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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下頭,躲開賀正庭的視線,下一秒就又擡起來,她望着他,直勾勾的戳進他眼球,聲音更是直白:“說什麼,不過是一個名字而已,家裏人怎麼取的,我就怎麼叫,有什麼好說的?倒是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爲什麼會突然衝出來?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這樣一副面對仇人的模樣針對我!又爲什麼如此這般的殘酷冷血!
這些我纔要讓你好好說上一說!”
“倒是牙尖嘴利。”眉梢微挑起,賀正庭是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詫異的。
從見到她開始,她就一直是嫋靜如煙。
他還以爲,她是個如水般溫吞的女子,可誰知道,這一張嘴,竟然就帶着尖利,倒是他小瞧了她!
但是真沒辦法否認,這樣的她,可比一直安靜的她要靈氣的多!
尤其那雙眼睛……
腦海中驀然閃過一幅畫面,將遲歡顏鎖住,賀正庭長眸如冰:“原來是你。”
“什、什麼?”
遲歡顏真的是連呼吸都停拍了!
怕啊!
他這話說的也實在太歧義了,什麼原來是你?
這個你指的是誰?
遲……橙嗎?
不不不,不不不,博士說過的,他爲她弄的新身份絕對毫無漏洞!
想到這裏,眼前閃過博士說這話時,都可以稱得上是自傲的信心,遲歡顏勉強安心了幾分。
強迫着自己鎮定下來,她眼睛大大的睜着,去瞪向賀正庭:“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清楚明瞭一些,賀、先、生!”
“裝不懂嗎?”賀先生說。
這麼理所當然的語氣,遲歡顏簡直快氣笑了:“你說什麼了我就要裝不懂?”
還在裝?
賀先生瞳眸更深了,近乎結了冰似得盯着遲歡顏,她看着是真的無辜的模樣簡直讓他無比火大!
聲音也是同比的冰冷:“這個問題我當時就問過,現在在問一遍,你最好老實回答。”
“當時?”
遲歡顏的心裏咯噔一下,莫名預感糟糕,臉上卻還要裝出什麼都不怕的樣子,問:“回答什……”
“爲什麼跟蹤我。”
“你……”
遲歡顏的心臟,幾乎是瞬間就沉到了谷底。
只有一個聲音在盤旋——完了完了完了,他認出她來了,認出當時在機場高速上,那個用絲巾捂着臉的跟蹤狂是她了!
完了完了完了!
“呵。”
賀正庭冷笑一聲:“現在知道害怕了?”
剛纔不還死不承認麼?
“我……我沒不承認……我、我只是、只是……”
“編,繼續編。”
“我沒編!”
“我不聽廢話。”賀正庭擺明沒耐心。
遲歡顏本就心虛,被他這麼一震懾,就更加心虛了。本能揚高了聲音,掩飾的同時開始強詞奪理:“我沒跟你廢話,也真的沒編,我……不錯,跟蹤你的確實是我,可我也不是專門的,只是當時出機場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了你的車,因爲一直就很喜歡,所以就忍不住追了上去,想多看幾眼,這話我當時就跟你的手下解釋過,也跟你說過,是你自己不肯信!而且……而且不、不是都已經翻篇了嘛
“翻篇?”
這樣兩個字眼簡直讓賀正庭覺得可笑。
她到底是以什麼樣的立場,什麼樣的身份,來跟他說這樣的話?
不說這種字眼本身就只有親近之人才會用,更別提他從來就沒允許她把這事拋之腦後!
“你現在踩到我頭上來,說翻篇就翻篇,你覺得,你是我什麼人,恩?”
賀正庭猝然收緊手指,將遲歡顏的下巴捏的更緊了,她疼的都在倒抽氣了。
他卻不管,繼續用力。
遲歡顏甚至都懷疑,自己的下巴都要青掉了。“你這個該死的男人!你有暴力症嗎?我怎麼得罪你了你就要把我下巴都掐青?你不知道我今晚是以星空新人的身份出席的嗎,等下放照片的時候,我必須在場的,頂着淤
青出現在大衆面前像什麼樣?你放開我!”
氣呼呼的吼着,遲歡顏是真着急了,卻並沒有掙扎。
只是擡起手,去往賀正庭的手臂上狠狠打了一下。
是真的狠狠的。
都發出了“啪”的一聲,驚動了這夜的靜謐。
越發襯的她和賀正庭之間劍拔弩張了。—
賀正庭本身都微微愣了一下。
老實說,他將近三十年的人生,幾乎沒人打到過他。
是不敢,更是做不到。
因爲他的身手,連最頂尖的暗殺死士都及不上。
從來就只有他揍人的份,什麼時候……
詫異的眸光落在了被遲歡顏拍到的地方,她爪子竟然還搭在他臂上,嫩白,纖細,是女性的柔美,看着都覺得弱。
偏偏骨子裏是這般堅強!
連他都敢打?
賀正庭的眼底飛閃而過一絲冷芒。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確實是感覺到了危險的,遲歡顏嚇的立刻收回手,撓了撓後腦勺,就開始乾巴巴的笑:“不、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吧,一着急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
並不是故意的,我也沒真想打你,我……嗯,總之我對我的失禮向您致歉,等下就到八點整了,我的經紀人怕是要找我,我就不陪您了,先走了,再見。”
說完遲歡顏就將下巴猛地一甩,踩着高跟鞋就是要跑。
飛一般的速度……—
只是,她怎麼可能逃得掉?
如果賀正庭不允許的話。
上位者若他,從來都只有他先走的份;
從來就只有他允准了,誰才能動彈的份。
她倒是真敢!
饒有興味的望着遲歡顏的背影,賀正庭就連一動也未動。
甚至還很好心的允許她跑了好幾步。
估計心裏都以爲要成功逃脫了的最具有希望時候,他忽然——擡起手。
在半空中很隨意的比了個手勢。
兩道黑影立刻從黑暗中走出,若鬼魅般,瞬間阻擋在遲歡顏面前。
一看就來者不善,遲歡顏嚇了一跳,卻還保持鎮定:“不好意思我趕時間,麻煩讓……餵你們想做什……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衆劫持!小心我去告……”
被人一左一右的架着往回擡,真的很過分啊!既粗魯又無禮的,她還是女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