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接了,陸綻走到樓梯口,坐在臺階上,捂着肚子。
“這周有沒有空”他問。
“有空,怎麼了”陸綻撥弄着頭髮。
顧湛肖的聲音放的很輕:“來東城公寓。”
陸綻從聽到那四個字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 恰好這時候肚子疼了起來, 加上白天被罰跑, 他一句關心沒有還成天想着那檔子事,她臉色就黑了。
“那我沒空了。”聲音帶着一絲賭氣。
“剛剛不是說有空,怎麼又沒空了”他問。
“忽然沒空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事, 就不想去。”
顧湛肖摸了下鼻子, 笑了起來:“在跟我鬧脾氣嗎”
“我不是在鬧脾氣,我只是覺得剛開學這麼貿貿然出去過夜不好。”這語氣聽起來是很正常,其實也就是賭氣。
那頭笑出聲:“你想在我這過夜啊,可以滿足。”
陸綻被他說得臉很紅, 許久不開口,顧湛肖不開玩笑了:“週末有空沒有真沒有就算了, 假沒有我就來接你。”
陸綻回答有也不好,沒有也不好,只說:“不過夜吧”
他不知道爲什麼又笑了:“不過夜。”
有些事不過夜也能做, 在於想不想, 比如此刻的顧湛肖腦子裏就想了一萬種姿勢把她給x了。
兩天又侃了點日常, 陸綻知道他很忙, 所以很少會去打擾他, 兩個人形成了默契,白天比賽的比賽,軍訓的軍訓,晚上抱着手機親親我我好一會,日子不緊不慢的就到了週末。
陸綻把自己收拾的很好看就出門了,聶荷在她出門前還說她是着了技工的道,整個魂兒都掛在技工身上了。
在門口看到了顧湛肖,她跑了過去,他碾了煙,擡頭看她。
陸綻巴眨着大眼睛,他悠悠說:“黑了。”
又加了一句:“瘦了。”
陸綻坐在車裏,裏面空調開的很低,但不冷,他和她有好久沒見了,乍一見面就跟沒分開似的,她說:“天天在外面曬太陽,能不黑嗎”
他傾身過來,淡淡的菸草味撲灑在她臉上,陸綻下意識的閉上了眼,他本只是給她拉個安全帶,結果被迫親了她一下,他內心底的躁動就像外面的蟬鳴,他想要的不僅僅是親吻,還有做愛,和她做愛,僅僅只有她。
大手一點點下挪,罩住了許久不見的大白兔,手指從連衣裙下襬鑽進去,他習慣於這樣逗弄她,不輕不重的揉碾,不急不慢,一點一點的消磨着她,不稍片刻,她就滿臉緋紅,週末車外人很多,人聲透過車窗隱隱約約傳到耳邊,陸綻心都提起來了,軟軟的說:“這是白天啊。”
他壓着她,咬着她的耳垂,親暱的把安全帶扣上,輕聲說:“可你好溼啊。”
直白的話衝擊着她的理智,她就抓住了那作亂的手,就仗着別人發現不了,他才這麼爲非作歹,她瞪着他:“你故意的”
他聳了聳肩,轉身過去發動了車子:“對啊。”
陸綻在他臉上看到了理直氣壯和那副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真想撕開他這道貌岸然的皮相。
車子一路開到了東城公寓,有一個多月沒回來了,這裏還是老樣子,顧湛肖開了門,陸綻跟在後面。
她換了鞋,客廳裏的菸灰缸放了很多的菸頭,她皺了下眉,走過去把那些菸頭倒進垃圾桶。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她轉身去衛生間拿了抹布想去抹桌子。
顧湛肖在廚房裏,看着她忙東忙西,這種感覺真好,好的讓他覺得已經在一起很多年很多年,不禁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像女主人。”
其實他們在一起也纔不過四個月。
陸綻走過去看見他正在殺魚,就靠在洗手檯上,他轉頭看到她悠閒的樣子說:“無聊去客廳看會電視。”
她記得她剛來那會,他連煤氣閥門都不會開,現在會做魚了太不可思議。
“你會做啊”陸綻看着他不算熟練的刮魚鱗問道。
“做魚還是做你”他擡手擦了一下額頭,繼續說:“做魚不熟練,做你,自認爲很熟練。”
她被他說的面紅耳赤,轉身出去,他在她背後說:“我渴了。”
陸綻拿了電熱水壺,去一邊煮了點水,放到客廳,開了電視,看了一眼垃圾桶裏很多的菸頭,她知道他煩的時候愛抽菸,但這菸頭太多了,最近的幾期比賽她都會留意一下戰績,他們隊沒有輸,怎麼還會這麼煩。
除了知道他是職業選手,她別無所知,電視吵吵嚷嚷講的什麼她也沒聽進去,茶水涼了一點,她端了進去,魚已經下鍋,湯汁的味道溢滿了整個廚房。
