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女太子 >第五十五章 一定是誤會
    “父皇,您說什麼”呼延灼應該是向求我親的,怎麼對象變成了安平公主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天兒,父皇知道你同安平公主情投意和,可呼延灼態度強硬,還揚言若天裕國不將安平公主交付於他,北漠百萬鐵騎便直搗天裕都城,將你我父子斬於馬下”

    “不是這樣的”我使勁擺手跟父皇解釋:“呼延灼不會那麼做的”

    這一定是個誤會呼延灼要娶的人不是安平公主林慕羽,而是我林沐雨

    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花樓,當時小夜稱我殿下,呼延灼不知道顧天霸是女子,所以本能的認爲,小夜說的那個殿下,是位公主。而當時,在天裕都城的公主,只有剛被太子冊封的安平公主一人,所以,他就以爲,我就是安平公主。

    不久,我們在品香樓相遇,他也是以安平公主稱呼我的。而當時,我並沒有解釋。

    七月十五,我在鬼王頂受傷,隨後,慕羽在城樓中箭。呼延灼進宮給我送藥。我以爲他懷疑金面師傅誤傷我手臂的“劍上有毒”,他說的卻是,射在慕羽背上的“箭上有毒。”可這些都太巧了,巧到沒有一絲值得懷疑的破綻。

    之後,金面師傅也當着他的面叫過我殿下,卻非太子殿下。林沐雨和林慕羽,聽起來完全一樣。而天裕國只有一個公開叫林慕羽的殿下。所以呼延灼纔會誤會,林沐雨就是林慕羽,天裕國的安平公主殿下。

    所以,他纔會以爲林沐雨就是林慕羽,是天裕國的安平公主,即將與天裕國太子大婚的太子妃。

    而天裕國的太子爺,對於他來說便是情敵對待情敵,獵犳從不會妥協只有爭個你死我活

    這件事的真相應該是:呼延灼只知道我叫林沐雨,卻並不知道林沐雨並非安平公主林慕羽,就像我明明知道他叫呼延灼,卻從來沒把他跟北漠的皇帝聯繫在一起。

    他以爲我知道他是誰,我也以爲他知道我是誰,可我們都沒有直接告訴對方,這個誤會便一直延續到現在。

    這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就應該解釋清楚沒錯,我應該去跟呼延灼解釋清楚。我相信呼延灼會接受我的身份,就像我坦然接受他是北漠皇帝一樣。然後,他會搬回向安平公主的求親,重新商議我們的親事。

    想到這,我掀開被子就要下牀出宮去找呼延灼解釋。

    “天兒,你要做什麼”父皇見我如此急燥,還以爲我要去找呼延灼拼命,忙接我按回牀上,苦口婆心的勸道:“天兒,呼延灼能爲安平公主不惜向我天裕國宣戰,可見他對安平公主一網情深。你跟安平公主都是女兒身,既然如此,還不如將安平公主交於呼延灼。先皇不只爲你定下了太子正妃,還有側妃,到時,梁尚書家的女兒,一樣能成爲天裕國未來天子的生母,你又何必執着。”

    “父皇,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天兒”父皇打斷我的話,搖頭無奈道:“父皇明白,你是怕呼延灼並非真心求娶安平公主,而是想借求娶安平公主挑起事端。若我天裕國妥協,將太子妃送去和親,便是顏面盡失、威嚴掃地。可若不讓,他便會藉機犯我天裕。可是天兒,你想過沒有,我天裕國不過三十萬兵士,如何抵擋他北漠百萬鐵騎”

    這時一直站在遠處的慕羽向前幾步,“撲通”一聲跪在牀邊,重重的把頭磕在地上,道:“皇上,殿下,慕羽願和親北漠。”

    “不用”

    “殿下”慕羽打斷我的話,接着說:“慕羽知道殿下一心向着慕羽,可北漠呼延灼想要一統天下的野心,路人皆知。如今北漠兵強馬壯,非我天裕國所能匹敵。若真打起來,我天裕國必敗無疑,到時天裕國哀鴻遍野、生靈塗炭,相信更不是殿下想要看到的結果。慕羽只是一介女流,與天裕國相比孰輕孰重,想必殿下心中必有定奪,慕羽此生與殿下相識,是慕羽的福份,慕羽一人換天裕國上下安平,更是慕羽的福份,還望殿下成全”

    慕羽一席話,大有壯士斷腕的決絕果斷。我想,當年昭君出塞、佳話流傳千古,也不過如此而已。

    可是呼延灼的目的並非是藉機進犯天裕國,他只是來向我求親而已。本來挺簡單的一件事,怎麼就因爲一個小小的誤會變得這麼複雜,甚至兩國交戰,還要白白搭上慕羽,更是荒灘之極。

    “呼延灼搞錯了,他要娶不是慕羽,是我我出宮時用了慕羽的名字,跟呼延灼好上了,他以爲我是慕羽,才向天裕國求親的”我覺得這樣解釋他們應該都能明白,“這一切真的只是誤會慕羽不用和親北漠,呼延灼更不會揮軍南下,踏入我天裕國半步。”

