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月下離人花弄影 >第一百七十章 貼身伺候
    花弄影回到醫堂裏的偏房,發現她的東西全部不見了,心中有些詫異,難道自己走錯了腳步退了出來,又跨了進去。

    “是我的房間啊,我東西呢”

    詫異間,她望見樂鵲氣定神閒地往這邊走着來。

    “這怎麼回事”她眉角微蹙,手指着房間裏問道。

    樂鵲掃了一眼,口中有話涌動,終究還是壓下情緒,化作一副淡然模樣,“寢殿那邊覺得你來回跑太折騰,索性幫你搬了個地方,方便伺候。”

    花弄影心中一咯噔,瞬間腦中閃過千百種可能,耳邊有些嗡嗡作響,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手心沁出厚厚的一層汗。

    樂鵲見她三魂不見了七魄的模樣,微微低眉,“你放心,他沒發現。”

    聞言,她心微微定了下來,悄悄鬆了一口氣,掩下了滿臉慌亂。

    花弄影左右探了一眼,忽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將他拖進房中,“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樂鵲站穩道:“放手。”

    花弄影也顧不上他語氣不善,忙問道:“什麼時候讓我走。”

    樂鵲臉色爲難道:“恐怕沒這麼快。”

    她接連道:“爲什麼”

    樂鵲故作輕鬆道:“還不都是你們花滿樓做的好事,這幾日動作頻頻,好幾次都捅到老巢裏來了,現在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何況還是個大活人。”

    花弄影泄了氣,看來自己還得再多煎熬一段時日了,如今也只得小心應對了。

    “花滿樓的人怎麼樣,沒被抓住吧”

    樂鵲搖了搖頭,“沒有。”

    她緩緩頷首,看來這些年花滿樓的死侍訓練的不錯。

    思量間,樂鵲已經打開了房間的門,他停了片刻,她耳邊好似聽見一聲嘆息,但一瞬即逝,許也有可能是她聽錯了。

    “你,好自爲之吧。”

    她沒聽清楚,問了一句,“什麼”

    樂鵲大步一跨,未作停留。

    花弄影對着這空空如也的房間發愣了片刻,自己來時是兩袖清風,自然也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只是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她估摸着時間,去向父母請過安後纔去了寢殿。

    門口的影衛見他來,招呼了一聲:“楊公子。”

    花弄影頷首,袖下拳微握,慢步入了寢殿。

    寢殿內空無一人,她顧不得鬆氣,連忙點上薰香,但手上有些緊張,原本做了不下十遍的東西,竟然現下有些慌亂了,硬是點不上。

    一個陰影籠罩住了她,一隻微糙且冷硬的手毫無徵兆地覆在她手背上,她愣了幾秒,手上的動作也隨之僵住了。

    耳邊傳來一聲:“別急。”聲音冷中帶着幾分柔意。

    花弄影感到耳邊拂過熱氣,鼻下充斥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心中有些不知所措,她是微躬着身的,他則站在她身後,握着她的手,呈擁攬之姿。

    北慕離人感到懷中的人兒渾身僵硬,他不說話,手上的動作也不放開,就這麼維持着。

    花弄影一激靈,雙眼瞬間清明,掙開了他的手,此刻爐裏香氣縈繞。

    她語氣生硬地喚了一聲:“漠主。”

    北慕離人站立直,仿若剛剛什麼事也沒有發生,臉上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但微微上翹的嘴角卻昭示他現在心情很好。

    “點香是爲靜神寧心,這點香之人若心神不寧,心不在焉,點出來的香,不純,則煙氣四溢。”

    花弄影垂首,“漠主訓的極是,屬下定當反省。”

    北慕離人的墨眸幽深,定定地盯着她。

    花弄影道:“漠主,屬下自小在偏遠之地長大,從小粗手粗腳慣了,這剛進暗漠,幸得漠主垂愛,才得以伺候漠主,但屬下初來咋到,不識規矩,恐頂撞了漠主,實在不能擔當貼身伺候一職。”

    聞言,北慕離人不怒反笑,垂下首,與她平視,就跟剛剛一樣的近距離,讓她有些猝不及防,按下心中的狂跳,她眼神清澈可見。

    薄脣輕啓,聲音帶着邪魅,“小楊九。”

    “你可知,暗漠派出去的任務,從來沒有撤回來的道理,若有,那理由便只有一個,死。”

    花弄影道:“你是說,這是我的任務”

    北慕離人淺笑,“你說呢”

    眼前一雙深邃的眼瞳,不似之前那樣的寒意瘮人,她越發覺得,他好似就是故意在捉弄她的,但他堂堂一個暗漠的漠主,也不至於捉弄她這麼個默默無名的屬下吧,除非他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她斂下眼。

    “屬下定盡心盡力服侍漠主。”

    北慕離人站直身子,很滿意聽到她的回答。

    雙手一伸,“寬衣。”

    花弄影一副忠心奴僕的屬相,替他寬衣,將褪下的衣裳掛好,準備躬身出去。

    一聲冰冷的聲音止住了她後退的腳步。

    “站住。”

    她腳步一頓,心中暗罵了幾聲,還是恭順的回過頭來。

    “去哪”

    去哪出去啊,難道還要陪他睡覺不成,花弄影腦中忽然想起那天汨羅看她的眼神,渾身惡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北慕離人擡眼,下巴示意她,“你的牀,在這邊。”

    花弄影狐疑一看,就離他的牀不遠處,紗幔一旁,有一張小小的榻。

    “漠主”

    北慕離人道:“怎麼,沒人教過你,貼身伺候,是什麼意思嗎”

    花弄影老實的搖了搖頭,的確沒人教過她。

    北慕離人邪邪一笑,“沒關係,來日方長,本漠主親自教你。”

    夜晚,她與北慕離人宿在同一屋檐下。

    一晚上倒也沒有怎麼刁難她,北慕離人睡下去之後,很快就傳來均勻的呼吸聲。

    安靜的空氣中,連翻身的聲音都顯的分外仔細。

    一顆心繃的十分緊,她不敢和衣服而眠,因爲眼前的人太過敏銳她怕自己露出一絲破綻,惹來嫌疑。

    黑暗中,香爐外直直上升的青煙閃了一下。

    片刻後,花弄影覺得眼皮愈發沉了下來,掙扎着強撐了幾下,還是不敵陣陣襲來的睏意,合上了眼睛。

    一雙未着鞋履的腳,落在她榻前,手挑開了她榻前的紗幔,靜了片刻,將牀上的人兒打橫抱起。

    他將她放在自己的榻上,眼前的人睡顏沉沉。

    北慕離人將她身上的外衣褪去,手猶豫了會,將她束的齊整的發冠解了下來,如得到釋放般,三千青絲散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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