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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有點嚇着了,眼眶中都蓄滿了淚,扁着嘴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
實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惹那什麼勞什子喬邵了。
好端端的,發什麼瘋?
她都快委屈死了!—
遲歡顏心知,這是被自己給連累了,在心裏長長的嘆了口氣,她輕輕揉了下小琪的腦袋,好姐姐的樣子,很溫柔的哄了句:“別怕啊,沒事的。”
“是啊,小琪,你來我這邊坐吧。”
有人出來把小琪接過去,安娜也在這時候連忙站了出來。
其實她心裏也氣!
這個喬邵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好好的對着她的員工動什麼手?
但她更清楚,現在不是生氣責問的時候。
喬邵的身份什麼的她倒是不怕,只要現場人太多了,更別提還有個最近風頭太盛的遲玉。
關注度本來就高,更別提還有一些人都已經拿起手機在拍攝了。
這真要上傳到微博上去,一個沒處理好,對歡顏形象太不好了。
《傾城愛戀》可是馬上就要開播了,這種時候,千萬不能出什麼幺蛾子。
因此,哪怕心裏再多氣,安娜依舊笑着打圓場:“遲歡顏,你請坐啊,剛纔是我怠慢了,你看,是否要加點兒什麼菜?你儘量點啊!”
安娜已經竭盡全力做到最好了,偏偏喬邵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甚至連看都不看她,只是盯着遲歡顏,近乎冷笑:“怎麼,有人在旁邊撐腰膽子就這麼肥,連看都不帶看我的?”
這下,就連高成陽這隻老狐狸都有點不滿了。
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他尋思了下,還是站了起來,樂呵呵地笑道:“遲歡顏這是說哪裏的話啊,我們歡顏只不過是在關心她的助理,沒別的意思,您……遲歡顏您看,您要不要先坐下來啊?有什麼我們都坐下來再談啊?”
高成陽語氣挺謙卑的,圍觀的人反倒覺得這樣纔是正常的。
畢竟喬邵是喬信達娛樂公司的公子哥,再怎麼混都有他爹喬信達罩着呢,而高成陽哪怕工作能力再強,那也只不過是橙文化一經紀人。
地位相差太大,低人一等也是應當的。
可是安娜氣不過啊!!
她跟高成陽平常如何鬥那都是他們橙文化內部的事情,真要遇到了事,自然要一致對外!
更別提從之前天霸娛樂的楊山到來開始,高成陽就一直是向着她的,明裏暗裏的幫了她不少,她是個有恩就報的人,當然記住他的好。
憑什麼他們橙文化的經紀一哥,走到哪裏都是有些地位的,偏偏還要對着這麼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卑躬屈膝的?
而且今晚本來就是她們橙文化內部聚餐,一大家子人正高興着呢,這勞什子喬邵卻突然跑來!
不請自來也就算了,她都還沒嫌他冷場呢,他倒是好,竟然直接動手了?
小琪可是個女孩子!
更別提小琪還是她安娜親自選出來給遲歡顏當助理的,喬邵此舉,是想打誰的臉啊?
她安娜的還是遲歡顏的啊?
但不管是針對誰,安娜都沒辦法忍。
這不,臉都變了,就是要上前去找喬邵責問。
“你忍着點,別真惹出事來,這麼多人看着呢,萬一傳出去了,不僅對遲歡顏,就是我們橙文化,影響都很不好!”
最近本來就有不少同行眼紅着,在暗地裏散佈一些不利於橙文化的消息,說什麼他們橙文化的員工仗着有賀先生撐腰,各種目中無人……
甚至還有說遲歡顏耍大牌的,不就是仗着橙文化是賀先生的麼!
這眼見着就要往她和賀總身上扯了,萬一真要扯出什麼她是被賀總包,養……這一類的新聞,那可如何是好?
之前本來就有說她潛規則的,再來一次包養的,接二連三都跟*易扯上關係,就算只是瞎掰的,也總是會有人被影響的。
遲歡顏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人氣還要不要了?
還要不要紅了?!—
高成陽雖然平常確實跟安娜不合,動不動就斗的你死我活的,可到底是一個公司的,他怎樣都是向着的。
更別提別人都惹上門了,再窩裏亂那就是個蠢蛋!
因此,高成陽是真心實意在爲遲歡顏考慮的,拉着安娜也就特別的真誠。
沒多說,簡單一句話,安娜就明瞭了。
好吧,老高確實說的都在理,她也確實應該忍,可是怎麼辦,這喬邵囂張的她真難以忍耐!—
“喲,安經理看上去對我很不滿啊?”
安娜都忍到這個份上了,偏偏喬邵得了便宜還賣乖,呲牙咧嘴的:“想什麼你儘管說啊,忍有什麼意思!”
“呵呵,我沒什麼可說的。”
幾乎要把牙都咬碎了,安娜才勉強讓自己忍住。
“哈!”
喬邵很囂張的笑:“慫、逼!”
邊罵還邊對安娜做出個吐一口的表情,眼神也格外輕蔑。
這真的太侮辱人了。
連高成陽都快忍不了了,死死按住安娜的手背都冒青筋了。
近乎死寂。
喬邵總算滿意了,笑着去拉開椅子,就要坐下去。
一直沒動靜的遲歡顏卻突然——
走了過來。
她走的特別快,幾乎是眨眼之間。
衆人的注意力這時候都集中在喬邵身上,誰都沒有注意到她。
等看到時,她就已經來到了喬邵身邊。
再不過一個眨眼,椅子,就往後挪開了。
自然就是遲歡顏,她擡起腳將椅子往後一勾。
與此同時響起的,是她的聲音。
她說——“你敢坐。”
喬邵這時是正好要往下坐的,被她這麼一說,屁股都懸在了半空中。
暫停了一秒,整個人都像是定住了。
與他一同定住的,還有這一桌的每一位,以及所有圍觀的人。
望着她的視線,驚詫中都滿是探究。
誰都不明白,她到底從哪裏來的勇氣和膽量,竟然敢如此對待遲歡顏?—
遲歡顏無所畏懼啊!
迎着這麼多帶異樣的眼光,她也不退縮,就那麼正正的站在原地,漂亮的面孔幾乎是覆蓋着寒冰的,擡眸,就像是望着一個垃圾似的望向喬邵。
然後不鹹不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