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霹靂謎城之菩提贊 >第六百一十八章 玄尊諭令
    仙腳之下,奉天逍遙齊聚對坐,卻是談論起關於先前兩人所見。當提及鬼麒主時,天跡難得收起一如既往的玩味之色,一臉的凝重。

    只見天跡微皺着眉頭,迴應道:“奉天,我縱使覺得,今日所見的鬼麒主,似乎較之當初有所不同。他的身上,似乎缺少了過往之時的一種邪氣......”

    君奉天亦是察覺此點,但卻是搖了搖頭道:“或許是長久以來,對於你我的忌憚,讓其刻意有所針對隱藏,是我們所未能發現。時隔已久,鬼麒主爲何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入世,而且主動針對你我......其目的,顯然是在報復當年將其斬殺之仇......”

    君奉天一邊說着,一邊聯想起另外之事,便言語道:“方纔與鬼麒主一同襲擊我們的那兩人,一者乃是單鋒罪者,其手中所持有,正是自儒門內失竊的三教聖劍天可明鑑;而另外那名刀者手中所持有,乃是忉利獄龍斬。此刀乃當初爲鬼麒主自陰界所釋放忉利獄龍,以其本體精鑄而成。卻不知鬼麒主用了何種方法,引忉利獄龍跨越三界......此番串聯起來,單鋒罪者的實際操縱者,其背後卻是爲鬼麒主......連同當年聖劍失竊之事,如今都算是有了眉目......”

    天跡聞言,點頭贊允道:“的確......但仍有一點,尚是可疑......依照你口中所言單鋒罪者遺留氣息判斷,卻是爲地冥所有的血闇之氣......莫不是說,這鬼麒主早已同地冥有所接觸......”

    此時天際忽來沖霄血闇之氣,一輛輦車承載着永夜劇作家,來至仙腳:“天跡,收起你的猜想吧”

    “永夜,是映照永生之光,洗禮萬民,榮耀殿堂”

    永夜劇作家的現身,立時引天跡疑惑與警惕:“是你,地冥詭諦”

    只見永夜劇作家無奈的搖了搖頭,言語道:“天跡,不要如此刻意針對眩者如今,你應該稱呼眩者爲永夜劇作家還有,不要隨隨便便就將目標,懷疑在眩者頭上......那個什麼鬼麒主,可是與眩者無任何關聯......至於單鋒罪者擁有血闇之氣,我亦正要向你們解釋......”

    說着,只見永夜劇作家一揮衣袍,帷幕來開,再現夢幻一般的永夜劇場。銀幕中,再現當年情老山徑血闇現場。

    鬼麒主布計之下,將地冥引致情老山徑,並引其出掌。但地冥的掌力,並沒有如願擊中鬼麒主,反倒是遭鬼麒主所利用,成爲塗炭情老山徑助力。只見霎時間,血闇之氣將整個情老山徑容納其中,草蘆中的父子,無一能夠倖免。斬年因常年酗酒,頑疾在身,立時斃命。而尚屬年幼的斬獲,遭血闇之氣入體,卻見鬼麒主忽然將天可明鑑灌入其年幼的體內,以壓抑血闇之氣。待功成之後,鬼麒主便帶着斬獲離開,只留下地冥一人。

    當地冥收起帷幕之後,轉而向天跡與君奉天解釋道:“你們都看見了當年之事,非眩者所爲。單鋒罪者,亦非眩者所指示天跡,麻煩你今後在說話之前,要先拿出證據切莫再冤枉瞭如眩者這般的良善之人......”

    “你......”天跡正要發作,卻是被君奉天所攔下。

    永夜劇作家此來目的已成,未免橫生枝節,便輕言一語,轉身離開仙腳,留下奉天逍遙兩人。

    眼看地冥離去,天跡則收起了先前的怒色,反倒是滿目愁容,與不解的疑惑。君奉天見天跡面色中,似是有所難言,心中已然明瞭。只見君奉天言語道:“想必你此時亦是在疑惑,方纔影像之中,鬼麒主引地冥出手,所使用的招式,神似我仙門天轉乾坤......”