    我的話一開口,屋裏的人同時愣住,然後,便是長長的一陣沉默。

    良久,父皇才說:“天兒,你先好好養傷,這件事,父皇心裏有數了”

    聽父皇這麼說,我才猛然發現,我的右手纏着厚厚的紗布,頭上,身上,也多多少少掛了些彩。這些應該是我昨日發病時弄的吧沒想到會這麼重。

    我想,父皇一定會去跟呼延灼解釋,說不定他們還會一起商量我和呼延灼的婚事該怎麼辦。是不是按我之前的計劃,我繼續做天裕國的太子爺,只在早朝時入宮,平時就住在那個開滿紫藤花的院子。

    不行不行,呼延灼是北漠皇帝,怎麼可以一直留在天裕國我嫁去北漠纔是最好的辦法可天裕國這邊又如何交待太子爺遠嫁北漠,說出去,天裕皇室還不被人笑死。那有沒有什麼兩全齊美的辦法,即能讓我和呼延灼在一起,又不影響兩國的政事

    聽說小夜昨日去找呼延灼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有些放心不下。反正父皇已經離開了,我便換了衣裳,也沒走密道,就這麼大大方方上了屋頂,躍過宮牆出了皇宮。

    找遍呼延灼的院子,不僅他不在,連芳姨他們也不在,只留一個看門的小廝,一問三不知。我又去了品香樓,依然沒有呼延灼的身影。

    回宮沒大會,昨日那種抓心撓肺伴着陣陣劇痛的感覺又一次向我襲來,我再次像個瘋子一樣拿自己的頭狠狠的撞向牆壁。最後,是金面師傅帶着一個銀面暗衛將的按住,慕羽將一顆我再熟悉不過的白色藥丸塞進我的嘴裏,我這才平靜下來。

    突然感覺哪裏不對照理說,我服用了那麼多祛邪固陽丹,連月圓之夜發狂的邪症都治好了,這痛病應該也已經治好了纔對。

    就算這痛病沒有治好,可昨日我吸了金面師傅那麼多血,也不可能抵制不住啊

    再者,這發病的時間和症狀,好像跟之前的痛病幾乎沒有絲毫相同之處。百爪撓心之癢,卻非切膚蝕骨之痛。不像是我之前的痛病發作,反而像是禁毒宣傳片裏,毒癮發作的症狀

    這個想法讓我頓時一身涼汗,想想鴉片、海洛因這些以罌粟爲原材料的毒品,最開始不都是以藥物的形式出現的。

    爲了確認我的想法,我又傳來太醫院的院首,經他確定,那藥丸的確是由罌粟果實煉製而成。

    院首還說,這罌粟果實令人上癮,稍微懂得醫術的大夫都知道,所以開藥時都會十分慎重,罌粟果實製品多是黑色、褐色,也有人能煉成棕色或金黃色,但或多或少都有些難聞的氣味。而這種散發着淡淡清香的白色藥丸,除了神醫谷,天下再無人制得出。

    而蕭清羽,便是來自神醫谷。慕羽也說,這瓶藥是我昨日發病時小夜去蕭清羽院子找到的。

    事情已經明瞭,小夜和慕羽都向蕭清羽購買祛邪固陽丹來治我的一身邪病,蕭清羽不好拒絕,卻又不想讓我輕易擺脫病痛的折磨。便把這藥丸借小夜的手交到我的手上,每日睡前一顆,說是壓制我痛病的靈丹妙藥,其實是讓我慢慢上癮。這樣,即使我身上的邪病全都好了,還有藥癮繼續折磨我。

    這藥絕對不能再繼續喫下去,否則,等我再也戒不掉它的時候,那就只能任他蕭清羽控制擺佈了。

    若是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可能真就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每天除了服藥,就是服藥,再也顧不得什麼天裕國、父皇、慕羽、呼延灼、小夜

    我好不容易活下來,走到今天,有了親人、知已、愛人、朋友我不能任一顆小小的藥丸毀了我現在擁有的一切。

    最關鍵的一點,我絕不能帶着藥癮嫁給呼延灼

    我把瓶子裏所有的藥丸都倒進了御花園的人工湖裏,戒這東西,只能破釜沉舟,否則,我不能保證自己能控制住不去碰那藥丸。

    我去見過父皇,告訴他,我會離開些時日,呼延灼求親的事,讓他不用擔心。

    回到東宮,我給呼延灼寫了一封信,把我們從認識,到後來發生的一切都詳詳細細的解釋清楚,並告訴他,我藥癮戒掉之後立刻就去找他,讓他耐心等我。

    想到我和呼延灼之前並沒有通過書信,他也不認識我的筆跡,便在信封用硃砂畫上一朵紅梅作爲印證。因爲那是他曾畫在我額間的花,我知道他一定不會忘記。

    我把信交給慕羽保管,由她交給小夜,再由小夜送到呼延灼手上。

    安排好一切,我在金面師傅的護送下來到鬼王頂的那間密室,開始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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