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白色窗戶灑在黑白相間的牀單上。
許格亦正呈大字型趴在牀中間,她閉着雙眼,儘管熟睡中,可脣角仍是蕩着甜甜的微笑。
一看就知道,正在做什麼美夢。
只是牀頭櫃上的那首百年不變的鈴聲響起驚醒她:我的滑板鞋,時尚時尚,最時尚。
許格亦完全挪動,伸手摸來手機:“喂……”
手機那頭聽到許格亦的聲音,就知道她肯定還在睡。
“格子…你還在睡覺?”
“嗯…昨天晚上你折磨我那麼久,我好累阿。”
許格亦說着依舊是甜甜笑着回憶着昨晚的友誼賽。
手機那頭陸景言被許格亦這麼一說,輕咳了聲。
見手機裏沒有傳出陸景言的聲音,許格亦知道,他肯定也是在想昨晚的事了。
“昨晚我輸了,今天再來。我肯定贏你…”
陸景言聽着又是輕咳一聲。
這個時候討論這個話題,好像不太好,尤其是現在已經快8點了。
這話題只能留着晚上再探討。
“格子,已經快8點了,小酒跟小圓等下8點半就起牀了,你是不是應該起牀給他們弄早餐?”
許格亦聽着xiu的一下坐起身子,看了看牀頭櫃的鬧鐘,瞬間睡意全無。
“我不跟你說了,我去弄早餐了。”
說着許格亦掛斷電話,立刻下牀換衣服。
那邊的陸景言看着被掛斷的通話,勾脣一笑。
換好衣服後,許格亦飛快的奔出房間,往兩個小傢伙的房間走去。
牀上的兩個小傢伙張嘴睡得甜呼呼。
頭還都處於不同方向,小腳丫相互跨在彼此的肚子上。
看到這一幕,許格亦心裏喜滋滋的,以前她覺得一起牀看到陸景言那俊顏,便覺得人生最美好的事,也差不多是那樣了。
可現在,她看着兩個睡的香甜的小傢伙,就覺得她的人生更加完美了。
感嘆之際,許格亦瞥見小傢伙的鬧鐘已經指着8點了。
許格亦立刻小心翼翼的關上房門,得去給他們準備早餐了。
因爲等下8點半鬧鐘一響,這兩個小傢伙就會自動起牀。
其實是作爲哥哥的小酒聽到鬧鐘就會醒來,然後喊弟弟小圓起牀。
小酒這小傢伙性格完全就跟陸景言一模一樣,說什麼是什麼。
導致許格亦到現在還欠他好多好多沒有履行的話。
比如她承諾會弄好喫的早餐給他們喫。
結果到現在都還是勉強下肚,唯一好喫的就是米粥配雞蛋餅。
……
經過二十多分鐘的時間,許格亦手忙腳亂,把廚房弄得像戰爭過的殘景之後,纔將所謂的西式早餐弄好。
平時這早餐都是陸景言準備的,她偶爾會心血來潮早起弄早餐。
可每次都被酒圓兄弟倆嫌棄的不得了。
今天陸景言有事,早起出門了。
她昨晚還信誓旦旦的說,會早起給兩個小傢伙弄早餐,還好…不算太遲,在他們起牀之前,還是把這早餐給弄出來了。
這時,小酒小圓已經穿好幼兒園的校服出來,當小酒看到今天‘主廚’是許格亦後,他那圓乎乎的小臉,馬上很不情願,奶聲奶氣的說:“莫寧…媽咪。”
小酒跟小圓兄弟倆的臉上寫滿一臉不相信。
小圓看着眼前早餐,一個四不像的煎蛋跟切半的火腿腸。
肉肉的小手拿起叉子,叉着火腿腸,往嘴裏送,小嘴巴茨巴茨的嚼着。
許格亦很是期待的等下,小圓會誇,媽咪,你煮的好好喫喔。
要說這兄弟倆,小酒完全就是‘鐵石心腸’,一點都不可愛。倒是小圓…可愛的很,讓許格亦覺得自己好像也生了個女兒,一樣暖心。
小圓將火腿腸嚥下去之後,他很認真的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小酒。
“哥哥,以後你可不可以起來煮早餐阿。媽咪煎的這個火腿太過火了,有點焦。”
許格亦:“……”
小圓…你也棄你媽咪而去了嗎!
“媽咪…要是爸爸以後有事早起要出去的話,我們可不可以打電話給舅媽,讓她順便準備我們的早餐呢。”
許格亦憋屈的呵呵笑着:“小酒,你舅媽家離我們太遠了,要是也準備你的早餐,等你過去了,那早餐都涼了。媽咪向你保證,下次早餐絕對好喫!”
小酒聽着,一臉的懷疑。
雖然不怎麼喜歡喫許格亦煮的早餐,但是兩個小傢伙還是很給面子的喫完了。
期間許格亦爲了‘交作業’,還偷偷拍了張照片發給陸景言。
……
要問許格亦這四年裏,學會了什麼!那只有學會開車了。
不過,她熟悉的路段,那就是公寓到幼兒園的那條路。
所以,在9點半之前,許格亦能夠將這兩個小傢伙送到幼兒園,穩妥妥。
看着小酒跟小圓手牽手走進教室,許格亦一臉的滿足感。
總算沒遲到!
跟兩個小傢伙揮了揮,準備離開的時候,幼兒園的園長喊住了許格亦。
“酒圓媽媽……我有些事想要跟你談談。”
許格亦有點不安的‘喔’了聲。
在一起去辦公室的走廊裏,許格亦心裏忐忑不安跟了上去。
這不是傳說中的見家長嘛!不會吧,她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可從來沒有讓許國棟去過學校呢。
“坐吧。”
許格亦抿着笑,僵硬的坐了下來。
心裏各種猜測:這兄弟倆,是誰惹禍!早戀還是抄襲作業?還是捉弄同學…又或者是調戲女同學?……不可能阿,他們懂個p調戲,難道是打架?
就在許格亦胡思亂想的時候,園長也是欲言又止的,不好意思如何開口。
許格亦看着園長欲言又止的,眉頭蹙得更厲害了。
她猜測她這一次被園長‘召喚’的主角是小酒。
這小鬼遺傳了陸景言的高冷,對於很多事,都有自己的看法。
該批評,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許格亦就是‘受害者’。
“園長…是不是我家小酒對你說了什麼造成你心靈傷害的話。”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接說了。”園長咳了咳,傾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