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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外謫仙。
一襲純白古典長裙,將她的清雅氣質烘托到了極致。
長而順的、不帶絲毫人工加工成分的墨發青絲,就那樣順着肩頭披灑而下。
沒有絲毫點綴。
裙子長到腳踝,露出她的雙足。
是赤着的。
只腳踝處,有一隻小小的蝴蝶,若隱若現。
可以說,她全省上下,除了這隻小蝴蝶外,不帶絲毫點綴了。
素雅至極。
本該是極爲寡淡的,可偏偏遲歡顏就能讓人感覺到純淨無暇,感覺到天山雪蓮般的空靈幽靜。
是真美啊!
背景更是簡單,就天上一彎銀月,身後湖面渺渺,她微微側身,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素雅,目光飄搖遠方。
黑眸裏透出逍遙於人世的縹緲出塵,在衆人看來,那眸光,竟如同流瀉而下的月光。
仙女!
這就是天界瑤池邊最美的仙女!
這就是天山頂端最爲空靈的聖女!
所有人都是這樣感覺,他們不明白,明明幾乎純白的色調,卻爲什麼,能夠讓他們的眼瞳,產生那般巨大的震撼力?
仿若電光火石,仿若將天邊都燒紅了的火焰,直直的撞入了他們每一個人的眼中,舉世震撼的衝擊力。—
場內幾乎是瞬間——鴉雀無聲。
還在敬酒的人端着酒杯的姿勢都停住了,卡在了半空,也顧不上寒暄了,集團往正前方看去。
那巨大的屏幕上。
幾乎所有人的眼珠子都是一眨不眨的。
那種熱切與渴望,簡直就像是長出了釘子,恨不得死死的釘在屏幕上,生怕錯過了一絲一毫。
一整顆心更是都提到了半空中,就連呼吸都屏起來了,抱着這等萬般焦急熱切又期待的心情,等待着下一張宣傳照片的到來。
可誰知道——
“黑屏了?”
“我槽啊怎麼屏幕暗下來了?”
“靠我這看的正起勁呢,打算好好的跪舔一下女神瓷白般的腳踝,怎麼就沒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怎麼纔剛放出一張照片就黑了?這是要吊死人胃口的節奏嗎艹!”“不應該吧?每年交流會上藝人的宣傳照片不都至少六張起的嗎?回想一下就知道了,歷年沒有任何一位新人的照片少於六張的,如果不是主辦方有最多隻能放十二張的死
規定,他們只怕恨不得一晚上全是自己的照片啊!怎麼可能才一張就沒有了?”“是啊,這可是對即將出道的藝人來說,最好的宣傳方式了,畢竟在場幾乎全是娛樂界大咖,隨便被那個看上,就有資源了,那個安天王,不就是以這樣的方式露面的,簡
直就是搭上火箭般的速度走紅了的啊!”
“就是因爲有他的例子在先,所以歷來的新人都把展示照片當成了重中之重,十張都嫌少,怎麼這位美人才一張?”
“但你不能否認,人家一張抵十張啊!”
確實。
光是看周遭人羣的反應就知道了,遲歡顏剛纔那一張照片亮相的效果,就足以抵得上其他新人放一百張了!
光是屏幕黑下來的那一瞬間,全場所發出的聲音就足可見一斑了。
簡直活像是看到自己這輩子最鍾愛的珍寶。
心癢難耐的,甚至連手指尖都在發癢,直恨不得衝到臺上去一點點的,從遲歡顏的腳尖往上碰觸。
就這最爲激動的時刻,偏偏消失無蹤了。
這其中巨大的落差可想而知,大家那個失落啊,那個激憤啊!
粗口都接二連三的爆了出來。
傳入安娜的耳中,簡直活像是聽到了鬼在哭。她甚至忍不住掏了掏耳朵,滿臉的震驚:“這……這……這些靠啊艹之類的髒話,真的都是那些大咖們嘴裏面說出來的?他們……他們可都是上流社會的高端人物了啊!最是
要形象的,也從來都自詡再憤怒都要優雅的微笑,怎麼不過是一張照片,他們就……”
安娜實在想不通。
遲歡顏卻全都明白。
她剛纔那一張宣傳照,完全是從心理學的角度來將衆人攻克的。
太懂得抓住人的心理,也太懂得利用人們的好奇之心了。
這樣炫的手筆,這般高的手段,遲歡顏纔不會相信,是主辦方做的。
他們沒這個本事,也不會這樣爲她着想。
那麼,是誰?
會是誰呢?—
遲歡顏眯着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將全場掃視。
她企圖找出那位在暗中如此助她的大手。
與此同時。
二樓唯一的貴賓席。
“賀總,已經全部按照您說的去做了。”
“做的好。”“哪裏。”對方很開心,卻剋制着的謙虛道:“都是賀總指揮的好,您放心,接下來任何關於遲小姐的資料都會被嚴密保管的,誰也打聽不到。賀總,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別的
吩咐?”
“沒有。”
賀正庭微微搖晃了下酒杯,一邊啜飲,一邊往樓下看。
遲歡顏所站的位置。
其實明明那樣暗,明明黑壓壓一片全是人,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能夠一眼就找到她。
甚至都不用找,視線只很隨意的往下一落,就定格在了她身上。
恩,她穿旗袍確實很出挑。
只不過,也太露了點吧?—
其實遲歡顏是真冤!
旗袍嘛,能露到哪裏去呢?
更別提她還特意挑的到膝蓋的款,只有胳膊和小腿是在外面的,比之其他女性露背又低胸的晚禮服,簡直保守到活像古代閨閣千金!
只不過因爲她身材太好,一襲旗袍將所有優點都顯現,所以顯的超性,感。
比竇娥還更冤枉的!
可賀正庭卻不管,他覺得露,那就是她的錯!
看似淡,實則深的將遲歡顏背影鎖住,瞳眸收縮,又冰冷又危險的芒在閃爍,賀正庭一臉的諱莫深測。
天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樓下宴場的遲歡顏不自覺的打個寒顫。
安娜與她站的很近,立刻感覺到了,扭臉就去關心:“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空調打的太低了點,我有點兒……冷。”邊說邊抱住了雙臂,微微搓了搓,遲歡顏清眸四處找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