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女太子 >第八十八章 遇刺
    我就倚着他坐下,燃燒的火苗照亮了狀元郞的側臉,這是我在這個漆黑夜晚看得最清楚的景色。

    可能是發現我一直盯着他看,狀元郞含笑的眼睛望着我問:“殿下看什麼呢”

    “看你”

    他笑,露出整齊牙齒,“殿下想看,就看吧”

    “今日怎麼那麼大方”

    “墨軒是殿下的人,殿下想對墨軒怎麼,都行”

    “都行嗎”我一手摟住他的脖子,一手勾起他的下巴,調戲道:“這樣呢”

    他居然沒有臉紅,光滑的喉結滾動。忽然低下頭,吻上了我的脣。他的吻很淺,淺到只是碰到了我的嘴脣,我卻像被閃電擊中,半天沒回過神。

    “你喜歡我”雖然一直都有這種感覺,卻從沒主動問出口。我能把雲誠和莫謙當成親人,把小夜當成親人,是因爲我們從一開始就未避諱過什麼,大大咧咧,像一家人一樣。可是狀元郞不同,他安靜、細膩,認真,開不起玩笑,更不會胡鬧。我以前以爲,他對我的順從是因爲我是太子。他纔不得不對我順從。

    可是,他卻不顧危險隨軍到望庸關陪我,爲我擋下軒轅烈的冷箭,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守在我身邊,靜靜的陪着我,安慰我,做我的倚背,冒險去林中給我摘果子這些已經遠遠超過了一個臣子對君主的順從與忠誠。

    曾經,就算他每日爲我執筆,我都沒有去注意過他。後來,他開始在我批閱奏摺時提出一些可行的意見,幫我解決了許多棘手的問題,卻依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我,他代替了所有人對我的照顧。卻是那麼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那晚父皇讓我們倆圓房,還派了許多人監督。他突然抱起了我,我以爲他是奉旨行事。如今想來,除了奉旨,他那麼做,並非違心。

    我發現在潛移默化中,我習慣了狀元郞的存在,開始依賴他,卻又對此渾然未覺。我覺得我一直把他當成牀頭的布娃娃,想抱就抱,想丟就丟,幾乎快要忘了,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

    “從知道殿下是女子的那一刻,我就愛上了殿下。”狀元郞的眼神好溫柔,含着暖暖的笑,還有一絲沒有壓抑住偷偷泄露出來的緊張。

    從知道我是女子的那一刻好久了我記得那是在書房,我對父皇說:“我從生下來那天起,就是個女兒。”然後,一向謹慎小心的狀元郞竟打碎了桌上的硯臺,想想他當時的樣子就覺得好玩。明明染了一身墨,卻跪在地上,用手去收拾那黑乎乎的墨汁,頭都不敢擡。

    可是他卻從沒表現出來什麼,甚至在爲救我重傷時,也都表現得平平淡淡,讓我差一點都忘了,他曾捨命救我這個事實。

    莫謙說過:“愛一個人,便不會計較許多,只要能留在愛人身邊,哪怕她從不曾發現,也是幸福的。”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那麼一個人,一直默默的愛着我,他從不曾對我要求過什麼;他包容我的任性、胡鬧;甚至眼睜睜的看着我與別人愛到驚天動地,爲別人牽腸掛肚,爲別人傷心哭泣。

    他的愛如空氣,從不刻意讓我發現,更不會讓我感覺壓力、讓我覺得配不上、愛不起或是不敢招惹。

    直到我身邊只剩下他,我才發現他的萬般好。直到有別的女人對他癡迷,我才發現原來他一直那麼優秀,直到他吻了我,我才發現,我不僅僅是不討厭他,還挺喜歡他

    我輕聲問:“回去以後,我們圓房,好不好”

    “都聽殿下的”他還是對我百依百順。

    “那你想跟我圓房嗎”

    他點頭,臉色終於開始微紅,“想”

    “只是圓房嗎”我說:“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做的到嗎”

    他眼眶有些溼潤,“只要你不棄我,我便做得到”

    “傻瓜,你那麼好,我怎麼會棄你。”我主動在他脣上印下一吻,對他說:“叫我的名字”

    “天天兒”

    “沐雨,沐雨小居的沐雨。你無意間,已經說出了我的名字。我叫林沐雨,森林沐雨春雨。我不是顧天霸”

    “沐雨”他低低的笑,“其實,我一早就猜到沐雨不是顧天霸,只是不敢確認。後來聽夜公子這麼喚你,我便猜,沐雨,應該是你的名字。”

    “那你還叫我天兒”我撅嘴佯裝生氣:“只有父皇才能喚我天兒,你居然敢跟父皇一樣喚我,是想讓我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嗎”