    “奉天......我......”天跡亦是不想做此懷疑,但方纔那一幕,兩人皆是瞧在眼中。只見君奉天擺了擺手,繼而言語道:“這件事情,的確很是可疑......而且將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卻好似爲一整個謎團,彼此牽連......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天跡聞言,心念一動,立時詫異道:“奉天,你是說......要開啓玄脈寶鑑”

    君奉天點點頭,繼而向天跡伸出手道:“你如今傷勢在身,將玄尊諭令交給我,由我前往”

    天跡見狀,猶豫片刻之後,終於還是將玄尊諭令交於君奉天,繼而言語道:“好吧,如今也只能夠暫將希望寄託於玄脈寶鑑,希望你能夠查到有用的線索......”

    君奉天接過玄尊諭令,轉而起身。待臨行之際,卻是對天跡言語道:“在此之前,我尚需尋到單鋒罪者。一來,是以向儒門有所交代;二來......他亦是受到鬼麒主操控,本已屬身不由己。先前被我天地正法之招所傷,需由我出面救治......”

    天跡揮揮手,言語道:“知道啦,知道啦......你的良心,一點都不減當年......”

    再說劍咫尺被君奉天以天地正法之招所創,一路跌跌撞撞之下,卻是意外來至了先前金剪刀所遺,如今席斷虹暫居之金別墅外。當劍咫尺堅持到金別墅門前之時,終究撐持不住,昏倒路旁。恰好,此一幕被趕回的金福所撞見。

    在上前查探之後,發現劍咫尺被利劍貫身,只當他是劍傷,便將其救回金別墅,並通知席二孃。

    席二孃得知詳情後,便立時上前查探觀瞧。然則席二孃雖功體被封鎖,但並不代表連自身的見識也一併失去。初見劍咫尺時,席二孃便無比驚訝:其貫胸之劍,不正是害我一家至此境地的聖劍天可明鑑......還有其一身傷勢,乃是被義兄天地正法之招所傷......想必此人便是單鋒罪者......但爲何,初見此人會忽然生出與無端初見時,那般血脈相連之感......

    心中疑惑,席二孃爲查明究竟,決議先行將劍咫尺救治。待其傷勢恢復之後,再行詢問個中詳情。一念及此,席二孃便吩咐道:“金福,去,將我的歸元金丹拿來,喂劍者服下......”

    金福聞言,立時大爲驚訝:“夫人......當真是要歸元金丹”

    對於歸元金丹是何其神效,金福自然是曾有幸見識,一直被其視作爲堪比於整個金別墅所有財物的寶貝。如今席二孃要用歸元金丹來救治一名自路旁拾回的傷員,早知如此,金福無論如何,都不會將昏迷的劍咫尺帶回金別墅。

    席二孃見狀,則是催促道:“還愣着做什麼快去拿來歸元金丹......若是晚了片刻,歸元金丹也難救劍者性命......”

    席二孃發話,金福自是不敢不照做。不一會兒,便將歸元金丹取來。席二孃拿過金丹,想也不想便直接給劍咫尺服下。一旁金福見狀,自是好一番的心疼。

    這歸元金丹,本是席斷虹離開儒門之前,因其一身修爲被封,君奉天贈其兩粒救命之物。之前一粒,已然用作救助金剪刀的夫人。但奈何收效甚顯,只能爲金夫人暫做延命之用。而這僅存的一粒,如今又是拿給劍咫尺服下,醫治其天地正法所造成傷勢。

    金丹入喉,藥氣化開,劍咫尺面色逐漸好轉,體態也逐漸趨於平穩。只是先前重創,如今即使要恢復,也需要時日靜養。眼前距離清醒,卻是尚需時間。

    席二孃示意衆人退走,只留一名侍婢在旁隨侍,等待劍咫尺清醒之後,便將消息傳回。

    席二孃救助劍咫尺的用意,絕大部分乃是因爲自己的兒子邃無端。因爲邃無端之前身陷單鋒罪者諸多命案牽連,如今冤屈尚未盡數得解。只要醫好了劍咫尺,有其出面作證,方纔是對世人最好的解釋。

    而且其貫胸聖劍,乃是造成自己一家天倫難享的罪魁禍首。關於聖劍爲何會在他的身上,卻是席斷虹所必須要徹查清楚,以此來告慰自己的亡夫邃淵,以及受聖劍失竊一案,而無辜遭受牽連的諸多同門。

    可以說,席斷虹是爲聖劍一案中,唯一僥倖存活的當事人。而這麼多年,支撐其活下來的,便是對於真相的執着。眼見機會在前,她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要將之徹查,不放棄任何希望。更何況,這只是用作保命之用的區區一枚歸元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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