行嗎?
她怎麼就忘記了,這男人就是一頭兇獸,逮住機會就會咬人的,傾瞬之間就能讓她屍骨無存,躲都來不及,她怎麼這麼傻,還親自送上門來?
“你放手呀!別再……”
“我的人?”
“怎麼,你的人都承認了,鼎鼎有名的帝國總裁還會敢做不敢當?”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
卻還是這般造次,果真是膽子夠肥!
壓的很猛,近乎毫無縫隙的與她緊密貼合着,即墨修用呼吸去吹拂她那纏繞在耳後的髮絲,她很白,襯的耳垂如玉一般瑩潤剔透,說不上是爲什麼,忽然的,他想親一親。
長眸微微眯起,即墨修的視線,精銳的釘住她小巧耳垂,薄脣微啓,他近乎低喃一般:“這麼不乖,你自己說,該怎麼懲罰?”
因爲是背對着他的,顧一凝看不到男人的眸色到底有多危險,繼續掙扎不休,她氣壞了,而且很不好意思。
“什、什麼不乖!你不要把話說的這麼、這麼……”
“這麼?你想說什麼,小野貓?”“這麼曖昧!還有,不要叫我小野貓!更不要用這種不要臉的口……呀!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