他把鏟子放進乾淨的盤裏,拿過了水喝了一口,滾動的喉結一上一下,他說:“怎麼了”
他被陸綻看的發麻,對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曖昧的說:“幹嘛這麼看我,是不是欠幹了。”他捏着她的臉,開玩笑。
陸綻不管他的污言污語:“我沒開玩笑。”
他彎下腰說:“想幫我分擔減壓”
她的臉在他手上,眼睛看着他:“嗯。”
“真想幫我減壓”他說。
陸綻點頭:“嗯。”
“那你先出去等會,喫完飯我和你好好說。”他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他老婆的屁股手感真的棒。
她臉蹭的紅了:“你說的,不能耍賴。”
他便推着她出去:“不耍賴。”
陸綻將信將疑的從廚房退出來,坐到了客廳,過了沒多久,他就端着一盤紅燒魚過來,額頭還有些細汗,像邀功的孩子,揚着臉:“嘗一下。”
他夾了一塊魚腹肉放到她嘴邊,陸綻張開嘴細細的嚼了一口,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做出很誇張的表情,就是不說話,他拿着筷子盯着她那浮誇的樣子:“怎麼樣”
她睜開眼,點頭:“好喫,特好喫。”
這樣五個字讓他嘴角揚了起來,他又夾了一塊魚腹肉:“你先喫,我再煮個湯。”
他轉了身,陸綻看不到他得意的樣子,只是好奇他什麼時候學會做菜了,還做的這麼好喫,不感動是假。
喫飯的之前,他用洗手液反反覆覆搓了好幾遍手才上桌,陸綻說:“你什麼時候學做菜了”
顧湛肖吃了一口白米飯,望着她:“想你的時候。”
她被他的話嗆得咳了一聲,就卡着魚刺了,急急忙忙吃了一大塊米飯才把魚刺嚥下去,咽得眼淚都出來了。
他給她倒了杯水,剔了魚刺才把魚肉夾給她,陸綻擦了擦嘴,看着碗裏白嫩的魚肉還有對面的他,默默吃了一碗飯。
快喫完的時候陸綻說:“我快喫完了。”
他一愣,繼續勺了一勺湯:“喫完給你說。”
陸綻放下筷子,拖着腮幫子:“喫完了。”
“你過來,我給你說。”他說着也放下了筷子。
她起了身過去,他手一伸,她就坐在他腿上,這樣坐着,她高出了他一個頭頂:“你可以說了。”
他環着她的腰,揉搓着那楊柳細腰,手落在了她的背上,吧嗒,內衣釦子鬆開了,大手往前挪,就挪到了白兔上:“剛剛誰說給我減壓來着”
陸綻被他弄得很不自在,扭了兩下:“你說啊。”
她剛說完就被他打橫抱起,她掙了兩下:“你耍賴。”
顧湛肖把她抱進了衛生間,放在了那洗漱臺上:“真想聽”
她點頭,他一手撐着洗漱臺的檯面,一手鑽進了她的衣服,輕挑的在她身上點火:“最近俱樂部出了點問題。”
說完一句手指頭順着底褲磨蹭着,陸綻睜着大眼睛好奇的同時又往裏縮,他將她困在洗漱臺上,繼續說:“所以一直在談融資的事,不過最近談攏了。”
他說完連衣裙,底褲,內衣就散了一地,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卻讓她皺起了眉,他的堅硬抵着她,陸綻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低頭吻住了他性感的喉結,有點急促有點羞澀,他的呼吸因爲她突如其來的親吻變得很重。
他握着她的小手指抵那堅硬的一處,陸綻的臉滾燙,手有點哆嗦。
“這麼多天了,想我了嗎”他啞聲問。
陸綻的手指握着那物:“想了。”
他輕笑:“想他嗎”
“他”指的正是她手裏那東西,陸綻便閉上了嘴,顧湛肖惡意的伸手把她的嘴巴壓在他脣上,撫摸,親吻,熱烈而霸道,兩股呼吸在這逼仄的空間匯成了纏綿,他壓抑着想立刻進入的衝動,聲音沙啞:“都溼成這樣了。”
說完再也忍不住的挺深而入,陸綻抱着他的肩,下巴抵在他的肩膀,情到濃時,他便吻她,發了狠的吻,比任何一次的吻都要來的激烈,她覺得自己的嘴被吻得發脹。
他一下又一下的撞擊着她,看她咬着下脣,喪失理智的抓着他的手,顧湛肖抵着她的胸,陸綻在他的注視下攀上了頂峯。
“陸綻。”他的聲音飽含情慾。
她無力回答,他說:“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那話在情事裏像是情話,可陸綻卻不覺得,水濛濛的眼睛看着他,她抓緊了他的手,重重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