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讓你想辦法的,少研究我!”
“那你告訴我,她對你有什麼不一樣的麼?”
不一樣的?
沉默了片刻,即墨修才淡淡回了倆字——沒有。
簡直就是死鴨子在嘴硬!
即墨修這兩個字纔剛飄來,陸銘朗腦子裏瞬間就閃過這樣一句話,只可惜,對面的傢伙實在是有夠冰山,就連半點異樣表現都沒有,他再怎麼感覺都沒有證據!
“你問這種話做什麼?”
她對他一樣不一樣,與解決她的狀況有什麼關聯麼?
即墨修煞是好奇,難得有他不懂的,陸銘朗一記勾脣,故作神祕的笑:“這你就不知道了,關係可大着呢!”
“說說。”
“這是好事也算是壞事。”
小子你好不容易纔來一趟,哥哥我不先逗逗你,豈能罷休?
“……”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正經說話,你別用這種眼神瞪我,不知道很嚇……別走別走,我就說,就說!”
總算是把兄弟穩住了,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摸了摸鼻子,陸銘朗終於嚴肅了起來:“其實我剛纔說的是真的,這好也不好。”
“怎麼說。”
“以她的情況,應該就是完全活在了虛構的世界之中,至於這個虛構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我們先暫且不管,現在就只討論她。”
“恩。”“你說她自從到了r市就開始做夢,依照我多年的經驗,其實r市她早就來過,或者說,這裏纔是她以前一直生活的地方,只不過發生了你那件事情之後才離開的,在她的潛意識裏,還是對過往有印象的,或
者說是一種直覺,就像是動物,離開再久還是嗅的出家的氣息。阿修,冒昧問一句,你跟她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是否讓你足夠了解她?她是不是其實挺敏感的?”
“很敏感。”
隨時都會炸毛!確實像是種動物!對即墨修的避而不答很是不爽,也雖然極其好奇他與顧一凝之間,不過陸銘朗還不想找死,所以並沒有追問,只繼續擺出專業姿態:“是她的敏感喚起了她即墨存的記憶,可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如果沒有
好的方法,她會一直徘徊在這種糾結邊緣的,長久下去,她會不堪負荷陷入記憶怪圈的,必須儘快讓她接受治療,而這個治療方向分兩種,就看她想要哪一種了。”
“記起,或徹底忘記,是麼?”
“聰明!不愧是從小在我陸大博士的薰陶之下長……”
“行了,說正事。”
呃……好吧……
o(╯□╰)o!
“我剛說了,得看她自己要哪一種了。”
“記起。”
低低一語,即墨修毫不猶豫的替顧一凝做了決定。逃避不是辦法,雖然這是她的人生,可他並不想她活在虛幻的世界裏,連自己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連自己到底是誰這些都不知道,那太悲哀了,她是個好女孩,值得知道且擁有一切,所以,記起,毫
“這麼霸道,還說什麼沒有不一樣。”
把他當小孩子騙呢?“阿修,咱倆好歹是發小,我多少了解點你,別人說你冷漠,只是看錶象,可我知道,其實你是真冷,你心腸硬,現實的很,所以,除非是你真正有興趣的,在乎的,否則你絕對不會去浪費一分一毫的力氣
的,更別提還特地上我這來要我想辦法。”
薄脣輕抿,耐着性子聽完陸銘朗的嘰歪,即墨修將眉梢一挑:“哪來這麼多廢話?”“成,我不廢話了,你大爺的聽我說,如果她對你而言沒有不一樣,那麼這方法你做起來會更容易些,這就是我說的好,可是呢,你這人又有潔癖,讓你去碰一個你不感興趣的人,簡直還不如直接殺了你,
這就是不好之處。”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去——”
“強了她!”
“什麼?”
就好比晴天霹靂,即墨修簡直不敢置信了:“你確定你知道自己剛纔說的是什麼?”
“當然!”
這麼有趣又帶勁的事情,他陸銘朗豈會搞錯?
“阿修你先別急着反駁,先聽我說,我的意思啊,是你去設置場景,還原到當初,然後就在那種場景之下把她強了!”
“你最好有個極好的理由。”
竟然讓他去對她做這種事!
“恩,這是自然,我可是專業的!”
“……”
他怎麼就沒覺得?都懶得再鄙視他了,即墨修頂着一張凌雲氣勢的面癱臉,冷冷的盯着陸銘朗,纔不會介意,提起要做壞事,陸銘朗可興奮的很,說着專業卻連一點專業素養都沒有,將他的壞本性徹底暴露了出來,簡直都
讓人懷疑,剛纔那個一本正經的人還是不是他了!在這一點上,陸銘朗同邢墨陽是相似的,也對,相比即墨修,他們兩個其實更親密些,都是一個大院的,父母親又都很熟,幾乎從生下來就認識了,小時候沒少光着屁 股湊一堆做壞事,本質上都一肚子
壞水,只不過邢墨陽太單純,壞也壞在表面,而陸銘朗則比較陰險,藏的比較深。
但這深沉在即墨修面前是無用的,多少年下來的事實驗證,在這小子面前耍心機,下場就是個慘不忍睹!他可不敢了!“就像我剛纔說的,還原到最初,讓她親身體會,沒準在這種衝擊之下,她就會想起來了。這在醫學上屬於刺激療法,聽起來是挺殘忍的,可效果卻是最爲顯著的。阿修你這麼聰明,怎麼可能會不懂我的用
意?”
“雖然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可爲什麼不能採取舒緩點的方式?”“是有這種方式,比如再催眠,一步一步引導她的記憶迴歸,可這種,我跟你說實話,效果並不夠明顯,尤其對於那種骨子裏有痛苦烙印的人來說,更是幾乎不可能,那進展,簡直慢的你難以想象!而且你
自己剛纔也說了,她對治療這事牴觸的很,所以如果還用這等輕緩方式的話,我懷疑只會越治越差勁。”畢竟她自己心裏頭那道坎都過不去,旁的人做再多的努力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