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交加,享樂公募前,這位昔日的摯友,談起陳雨琳這個毒蠍女人時,雖時隔六年,但依舊刻苦銘心,咬牙切齒。
利用一切,甚至以親人身死,當墊腳石,讓其躋身上流圈。
這種女人,罪該萬死,死一萬次都不夠!
陳浩小抿口酒,依舊沒有言語,靜靜聆聽。
張平自顧自的說着:“我聽說,當初謀劃你家族的不止陳雨琳還有唐家,好像還有四大家族,跟杭蘇其他許多家族跟企業。”
六年前,他雖置身事外,但不可能什麼都不知。
這些年經過調查,越查越深,越查越心驚膽跳。
大人物下場實在太多了,那些人高高在山,位極人臣,金字塔一般的存在。
他,就算有心爲兄報仇,也無從下手,只能把仇恨埋在心頭,不能言語。
這種痛,鑽心的痛,讓他難受,無能爲力。
“對了,浩哥,我打聽過,二流家族曹家當年也參與其中。”
“不過,前段時間聽說,曹家的長子好像意外身死,真是蒼天有眼,這種人渣就應該身死,最好讓曹家斷子絕孫!”
“哈哈哈~”
說到興奮處,張平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是對於曹家長子身死,極爲興奮。
只是,笑着笑着卻又淚流滿面。
陳浩深吸口氣,看了他一眼,呢喃道:“何止是絕後,誅九族也不爲過!”
什麼?
大雨傾盆,狂風大作,張平有些沒聽清,下意識的問道。
陳浩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看了眼天空,想來今日是沒法燒紙錢了,拍了拍張平的肩膀,笑道:“平子,去你家看看。”
張平聽到這句話,明顯身軀有些微微一震,有猶豫、糾纏,但最後還是點頭答應。
王強主動開車,陳浩張平坐在後座,車內開了暖氣,可以使衣服稍微烘乾許多。
張平接過陳浩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頭髮,問道:“對,秀心在你離開後,就失蹤了,你回來有找到她嗎?”
唐秀心,這位唐家的千金大小姐,他自然知道,當初也是利用這點,才使得陳浩家破人亡。
但,他不怪罪那個女人,那女人絕美,又是千金大小姐。
但依舊願意跟他們通宵達旦的在網吧熬通宵,也願意與他們在路邊的小攤上,喫着幾十塊錢的燒烤。
是個好女人。
只是
也是個苦女人,被趕出唐家後,恐怕生活過得很不如意。
“沒找到,但正在尋找中。”陳浩搖了搖頭,隨後語氣堅定道:“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的,不管她在哪,是否天涯海角,還是世界盡頭,我都會尋到她的!”
世間之事,唯有情之一字,最爲傷人。
張平從小家境貧寒,時,也是身兼多職,靠着學校的獎學金,還有勤工打雜的錢,才能在維持上完大學。
他很好面子,不願意接受他人的恩惠,就算是陳浩也是一樣。
本,大學高等生畢業的他,畢業後,生活應該會圓滿,會找份高資工作。
但,因爲陳雨琳的緣故,導致他畢業後處處碰壁,無處工作。
最後還是無奈之下入贅了一副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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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不錯,其實也就是一般,生活依舊拘謹。
在享樂公募不遠處的一個小鎮上,開了家飯館。
終日以茶米油鹽打交道,事事算計,過得很不容易。
離鎮山開的小店不遠,就三十分鐘車程。
所以,商務車很快就到,天空的雨沒有一點停息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
下車後,王強本想撐傘,爲其避雨,卻被陳浩拒絕。
勾搭着張平的肩膀,一步一個腳印的上前走。
無論地位,樣貌,都反差極大的兩人男人,走在雨中。
亦如當年,年少時,大雨傾盆,兩個少年郎,逃課翻牆外出時一般。
身後的王強呆呆的望着這一幕,沒來由的有些感觸。
君王,已經許久都未能如此開懷了~
小鎮開的飯店,位處邊緣,人流量其實不大,人煙也稀少,生意不算太好。
進入飯店,就見一位大概三十歲上下的少婦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
少婦面容算是普普通通,濃妝豔抹,打扮也是花枝招展的,完全不像一位婦道人家。
陳浩有些訝異,望了眼張平,在看了眼少婦,心中瞭然。
只是,不知道爲何,這樣一對,看起來很怪異。
不是說不好,只是很奇怪。
不太般配啊~
一進飯店,少婦甚至頭都沒擡一下,繼續百無聊賴的磕着瓜子,看着手機上電視,不鹹不淡,甚至還帶着厭惡的說道:“張平你個廢物,大雨天的跑到哪裏去了,還帶來瓶酒出去,酒不要錢的啊。”
張平聳拉着頭,沒有理會,而是拉了條凳子,給陳浩,笑道:“浩哥,你先坐,我去給你炒個你最愛喫的家常豆腐,在炒幾個下酒菜,我們好好喝喝。”
聽到話語,這個時候少婦才發現,多了兩個人。
第一眼先是瞥了眼站在陳浩身後的王強,尤其是見到那詭異的蓮花紋身後,身體下意識的縮了縮。
隨後看了眼陳浩,先是一愣,隨後眼神玩味,洋裝驚訝道:“喲,張平你個廢物,居然還能有朋友,真是罕見啊。”
張平明顯神色有些尷尬,強顏歡笑道:“浩哥,你別建議,她就是那樣,我這就給你做菜。”
說完,就往廚房跑。
“站住,我說讓你去了嗎?”少婦叫韓娟娟,名字倒是不錯,就是脾氣暴躁了點,典型的母老虎。
站起身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的張平,大罵道:“張平好啊,現在都不經過老孃的同意,就自作主張了啊,有脾氣了嘛!”
“做什麼菜,菜不要錢嗎?還有啊,不要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裏帶來,你真以爲我們家是開慈善堂的?”
韓娟娟確實彪悍,聲音也大。
馬上就吸引了周圍的不少鄰居,紛紛跑過來看熱鬧,進行指指點點,幸災樂禍。
張平有些囧迫,但還是不管不顧的朝着廚房走去,只是不知不覺間,眼角有些溼潤,模糊了雙眼。
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少婦韓娟娟還在罵罵咧咧。
陳浩端坐原地,壓制住就要動手的王強,嘆息一聲。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