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門一品夫人 >第六十七章 兩個男人一臺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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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張媽打開了門,李凌寒纔看清,這時天色黃昏,恰在酉時。他伸手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才發現身上着的是新衣,他低頭扯了腰帶看了看那裏裳,那剪裁與張伯身上的粗布汗衫一致,但身上這件,布料明顯更細緻一些,但與女兒書意身上的衣服針腳又不盡相同,想來是出自張媽的手。

    原本 高燒已退,李凌寒也不再像先前那般煩躁,但想到門外那女人,每日捧着針線筐,競未親手給自己做過什麼,連根髮帶也沒有

    想到此處,這臉色也冷了幾分更是覺得那女人可氣可恨張媽悄悄的打量了幾眼臉色難看的李凌寒,應該是心情不好,她做事則更加的謹慎了

    “二爺小二奶奶找村裏的老木匠,給您做了張椅子下面有輪子的您可以出去透透氣您看”

    李凌寒一愣那女人特意給自己準備的看來世間的女子都一樣,有誰能真正的離得開自己的夫君呢

    想到了這些,李凌寒競心情大好之前的陰霾盡一掃而空:“既然都準備好了,那就試試吧”

    張媽見二爺眼裏有了喜氣,連忙招呼老頭子進來,合力扶着二爺上了那輪椅。

    當李凌寒被推出來時,雖然傍晚的太陽光不太強烈,但長久呆在牀中,突然間出來,還是讓他的雙眼很不適應

    精明的張媽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察覺了二爺的不適,她連忙笑着說:“二爺,您剛出門,應該會有所不適但小但二奶奶說了,長時間呆在屋子裏頭,對您的身體不好

    以前是您身體不方便,現在恢復得好些了。二奶奶才特意找了鎮上的老木匠來,用上好的百年桃木,給您做了這椅子還吩咐老奴每日”

    原本李凌寒是個喜靜的人,向來討厭呱噪無聊的聲音,但此刻,儘管張媽講的都是些無聊小事,車凌寒競然也平靜的任她滔滔不絕的講着

    不一會功夫,幾人就轉道去了前院,只聽得院子那女人的聲音隱隱帶着笑意說:“可不要在醫婆面前搗蛋,要是傷着了婆婆,瞧我不收拾你。”

    李凌寒揮退了張媽,獨自看着眼前的一切

    “無妨,無妨”那陶醫婆笑着如此說道。

    “纔不會呢,孃親,你看,你看”

    李凌寒行至此處,正好看到那小女兒在院子裏逗弄着一隻黃色大狗。

    只見那狗兒輕巧的一躍而起,叼到了空中的一節木棍,輕巧地落在了那陶醫婆的身邊。隨之,他見到那女人大笑着拉過了小女兒的手,把她抱到身前,拿着帕子擦了她臉上的汗,並吟吟笑着說道:“一個女兒家,愣是這般頑皮,孃親教了你這麼多禮法,也沒見你聽過娘幾次話。”

    “我可聽話呢,娘,你瞧罷,我這就不玩兒了。”那小人兒格格笑着道,剛說完,竟嘟起了嘴,撒嬌地說:“娘,寶兒渴了。”

    那女人擡手拿了桌上水碗送到了女兒的嘴邊,李凌寒看到這裏,眉頭都皺了起來。原來這女人競然有如此柔順的一面

    恰時,那小女兒也往他這邊看來,一看到他,那臉上的笑便更加的燦爛了,二話不說便撥開孃親的手,朝爹爹這邊小跑過來。

    “爹爹爹爹”

    那女人也看了過來

    李凌寒面帶淺笑,對女兒招了招手,眼睛一移,對上那女人的眼。那女人臉上的笑倒沒消褪,只是眼睛的亮光慢慢地沉了下來。

    一切都變了李凌寒的心此時猛地像是被人狠狠地捶了一拳,他愣了半刻,伸手抱起女兒,便又若無其事地推輪往前走。

    她不喜見他,又如何她是他李凌寒的妻,還共同孕育了一個女兒,她再不喜歡他,他也是她的天。

    瞧得他靠近,沈清淺笑着起了身,朝他道,“二爺醒來了可有好點”那男人瞧她一眼,未理會她,只是朝陶神婆拱了手,

    “陶醫婆。”

    陶神婆隨即也起身回了禮,彎身道:“李少將,可有好些”

    “醫婆多禮了李某能康復至此,還多虧了您”李凌寒誠摯的說道。

    這時那婦人移了位置,來到李凌寒身後,推着男人和累極的女兒到了桌邊。見女人如此恭順,李凌寒心裏的氣才消了些,轉頭對着沈清道:“去準備晚飯吧”

    沈清面上笑着應了聲“是”,偷偷的瞪了他一眼,剛好李凌寒利目掃了過來,四目相對

    令人意外的是,那男人並未多說什麼,只是擡頭往那天邊的紅霞望去,“正是好景,醫婆好生雅興。”