    他被我問得不知道怎麼回答,那無措的可愛模樣,讓我又忍不住想去逗他,閉上眼睛,將脣送到他的脣邊,等他恍然明白我在索吻的時候,再迅速躲開。靠在粗壯的樹幹上笑笑的望着他。

    他追過來,兩手搭在樹幹上,阻住我的去路,柔軟的粉紅色脣辯覆上我的脣,輕輕的廝磨,淺淺和吮咬。

    第二天一早,我向雀鳥出聽了回城的方向,與狀元郞一路扶持,走出了密林。其實狀元郞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弱,只是相對之前東宮的其它人,顯得弱了些。可是我體力不支的時候,他卻能扶得起我,沿着那條安靜的林間小道,一直到那兩匹汗血寶馬找到我們。

    去莫謙在城中府邱還馬的時候,順便吩咐他在沐雨小居爲我跟狀元郞準備好拜堂的一應物品。雖然我們成親不能光明正大的詔告天下,可這拜堂卻說什麼都不能省。而且,這個日子在以後的每一年都不會被忘記慶祝。

    莫謙那傢伙驚得嘴巴足能塞下一顆雞蛋,驚訝完,又扯着狀元郞的衣襟,問我對我做了什麼,爲什麼跟我在外面過了一夜,我就突然決定嫁給他。狀元郞不是他對手,卻也不卑不亢。

    我急忙衝到莫謙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道:“你給我聽好了,狀元郞是我的人,你若再敢對他無理,我決不輕饒。”

    “主上”莫謙顯然沒想到我會爲了狀元郞對他說出那麼重的話,憤憤的鬆開狀元郞,在我的注視下,不情不願的撫平狀元郞的衣襟。又對我獻媚一笑,“主上,這樣您總該滿意了吧”

    “還行”我拍拍莫謙的肩膀,道:“要注意保持”

    “屬下遵命”莫謙嘴上說遵命,眼睛卻死死的瞪着狀元郞,恨不得用眼神在狀元郞身上捅出個大窟窿。

    “你幫我查個案子”我把池澤縣錢家莊那位錢姑娘提供的錢索詳細向莫謙說明,又把我們從錢家莊離開路遇黑衣人追殺的事說給他聽,“還有你這兩匹馬,跑得都沒黑衣人騎的馬快,還好意思意思說是汗血寶馬”

    “主上冤枉啊”莫謙大聲喊冤:“屬下那兩匹可真是純種的汗血寶馬”

    “馬的事我懶得跟你計較”我說:“我就是覺得這件事太蹊蹺,以刑部的能力,懲治那個喪盡天良的縣太爺,解救那些被拐走的少女倒是沒有問題。可我總覺得那個李總管是個關鍵人物,若能找到他,鍬開他的嘴,可能還會有意外收穫。還有那些追殺我們的黑衣人,到底聽命於誰,我出宮連暗衛都沒帶,去哪兒更是臨時起意,他們爲什麼追殺我他們到底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想這些事除了你沒人能查得清楚。”

    莫謙沒有急着應下,卻反問我道:“主上既能號令鳥獸,爲何不讓鳥獸幫您查案。”

    “鳥獸哪有人聰明”我在樹林問了好幾只雀鳥,纔有一隻說清楚離開樹林的路,可見它們相比人類,還是差了太多。而訓練鳥獸我又不在行。也沒那個工夫。“更何況,鳥獸本該是自由自在的,我又何必擾了它們的自由。”

    “那主上又如何確定,屬下能將這些事查清”

    “因爲你是鳳尋族左護法”我說:“既然如此,想必,莫大師並不是一個人在天裕吧。”

    “好吧”其實在找到信物之前,連鳳尋族的族長大人都沒有權力調動鳳尋族在外的任何力量。林沐雨交待莫謙的事,他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如此算來,林沐雨對莫大師,還不如對待那些鳥獸寬厚。

    “主上,屬下曾送過您一把花傘,您還記得嗎”

    “記得啊”被我珍藏在櫃子的最底層了。嘿嘿,他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以後還是隨身帶着吧”楚墨軒並不像雲誠,慕容星夜那樣保護得了她,雖然那傘不比人機警,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能擋上一陣的。

    “哦”我隨口應了聲。

    我想,既然池澤縣少女失蹤一案已經有莫謙來查,便沒有必要再讓刑部插上一腳,免得雙方再起爭執,反而不利於辦案。回宮以後也把這事告訴父皇,只說我出城玩迷了路,耽擱了回來。

    至於那池澤縣令,一旦他指使縣衙衙役搶虜販賣少女之事證握確鑿,定要依法處置。縣令涉案,除了衙役,縣衙的其它人也難保乾淨到哪兒去。所以,我又傳了這屆科舉還未安排職位的探花,還有殿試中,幾個給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讓他們提前做些功課,準備隨時趕赴池澤縣接任縣令,池澤縣城,不管是縣丞、縣尉查出誰有問題,就補替誰。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