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學藝的確不太用心。”金面也是順坡下驢,這顧天霸可是最惜命的,其它東西她學得馬馬虎虎,可這武藝卻從不敢怠慢。
聽金面說顧天霸學藝不用心,我再次在心裏鄙視她一百遍,想當初我輟學在家還一有機會就抱着課本複習,幻想哪天重回校園還能做全校第一呢她倒好,這一對一的師傅都不用心學,浪費資源,佔着xx不xx,可恥
不過現在不是談論顧天霸的時候,我迅速裝出一幅乖巧懂事的樣子,輕輕扯住金面師傅的衣角,聲音放柔,“金面師傅,都是徒兒不好,徒兒錯了,徒兒以後一定好好跟着您老人家學藝,聽您老人家的話”
金面從來沒想到,顧天霸竟然有一天像個平常人家的小女孩一樣撤嬌。只是個老人家聽着彆扭。雖然她現在看不見自己的臉,可這聲音怎麼聽也不是個老人家啊
“師傅,徒兒身上的鐵甲好重,穿着好累啊”終於說到正題了,“您老人家可不可以幫徒兒打開它呀”我說得一臉真誠、委屈加期待。
“殿下,屬下奉文貞皇后之命,只得在您生死關頭,或是您一統天下無所畏懼之後才能打開您身上的鐵甲。”
文貞皇后是顧天霸生母的諡號,本來顧天霸的生母只生了她和朝露公主兩個女兒卻沒有生下兒子,宮中其它妃嬪更是沒爲顧氏皇族生下一兒半女,顧天霸生母死後不該有這麼高規格的諡號,可別人不知道顧天霸的女兒身,再加上顧天霸隻手遮天,硬是給生母按了個如此高規格的諡號。
“不行”
“師傅徒兒昨天洗澡的時候,差一點被這鐵甲壓進浴缺裏淹死,還幾次被擠在脖子裏的鐵甲卡得差點背過氣去”我說的可是事實“再說,徒兒這還傷着一隻手臂,這”我指指肩頭,鐵甲還護住了肩關節,就像短袖衫一橛,可是打開之後,整個鐵甲的重量就集中在了脖子周圍,這肩關節被壓着,“徒兒的胳膊根本沒力氣擡起來,只能夾着,傷口一直都是泡水裏的,洗完澡的時候,水都紅啦”
金面師傅剛開始還不同意,奈何我拽着他又是哭又是鬧要死要活的,把昨天徐總管讓公子侍寑時使的招術在金面師傅這使了個遍,他終於答應,在我進密室之前幫我打開鐵甲,但只要我一出密室,就必須重新穿好。
“好吧那師傅幫徒兒告訴徐總管一聲,我今晚就睡密室,今日卯時四刻叫我起牀。”一刻鐘是十五分鐘,中外古今都差不多。我早起半個小時,更衣洗漱用五分鐘,剩下的時間,差不多正好能從寑宮走到宣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