    醫婆拿了茶壺,朝剛要離去的沈清道,“孩子,泡壺粗茶過來,我與李少將喝上半盞。”

    “好的,醫婆。”對陶神婆,莊子裏從上到下都是恭敬的。多少個艱難時刻,幸好有醫婆幫忙她接過茶壺,便提了壺往那竈房走去。

    見沈清走遠,陶神婆才與李凌寒說道,“清丫頭雖出身寒門,但天姿過人,心氣甚高,而且最難得的是,心地純良,說來與李少將你倒是很是般配啊”

    李凌寒聞言微微一笑,轉臉看向陶神婆,“醫婆與鄙人說這等話,想來也是有覺在下虧待了他們母女。”

    陶神婆搖頭,見他如此開門見山,只是嘆道,“李少將何須出此言,天資慧敏者必自尊甚高,這丫頭對你如此戒備,也因之前你對她有所不喜,不是無因,少將何須與親人介懷”

    李凌寒聞罷不再出聲,等那女人拿了茶壺過來,恭敬地倒了茶,端與了他與神婆,才面呈霽顏。

    待到晚間,張伯伺候李凌寒沐浴完,李凌寒沒有睡意,便在書房翻看着書架上的書籍。找了一圈,都是些民間故事,志怪,雜談野趣,還有各國風土人情

    李凌寒勾脣一笑,放下了手中那本牡丹記,果然是小女人,就喜歡看這些什麼才子佳人的可笑故事

    房裏有些悶熱,他推輪出了書房的門,外面果然涼快了很多,雙眼情不自禁的掃向了旁邊的房門裏面無光亮,也無聲響

    男人不禁皺眉,都夜了,怎麼還不帶孩子休息剛行至那通往前院的拱門,就聽得不遠處的空地那邊傳來了那婦人的聲音。

    只聽那婦人的聲音:“陶里長不必再多說了,快些回家去吧要不然,你家娘子又要誤會了”

    陶行神情尷尬的站在那裏,憋了半天才說:“難道因爲紅梅,你連我也不當朋友了嗎”

    沈清甚是無奈地說:“陶行,紅梅是你的娘子你應該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她身上,而不是大晚上的跑來向我解釋什麼”

    “可是在我心裏只有”

    眼看陶行越說越離譜,沈青連忙打斷:“好了陶行,天太晚了,你看書意都睡着了。我夫君在房裏該着急了,你請回吧”沈清心裏也一陣惡寒,那聲“夫君”都把自己的雞皮疙瘩都弄出來了

    “那男人曾經那樣對你,現在也只是個戴罪之身,你競然這樣就輕易原諒他了”陶行很是不可思議的說道,情緒有些失控。

    沈清見他如此,有些無奈,但更堅定了她要讓陶行死心的決定。拱門處的李凌寒心裏也有些莫名的憋悶怎麼這些人,一個兩個都這樣看他的嗎

    “陶行,我知道你是在爲我鳴不平其實完全沒有那個必要二爺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不堪,

    當然,他興許不是個好丈夫,不是個好父親,

    但他年紀輕輕,就官至兵部少將,做了諸多利國利民之事,就憑的他這翻本事,我們也必須要敬他幾分,

    就算他如今落難至此,咱們也不能憑空抹殺了他的功績,俗話說的好,三貧三富不到老。將軍府本就是冤枉的,雖然有些小錯誤,但罪不至此我相信,李氏一族總有平冤昭雪的一天”

    聽到此處,不光陶行震驚,就連身在暗處的李凌寒內心也是驚濤駭浪,震驚不已一直以來,受慣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冷眼相對

    突然間有人站出來爲你據理力爭,而且這個人還是被李府虧待過的說內心不激動,那是假的

    那婦人說道此處,突然心生警惕,眼睛竟直直地往李凌寒隱匿的這邊瞧來。李凌寒似有察覺,下意識又隱了半步,收回了視線。

    這時,他卻聽得那婦人的腳步往他隱藏的這邊走來,不過幾步,他就聽得那婦人輕聲地說,“可是二爺來了”

    李凌寒聽得皺眉,擡頭往上看了看,心想,若是從前,以自己的身法輕易就可探上那臨空樹枝,不被發現。

    可惜現在自己走路都得靠輪椅了正在此時 ,那婦人的氣息這時也散之不去,她竟抱着孩子,站在了拱門處

    李凌寒惱怒地暗哼了一聲,從暗中角落劃了出來,朝那婦人問道,“天都黑了,怎地還不歇息與何人在此嘮叨個沒完整個莊子人都被你們吵醒了”

    他此句話愣是說得有些聲厲內荏,沈清也未在他眼內瞧出怒色,便也乘機輕聲地說,“是妾身沒留意,還請二爺恕罪。”

    說罷,朝陶行看去,示意他快走,讓她來收場。但那廂陶行卻沒理會沈清的意思,只是面露譏誚,看向李凌寒說道:“你曾經也是一個堂堂的兵部少將,千軍萬馬都統率過,偷偷摸摸地躲在角落偷聽別人講話,又算什麼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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