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着顧一凝,享受了片刻的安靜,之後,即墨修才又開口:“這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現在,安心休息。
“以後小脾氣可以鬧,這種事就別做了。”
握住顧一凝的手,盯着那傷口說,突然,將她柔荑提到脣邊,在那血跡滲出的小針口子處輕輕吻了吻,然後,他竟然將那小血滴口允進口中,即墨修在那傷口處來回祗了好幾下……
這太過親密了,雖然並不帶半絲別的意思,可顧一凝的臉還是差一點爆了血管,熱度直接爆表,臉頰通紅不說,就連眼角都通紅。
猶猶豫豫的看向了即墨修,她的心裏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酸酸的,澀澀的,可同時卻又,微微的……甜。
“我去叫陸來,重新把針頭插上,躺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理作用,還是被他方纔的舉措所影響,顧一凝總覺得他這次的動作,是強硬之中夾帶着點溫柔的。
沒有任何的掙扎的由着他把自己摁下,她順勢躺好,眼睫毛閃啊閃的,在暗夜之中都亮晶晶一片,閃打在他臉上,透着一股說不出的迷離曖昧……
輕輕一笑,即墨修湊下去在她眼睛上吻了吻:“等我。”
真就等了,雖然顧一凝並不想承認,甚至腦袋裏面的小惡魔都跳出來叫囂說:“主人才不是等那個壞蛋,只不過是想要知道,他口中說的陸是誰罷了,路?還是露?”
單字,絕對的親暱,顧一凝起了好奇心,能夠讓即墨修這樣稱呼的,會是什麼樣的人物?
“怎麼拔了?”
顧一凝正想的入神,頭上就有黑影出現,嚇了她一跳!
同時卻又莫名的安下了心,是男的。並沒有注意到她那麼點小心思,陸銘朗只顧着去檢查她的手,皺着眉邊抱怨道:“你就窮折騰吧!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要錢的大夫,所以沒命使喚我?就算是這樣,你也應該愛惜點她!她太瘦,血管本來就
難找,扎進去會比一般人疼,沒準一掛完水還會腫!”
這些話當然是說給即墨修聽的,他跟在他身後,一言不發,不知道到底聽進去沒有?
才懶得去管他,陸銘朗總算是擡起眼皮子去瞅顧一凝了,她一直在打量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臉上浮現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陸銘朗頭也不回的吩咐着:“阿修,你去幫我把醫藥箱拿過來,我剛忘記拿了,新的針頭在裏面。”
這麼拙劣的調虎離山之計,即墨修當然能看穿,可是沒有辦法,現下情況擺在眼前,他陸大醫生當大,不服從着點怕是會影響到她的……
而且即墨修也確實是想讓陸銘朗跟顧一凝聊一聊的,陸這傢伙口才極佳,疏導起人來,是一套一套的,又是金牌心理專家,或許,能從她口中探出點什麼。
比如,她有沒有拾起記憶?
於是,也沒多言,即墨修直接就走了出去,將陸銘朗和顧一凝留在了身後……
臭小子,總算是做了一回滿意事,聽話!
滿意的揚起脣角,望着即墨修離開的背影輕聲笑了笑,陸銘朗滿足的就像是一個孩子,真難以想象,像他這種年紀的男人,笑起來竟然會是這樣的純真,簡單的很容易討好……
噓,千萬不要在他面前說這種話,尤其純真兩字更是提都不能提,否則陸大醫生絕對會立刻就翻臉不認人的,立刻!馬上!
因爲皮膚偏白,身形又比較瘦削的緣故,陸銘朗從小看起來就會比實際年齡要嫩上許多,尤其是笑的開懷的時候,真真就像是個孩子,也不知道聽多少人這樣說過了。
以前他小的時候打不過人家,就只能黑着臉抗議,現在長大了,有本事了,自然是拳頭直接就上來的!打的你滿地找牙認不着北!看你還敢不敢說我一大男人純真!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陷入了這種無厘頭的沉思之中,直到對面顧一凝的視線變的越發疑惑之後,陸銘朗才堪堪回過了神來,看向她,清了清嗓子,陸銘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好,陸銘朗,阿修
發小。”
陸銘朗?
原來那個陸字,是他的姓?
陸銘朗是個心理醫生,深諳人們的心理活動,當然,只除了即墨修那個大變態!
再加上顧一凝本身就是個比較純粹的女子,沒有那麼彎彎道道,想什麼都很直接的表現在了臉上。因此的,自然是很輕鬆就看出了她的疑惑,微笑着點了點頭,陸銘朗的喉嚨裏面發出了一聲輕嗤:“你可別以爲這是什麼親暱的代名詞,只不過是阿修那傢伙懶的多說話,一個字喊起來省勁又痛快,所以才
一直這麼叫的,他啊,別看在外人面前一副精英模樣,可骨子裏其實是挺懶的一個人,也很純情。”
噗!
若非因爲自己此刻實在是心情不怎麼樣,顧一凝還真是想要大聲大聲的笑出來……
純情?
即墨修?
那隻死豹子?
真要純情的話,會張口閉口就是粗鄙不要臉的話麼?
真要純情的話,那他還會做出強行掠奪她清白的舉措麼?
真要純情的話,他會真……做的那麼痛快麼?
別以爲她痛的暈過去了就沒有感覺,這種痛是深入骨髓的,即使昏沉也清晰烙印在了她心上,所以,顧一凝可是很清楚的記得,他是怎樣強行侵她的。
在這過程中,又是如何將她翻過來又弄過去的,都擺出那麼……那麼過分的姿勢了,還好意思說純情?
快別笑死人了!“你別不信,我是說真的,阿修他在感情上幾乎是一張白紙,確實是很純情的,像他這種身份地位的人,哪裏還找得出來像他一樣乾淨的?他不會胡來亂搞,也沒有其他貴公子那些見不得人的風流韻事,所以,確實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