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穿越女太子 >第一百零四章 亂棍打死
    沒大會,一碗黑乎乎的藥湯再次被送到了我的面前,我捏住鼻子,一口氣將藥喝光,又努力忍住噁心,不努力不將它們吐出來。閃舞..

    “丫頭”小夜趕緊將一塊蜂蜜糕送到我的嘴邊,“喫點甜的,就不那麼苦了。”

    我皺眉,“不管用。”蜂蜜糕再甜,可一嚥下去,嘴巴里的苦澀就又涌了上來。

    “那就多喫幾塊,爺小時候喝藥,也是靠這蜂蜜糕來壓下那股子苦味的。”

    我不以爲然道:“那你喝的藥一定沒這個苦”

    “誰說的”

    “本來就是”

    他輕笑,摸摸我的頭道:“這天下除了祛邪固陽丹,還真沒哪味藥是甜的,可偏偏那祛邪固陽丹又治不了你這病,真是可憐了爺的小丫頭”

    如此兩日後,我終於還是受不了那種苦澀,說什麼也不肯再喝藥。

    “丫頭,爺知道這藥苦,你不願意喝。要不這樣,以後你喝藥,爺都陪你一起喝,陪你一起苦,直到你身體痊癒,可好”

    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一起喝藥苦澀真的會減半,我竟覺得那藥並非那麼難以下嚥。我忽然發現,小夜望向我的眼神裏除了溫柔寵溺,還有一種我之前從未在他眼睛裏看到過的包容、呵護還有小心翼翼。而這種眼神,我曾不只一次在雲誠望向我的眼神裏看到過,這種眼神讓我心安,讓我可以全心全意去選擇相信,選擇依賴。從前,我以爲那是一種類似父兄的關懷疼惜,是親情可是後來我才知道,那並非親情,而是一種無私到哪怕付出生命都不去計較回報的愛

    小夜本來就不忙,每日陪我說話解悶,陪我一起喝藥,日子也算過得充實愉快。..

    直到有一日,小夜外出,當婢女只端着一碗藥走進來的時候,我心裏竟忽然莫名的失落。因爲答應過小夜會乖乖喝藥,所以我還是從牀上爬起來,伸手去端托盤裏的藥碗。可那碗真的好燙,我被燙得一抖,碗便脫了手,碗裏的湯藥順勢朝外沷了出去。

    “啊”隨着一聲尖叫,我看見上官嫣兒竟然就站我牀前的不遠處,還雙手捂着臉,端在手裏的一盤芙蓉糕也滾落在地。

    “小姐”一個年紀稍長的婦人聽到上官嫣兒的慘叫,匆忙跑了進來。不問青紅皁白直接就衝房間裏唯一一個婢女,也就是給我送藥進來的那個婢女的臉上來回甩了好幾巴掌。那婢女臉頰被打得紅腫,卻不敢出聲,也不敢閃躲,可眼淚還是不忍不住的奪眶而出。

    “住手”我大聲阻止那婦人道:“那藥是我不小心沷出去的,與旁人無關,你若真心疼你家小姐,這會該做的是馬上扶她回去上藥,而不是在我這裏拿一個不相干的婢女出氣”

    “哭你還有臉哭”那婦人卻像根本沒聽到我的話一樣,反而更加使勁的甩那婢女巴掌,嘴裏還罵罵咧咧道:“乞丐堆裏出來的賤婢,竟敢欺負到主子頭上。真當少莊主把你當個人,你就是這府上的女主子了你可別忘了,嫣兒小姐纔是莊主跟莊主夫人認定的慕容山莊少夫人。至於其它狐媚子,就算有本事爬上表少爺的牀,最多就是個沒名沒份的通房丫環,卻休想搶了嫣兒小姐這慕容山莊未來女主人的位子”

    她這明明是在指桑罵槐,罵我是乞丐堆裏出來的,提醒我就算有小夜罩着,也永遠低人一等,更別妄想取代上官嫣兒這個慕容山莊未來的女主人。而那婢女是伺候我的,先不說那藥汁到底濺到上官嫣兒臉上多少,上官嫣兒被燙的嚴不嚴重,單她不顧上官嫣兒傷勢,直接對婢女大打出手,便已經挑明她的立場與我勢不兩立。而她打在婢女臉上的每一巴掌,打的其實都是我的臉

    “奶孃”上官嫣兒輕喚那婦人,道:“不過是個奴婢,您又何必跟她治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小姐您就是太單純、太善良,這賤婢纔敢如此放肆。”直到婢女的臉被打得又紅又腫,那個被上官嫣兒喚做奶孃的婦人才停下手,我以爲這件事就此便可以結束了,卻不想,她竟對外面大喊一聲:“來人將這謀害主子的賤婢拉出去亂棍打死”

    “誰敢”我大喝一聲,嚇得從門外衝進來的兩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同時望向了喚他們進來的婦人。雖然我有傷在身下不了牀,可好歹也是做過兩年太子的人,這氣勢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那婦人開始也被嚇了一跳,可片刻之後便回過神來,指着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求饒的婢女對那倆大漢厲聲道:“還不將這賤婢拉出去還是你們也想嚐嚐被亂棍打死的滋味”

