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仁在杭蘇圈子,一直被人稱作最大的鳳凰男,也是許多年輕一輩,鳳凰男上位後最崇拜的偶像。
無他。
因爲劉浩仁就是一個標準的鳳凰男出身,十幾歲一窮二白,家裏窮的飯都喫不起,來到杭蘇打拼。
硬是靠着自己一身實力崛起,成爲了如今如日中天的劉家,成爲四大家族之一。
這可比起其餘三家來說,還要厲害了不知道多少。
其餘三家都是靠着祖輩的家業,只有劉浩仁這麼個鳳凰男,是靠着自己慢慢的一步一個腳印爬起來的。
也正是因爲如此。
他體會過各種酸甜苦辣。
體會過底層人,爲了生活的油米柴鹽的有多麼的斤斤計較。
體會過兄弟背叛,老婆出軌。
也遭受過無數白眼,受盡了欺辱。
更是在那見不得光的地下世界,刀光劍影。
這些,他都經歷過。
最終還是被他熬了過去,熬到了如今這個位置。
熬到了,被人萬衆矚目,高高在上的地位。
可,在今日,或者準確的說,是在陳浩出現在他視野當中開始,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濃烈的危險感。
這種危險感,就彷彿是一柄鋒利的砍刀,懸在他的頭頂,隨時都有可能會掉落下來,讓自己頭顱滾動。
尤其是伴隨着時間越來越近,那種感覺就越發濃烈。
直到了今日,他才深刻的意識到。
刀,已經近在咫尺,隨時會一刀而下。
他這位劉家家主,或許將會再也不復存在。
“浩仁,你怎麼將那個狗東西給放了?”這時一名婦人走了過來,哭的滿臉淚痕,將她臉上的妝容給毀盡。
劉浩仁深深的吸了口氣,擡頭仰望着天空,輕輕閉上眼睛,聽着環繞四周的哀樂,心如死灰,有點心灰意冷。
暫時並沒有回答自己的第三任妻子的話。
“浩仁,柳兒死了,老四也死了,海兒死了,這些可都是你親人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死呢?!”
“一定要幫我把仇報了,絕對不能讓柳兒白死了!!”
婦人叫李心,看最多就三十四五,實際上已經快四十了,就是保養得體,面容還很精緻,很有韻味。
身材也非常的火辣,不比那些年輕火辣的嫵媚女人差。
反而到了她這個年紀,加上她那張讓人一看就充滿欲.望的面容,足以讓那些不諳世事的少男繳械投降。
也可以讓那些情場老手欲罷不能,是一個風情萬種,有着無上魅力的女人。
此刻,卻是毫無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在那哀嚎着,滿腔的怒火,跟怨恨。
死去最小的女兒,是她的親生女兒,從小就溺愛有加。
如今被人殺死了,如何甘心?
四周劉家舉族紛紛承受在默哀當中,有人憤怒,也有人傷心,具體有幾個人是真心的,恐怕也只有他們自己心知肚明瞭。
至於,周圍的一衆保安,也都有點舉棋不定,站在那緊張等待着主子發號施令。
其餘賓客,卻是聚在一起小聲的議論着。
“浩仁”
啪!
美少.婦李心還想說話,卻突然被劉浩仁一巴掌扇在她那張漂亮的面容,直接給扇翻在地。
倒在地上,捂着臉,滿臉愕然。
周圍其餘人,也都是一臉訝異。
“死了就死了,一羣廢物,一天到晚就只知道爭鋒相對,爾虞我詐,死了也好!”
劉浩仁冷冷的瞥了眼倒在地上一臉錯愕的李心。
說完這句話後,直徑轉身朝着殯儀館內走去,臨走前喊住了全程躲在角落,一言不發的長子,劉忠於,“忠於,跟我進去一趟。”
劉忠於是劉浩仁的長子,也是他跟原配夫人的兒子。
這幾年來在公司一直輔助他,爲人非常的低調,從來不愛出風頭,但做事卻很有一把手,非常被劉浩仁看好。
他是一個長相其實並不出衆的男人,三十四五,帶着邊框眼睛,很內斂。
沒什麼那種成功男人,或者說是豪門權貴紈絝子弟的氣焰,看上去還有點憨厚老實。
聽到父親的話後,安慰了幾句母親,就跟隨而後,進了殯儀館。
只留下室外一羣面面相覷的族人賓客。
殯儀館內,哀樂還在播放着。
那口材質普通的棺材,也還是靜悄悄的躺在地上,劉浩仁的三子更是成爲一團肉泥,被壓扁在下面。
劉浩仁只是淡淡的望了眼這滿是狼狽的棺材,便不在看。
一路走到最前方,在其靈位的上方,有一座不算多麼高大的佛像,煙霧嫋嫋。
他就這麼負手而立站在那,一語不發,神色也是無喜無厭,看不出什任何的情緒。
只是,瞭解他的人,就會知道,這個時候的他,纔是最讓人害怕危險的時候。
越是兇猛陰狠的野獸,就越不會張揚。
只會躲在角落,靜悄悄的等待敵人露出馬角,露出破綻,隨後一擊搏殺。
這點,其實劉忠於跟他父親很像。
他就是屬於這種人,不張揚,也不當出頭鳥,安安靜靜,看上去沒什麼傷害,實際上卻是一頭非常兇猛的野獸。
能夠,被杭蘇天子一號鳳凰男劉浩仁看重,並且能夠在家族內擔當重任的子嗣,絕對不會只是個軟包,肯定有過人之處。
“爸,您怎麼想?”
劉忠於來到父親身後,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詢問道。
知子莫若父,反過來,兒子也一樣對父親瞭解。
他非常清楚這位父親的手腕是有多麼強大。
也很清楚這一次爲什麼損失慘遭了,死了幾個家人了,父親還可以忍住。
只是,他有些喫驚。
那個叫陳浩的喪家之犬,什麼時候居然強大到這個地步了。
讓父親都疲於應對。
“忠於,現在家族內,就只有一個可以扛旗的人。”
劉浩仁嘆了口氣,緩緩轉過身來,望着這位他一直以來都很看好的長子,非常罕見的露出一絲柔和,道:“這場風波是我小覷了陳浩,也太大意了這個陳家獨子的能力。”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接下來,我將與陳浩不死不休,你不適合再留在杭蘇了,明天準備機票,出國吧。”
劉忠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