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分舵門外。
宋離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
自從離開了尹州地界,似乎一切都不是很順利,太后的壽宴沒幾天就要開始了,凌知府和宗元卻不見了蹤影。
以他們的腳程,身邊還帶着月月,不可能那麼快離開泉州範圍,極有可能在路上遇到什麼事情。
宋離還在苦思對策,東邊突然過來一人。
來人穿着粗布麻衣,低着頭,腳步極快,沒多久就走到宋離身邊。
“請問,你就是宋離宋先生吧?”
宋離看向來人,微微點頭。
“我就是宋離。”
“宋先生,麻煩你跟我走一趟,於伯想見你。”
宋離頗爲詫異,看向來人。
“於伯?”
“噢,於伯是我們的首領,他讓我等在這裏,看到你出來,就把你帶去見他,他說他可能有你朋友的線索。”
宋離恍然大悟,於伯就是昨晚山寨見到的老伯,他果然信守承諾,一大早就跑來打聽消息,頓時心中大喜,跟在男子身後。
兩人沿着大路一直往西,避過巡邏的士兵,連續繞過三個衚衕,總算來到一處四合院。
四合院年久失修,磚瓦脫落,遍佈青苔,看上去相當的破舊。
兩人走進裏屋,於伯早已等候多時。
他看到宋離,連忙迎了過來。
“宋離小兄弟,山寨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聽甜兒說,你竟然是凌天宮宇文宮主的關門弟子,老朽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還請見諒。”
宋離笑笑,走到於伯身前。
“於伯,凌天宮的事情稍後再說,我朋友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他們在什麼地方。”
兩人正在說話,後門出來一人,正是宋甜兒。
她看到宋離,快步上前,直接跪倒在地。
宋離一頭霧水,看向於伯。
“於伯,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快快起來,有話好好說。”
不等於伯開口,宋甜兒眼含淚水,略帶哭腔。
“宋大哥,你是宇文宮主的關門弟子,無名前輩的師弟,請你爲甜兒全家十八口人命做主,向錢家討回公道,甜兒願意做牛做馬,一輩子伺候你。”
宋甜兒在山寨看到無名大顯神威,把錢超打的落花流水,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心中再次燃起了復仇的火焰。
當年她們一家被錢家迫害,是於伯拼死把自己帶了出去,這些年隱姓埋名,日子過的極苦,但他們一直沒有離開泉州,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手刃錢家父子,報仇雪恨。
她們的實力有限,只有幾個忠實的家奴,這些家奴遍佈在泉州,不停的收集和錢家有關的情報。
年復一年,日復一日,錢家越來越興旺,報仇也越來越難,眼看着報仇無望,卻意外遇見了宋離。
宋甜兒把所有希望都寄託在宋離身上,只有他才能幫自己。
於伯點點頭,看向宋離。
“宋離小兄弟,只要你願意幫忙,我馬上就能告訴你,你朋友究竟在什麼地方,否則光憑你一個人,短時間內根本找不到他們。”
宋離環顧四周,顯得相當的無奈。
“於伯,你這是拿我朋友的事來跟我談條件嘍,你知道我急着找到朋友,就想出這種辦法來爲難你。”
於伯連連搖頭,狠狠抽了自己一下。
“宋離小兄弟,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所以纔會想出這個笨辦法,如果你不願意,老朽絕不會爲難你,你朋友應該就在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