    那倆大漢聽到婦人發話,互望一眼,在得到對方眼神裏的決定後,更上前一左一右拖拽着已經磕得額頭冒血的婢女向門外走去。任我如何用言語威脅,也絲毫不再爲之所動。

    那婦人這才心滿意足的衝我冷哼一聲,小心的攙起上官嫣兒轉身離開。

    不大會,我便聽到婢女悽慘的哀號,還有木棍重重的拍打在皮肉上的聲音,不過很快,那哀號聲便小了下去,最後再也聽不到了,可那木棍拍打在皮肉上的聲音卻過了好久才終於停下來。

    我知道,那婢女被打死了,不是因爲她做錯了什麼,而是因爲她是伺候我的人,那婦人不敢動我,便拿她出氣,害她白白丟了性命。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小夜從外面推門而入,見一地狼藉便開口玩笑道:“哪個不開眼的惹着了爺的小丫頭,害小丫頭髮這麼大火,還把藥碗給給摔了還是小丫頭嫌爺沒陪丫頭喝藥,跟爺嘔氣呢”

    我無力道:“你說是就是吧。”

    小夜走到我的牀邊,坐到牀沿上,將我額前遮住眼睛的長髮輕拂到耳後,輕聲道:“怎麼也不叫下人收拾一下。這麼濃的藥味,你居然受得了”

    “能叫的人已經被打死了”小夜總共指給我四個婢女,那三個都趁小夜外出跑去偷懶了,而這個老老實實守着我的,卻被那婦人下令活活杖斃。真是應了那句:“好人不長命”

    小夜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住,喊了聲:“來人”立刻,一個黑衣蒙面人便像鬼魅般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這是暗衛沒相到,小夜居然在我身邊布了暗衛。

    “怎麼回事”小夜問那人。

    暗衛對小夜恭敬道:“回少莊主,是那婢子將滾燙的藥汁沷在了專程來給姑娘送芙蓉糕的表小姐臉上,表小姐容顏受損,奶孃氣極之下,才下令將那婢子杖斃”

    “他說謊”要不是我身上無力,一定會上前指着那暗衛的鼻子大聲反駁。而此時,我只能坐在牀上,瞪着那人,告訴小夜:“那藥明明是我不小心沷出去的,與婢女無關”

    “少莊主贖罪”那暗衛趕緊跪在地上,我以爲他要改口承認自己說了謊。卻不想,他竟改口道:“的確是姑娘令那婢子將藥汁沷到表小姐臉上的,可姑娘是少莊主中意的人,奶孃怕少莊主知曉此事後失望傷心,才只杖斃了婢子,又令屬下向少莊主隱瞞姑娘指使婢子謀害表小姐的事。”

    “他胡說”我的心底頓時生出一股寒意,照理說,暗衛應該對主人決對忠誠,可這暗衛竟對小夜說出如此誣衊我的謊言,究竟是有人能指使暗衛對自己的主人說謊還是這暗衛早已對主人不忠。若這暗衛有心,或是受了他人指使取我性命。那我豈不是隨時都有可能死在他的手上

    “爺”一聲柔柔的輕喚,是小夜派給我的另一個婢女,而她的身後,還跟着另外兩個跑去偷懶的婢女。

    “你去哪兒了”小夜問她。

    “姑娘吩咐奴婢去城裏最好的胭脂鋪子,挑一盒最好的胭脂,奴婢也不知道哪個胭脂最好,纔多耽誤了些時辰。”說着,那婢女伸出藏在背後的雙手,果然拿出一盒嶄新的胭脂。

    小夜看都不看那婢女手裏的胭脂,又問另一個婢女:“方纔你去哪兒了”

    “姑娘說頭痛,怕現去請大夫耽誤了病情,便令奴婢去門房盯着,把給表小姐請來醫傷的大夫先截來這邊給姑娘診治”

    此時,小夜的臉色已經明顯不悅,對那最後一個婢女問道:“那你呢”

    “姑娘叫奴婢去表小姐住的院子外盯着,要是少爺去表小姐那邊,就說姑娘傷口痛,把少爺拉到姑娘這兒來。姑娘還說,爺早晚會拜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慕容山莊未來的女主人,非她莫屬若今日奴婢把少爺放進了表小姐的院子,就就”那婢女說到一半趕緊閉口,還一臉緊張的望着我,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隨時會吃了她一樣。

    “就又如何”小夜對那婢女大聲道:“說”

    “就”那婢女像是終於鼓起勇氣,一幅壯士斷腕的模樣道:“就將奴婢配給挑糞的跛子”

    “姑娘也威脅過奴婢”那個扯謊說是出去給我買胭脂的婢女,連忙附和:“姑娘說,若奴婢乖乖聽話,以後定少不了奴婢好處,若奴婢不識擡舉,便將奴婢賣到花樓,千人枕、萬人騎”話說到這,眼淚就適時的掉了下來。

    另一個婢女挽起衣袖,只見,那玉藕般的手臂上,竟青青紫紫全是傷痕,有些還隱隱滲出血絲。她“撲通”跪在小夜腳下,卻不敢用手去觸碰小夜的衣衫,流着淚道:“姑娘還時常打罵奴婢出氣”後面的話被壓抑的哭泣聲取代,可就算她沒有說出口,那一臂的傷痕也足以替她說明一切。

    可那些並非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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