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那個小諂媚的勁,儼然是從撒嬌小狂魔模式轉變成拍馬小諂媚模式!
賀正庭卻一點不領情,甚至還去拍了拍她腦袋:“老實點。”
“嗯。”
遲歡顏點頭,特別乖的笑出了一個小梨窩。
其實她剛纔也一直堵心的不行,可是跟這個男人黏糊了這麼一會,又撒嬌又賴皮的,總算是心情好多啦。
她甚至都開始笑着對他眨了眨眼睛,開起玩笑來了:“親愛的賀先生,您可當真是我的良藥呢,這世上也就只有您,能讓我心情好起來。”
“繼續。”
賀正庭表示他聽的很爽,勉強願意繼續聽一聽。
遲歡顏嘴角再抽一抽,用沒受傷的那隻胳膊去撞了他一下,嬌滴滴的嗔:“美的你,誇這麼一句就夠了啊!”
賀正庭勾了勾脣,無聲的笑了一下。
車內壓抑的氣氛,總算在轉好。
前頭司機沒回頭看都能夠清楚感知到,賀總的情緒狀態都好多了。
要知道,剛纔一路賽車般的速度趕來,那氣氛壓抑的,簡直就像是要世界末日了,直把司機嚇個半死!
連呼吸都緊迫!
現在終於不那麼壓抑了,老實說,連他的心情都好多了,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集中精力去開車。—
“這幾天估計會爆出我受傷的消息,如果吳興他的經紀人和公司陰險一點的話,或者還會利用這個話題來炒作,把髒水全都潑到我身上來,這幾天只怕安寧不了。”膩歪完也恩愛完了,遲歡顏終於開始跟賀正庭說正事:“所以,與其躲躲藏藏的,還不如早點面對公衆。安娜姐也是這個意思,說等她跟導演和劇組那邊協商好了,就儘快
找個機會跟記者搭搭話,把該透露的口風放出去,趕在吳興他們有所行動之前,就掌握先機。”
其實,這些哪裏用得着遲歡顏說?
賀正庭早就想到了,所以他纔會那麼快就對吳興和天霸出手!
就天霸現在的局面,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來對她進行下一步算計了。
賀正庭把一切都掌控極好,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吻了吻遲歡顏的發,低語:“你安心養傷,其餘的不用管,公司不是擺設。”
他這話就差直接說——“擔心個p!不是有你男人麼?什麼問題我都來替你擺平!”了,遲歡顏卻很明白他的意思,窘了一下,繼而就樂了。
“也是,有你在我還瞎操心這麼多幹什麼?再說了,安娜姐那邊肯定會有所作爲的,嗯,我不擔心啦,就只管養傷吧,爭取今早脫離楊過境況。”
“再早都沒用,兩個月。”賀正庭面無表情的說。
擺明了是沒得商量的,她必須在家休養兩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鐵面無私!
遲歡顏嘟嘟嘴,剛想抗議,就被賀正庭一記冷眸震住,他看看她,語氣不是很好:“把自己弄成這樣,還敢跟我講條件?”
“我……”
“回去讓辰漠複查一下,他要再說點什麼,你半年都別想出門了!”
“啊?”
!
“半年啊?”
賀正庭卻特別冷血的敲了下她腦門:“賣萌沒用,撒嬌駁回!”
難怪家裏那隻臭小子如此的鐘愛撒嬌賣萌,原來都是從她這個當媽的這裏學來的。
但別說,對他而言,不管是撒嬌還是賣萌,都是必殺技!
他雖然面上裝的一點都不鬆動,實際上心裏早已動搖不已,心軟到都要氾濫發大水了!
但堅決不能讓這女人知道,否則她那破爛尾巴,絕對要翹上天!
蹬鼻子上臉起來,連他都沒轍!—
“喔。”
遲歡顏點點頭,坐在賀正庭懷中,一臉乖巧,眼睫毛撲棱撲棱,蝴蝶振翅。
特無辜的樣子。
不撒嬌就不撒嬌,不賣萌就不賣萌,反正她的存在就是讓他心軟的,哼!
賀正庭:“……”
她倒是真變聰明瞭。
確實,她只要存在着,什麼都不用做,就足以讓他將全世界都拱手給她。
她就是他的世界!—
“公司那邊還有些事,處理完了我就回來陪你。”賀正庭在快到家的時候這樣對遲歡顏說。
遲歡顏剛想說不用,我在家就行。
反正還有兒子不是嗎?
賀正庭卻不允許她拒絕:“杜醫生還不能回來工作,你廢了一隻手,怎麼照顧自己和奶包?”
遲歡顏一聽也對,只不過他說自己廢了一隻手,她簡直想跟他着急:“我只不過是短時間內這隻手不能行動自如罷了,纔不是真廢了!”
“閉嘴,把自己弄殘的人沒資格說話。”
“……”
搞了半天還是這樣,這人說一別人就不能說二。
遲歡顏撇撇嘴,把頭扭到另一邊朝着窗外,用口型說了三個字:霸、道、狂!
但不可否認的,心裏好甜。
這男人,就算生氣,那也都是爲了她呢。
她受傷他心疼!—
出了這樣的事,又有劇組那樣多的人看着,想遮掩是來不及了,所以,外界自然是鬧的沸沸揚揚。在官方沒有發話之前,媒體說什麼的都有,最靠譜的是說遲歡顏骨折的,之後就有說她腦震盪,漸漸的竟然還有說她半身不遂,說她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醫院斷定很有
可能要成植物人的!
不得不說傳言真的是太可怕了!
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的,才一晚上的時間,遲歡顏就變成了植物人。
以至於橙文化的水軍還沒開始發力,網上已經有粉絲自發製作了遲歡顏生平影像資料的集錦視頻,還美其名曰緬懷自己的偶像。
遲歡顏刷着自己的微博話題,哭笑不得:“我這還沒死呢,都給我點蠟幹嘛!我的粉絲們就這麼盼着我歸西啊?這真的是我的粉絲嗎?”
賀正庭在一邊聽着,眼睛微微眯起。
一道危險的光凌賀閃過,他沒說話,只是拿出手機按了幾下。
然後就繼續敲擊着筆記本,開始工作,不過是單手,另一隻手還握着遲歡顏呢,指腹時不時撩她兩下。遲歡顏回應他一下,撓撓他的掌心,兩人並肩坐着,就這麼各自忙着各自的,卻也是異常的——甜蜜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