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霹靂謎城之菩提贊 >第六百二十章 變調親情
    金別墅之內,席二孃聞聽君奉天自嘆之言,不禁心生疑問,繼而向君奉天詢問詳情:“尊駕,你方纔嘆息之語,卻是爲何意可是說,無端方面,有何變故不成”

    君奉天搖搖頭,繼而回應道:“邃無端方面,一起安好,在儒門之內,墨傾池與離經對其皆是照顧有加,你自不必擔憂......”

    “沒事就好......無端沒事就好......”席二孃稍稍放寬心,但隨後又詢問道:“那不知尊駕方纔卻是因何事而嘆息”

    “這......”君奉天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向席斷虹言語道:“你......可還記得情老山徑......”

    席二孃乍聞情老山徑四字,頓時心頭一震,迴應道:“情老山徑......我當然記得。但自我離開儒門之後,曾有到訪情老山徑。但是那裏早已經成爲一片廢墟......可憐我那年幼的獲兒......”

    君奉天神情稍定,轉而靜靜的看着席斷虹,言語道:“若是我說,斬獲並沒有死......你們尚有團聚機會......”

    席二孃聞聽君奉天所言,立時轉悲爲喜,追問道:“什麼義......尊駕,你說獲兒......獲兒他沒有死......”

    君奉天點點頭,繼續對席斷虹言語道:“你方纔觀那名劍者,可曾有何特殊感受”

    席二孃見狀,頓時如遭劇震。其在儒門中,原本劍法出衆,智慧亦是超絕。心思變換之間,立時明悟君奉天言語所指:“這......劍者便是獲兒這怎麼可能那單鋒罪者之事......無端......獲兒......怎會如此”

    君奉天漠然喟嘆,解釋道:“若是地冥所言非虛,斬獲乃是被鬼麒主所利用,爲地冥以血闇之氣所誤傷。後有鬼麒主出手,將聖劍植入其體內,壓制血闇之氣,伴其成長......至於儒門聖劍失竊,以及後續單鋒罪者屢造血案殺業,皆是爲鬼麒主控制了斬獲的意識,方纔種下斑斑劣跡......究其根源,此事皆爲鬼麒主所挑起,斬獲亦是爲其中的受害者......”

    席二孃細聽來龍去脈之後,只覺得此間種種,皆是鬼麒主爲報復自己一家而來。若是論及根本,當屬之前兼顧聖劍之時,自己曾與亡夫邃淵合力之下,誅殺了前來盜取聖劍之人的得力門下。若盜取聖劍者是爲鬼麒主,那這一連串的針對行動,便也能夠說得通了。

    只是如今正似君奉天所言一般,造化愚人。單鋒罪者所造命案,雖然不是自己心心念唸的幼子邃無端所爲,終究可以爲其洗清了冤屈。但真正的單鋒罪者,卻是同邃無端一樣,也是自己的親子。兩人雖非同父,但卻是爲一母所生的兄弟。如今洗清一名孩子的冤屈,卻是需要以另一名孩子來作爲代價。身爲兩人之母的席斷虹,無疑是最爲煎熬,最爲難以抉擇。

    君奉天自知如今席斷虹的難處,便勸解道:“此事乃鬼麒主所策動而成,你一家皆是其中的受害者。法儒無私,斷然會爲你一家證明清白,還你們......還邃淵一份公道......”

    席斷虹聞聽君奉天所言,不免感動道:“義兄,此番之事,斷虹先行謝過......我一家上下,卻是承蒙義兄照顧......初見義兄之時,斷虹本以爲義兄乃是爲了追查聖劍而來......但見方纔義兄施爲,卻是在爲獲兒解除天地正法的傷勢......這叫斷虹如何報答......另外關於獲兒的事情,單鋒罪者之事,卻是難以洗脫......畢竟那些人命皆是出自獲兒之手......”

    君奉天見此,亦不再勸說,而是言語道:“此事暫且容後再議,先去看一看他的狀況吧......”

    席斷虹與君奉天步入劍咫尺所修習的房間,但見此時的他已然逐漸恢復了清醒,只是在口齒之上,卻是不甚伶俐:“這裏......你......救我......殺你......”

    君奉天大致明白劍咫尺所欲表達之意,大致是再說自己本要殺君奉天,卻是反被君奉天所救。由此可見,劍咫尺對於自己先前所爲,並非全無印象。

    君奉天示意其稍安,繼而詢問道:“劍者,此事你自不必掛懷,我知道,你當時並非出自本心,乃是受他人操控。我且問你,你可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

    劍咫尺聞言,回憶片刻之後,方纔迴應道:“天......人......永隔......劍.....咫......尺......”

    身後席斷虹聞聽劍咫尺所言,正欲上前,卻是被君奉天所阻:“這應該是他被鬼麒主所擒之後,爲其所取之名。你且稍待......”

    說着,君奉天再度對劍咫尺言語道:“劍咫尺,你可還記得情老山徑......”

    劍咫尺聞言,顯然一震,而後陷入了短暫的失神與沉思,隨後迴應道:“情老......山徑......記得......”

    君奉天與席斷虹相視,繼而點點頭,讓開了身,讓席斷虹出面,繼續詢問道:“劍咫尺,那你可曾識得此人”

    在君奉天到來之前,劍咫尺初醒之時,便見到席斷虹。那時,原本被沉埋的記憶,一時間悉數涌上心頭,方至其先前神色失控,精神亦有錯亂之相。如今再見席斷虹,思緒理清之後,卻是再也難以掩飾心中的激動:“你......你......她......孃親......”

    席斷虹忽聞孃親二字,卻是再也難以壓抑心中的感傷,一把將劍咫尺攬在懷中,痛哭道:“獲兒......我的獲兒......這麼多年,你讓爲娘想你想的好苦啊......”

    “獲兒......劍......咫尺......獲兒......”劍咫尺心中疑惑,但卻逐漸追憶起自己幼年之時的原有身份,正是席斷虹口中所言的獲兒,斬獲。

    但舊時席斷虹拋棄自己,獨自離開的場面,亦同時涌上了心頭。只見劍咫尺怒哼一聲,掙脫了席斷虹:“劍......咫尺......沒有......娘......只有......父......親......”

    席斷虹見狀,如何不明白,眼前劍咫尺是在責怪自己當初拋下了他,獨自一人離開斬年一家。但當時的情況,斬年因失去了對於用劍的天賦,再也難以有所進展與突破,整日酗酒,又時常打罵自己與斬獲。席斷虹本想帶着斬獲一同避開,但當時斬年執意不準斬獲離開,她亦是無能爲力。

    每每思及此處,席斷虹都是感傷非常。但自己迴轉情老山徑之時,卻早已成爲一片廢墟。席斷虹知曉,如今如何解釋,都無法彌補自己的過失。唯有用自己的行動,來逐漸讓劍咫尺找回原本應該屬於他的親情。

    君奉天見狀,則是言語道:“不管如何,她都是你的母親,此乃天定事實,不容有改。不管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如今你們母子能夠團圓,亦是你們的緣法。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珍視這份得來不易的親情......”

    說着,君奉天又轉對席斷虹言語道:“如今他情緒尚不穩定,你就不要再過多的刺激於他......先讓他一個人冷靜一番......相信以後他會逐漸接受你......”

    席斷虹亦通曉此禮,便隨君奉天身後,離開劍咫尺的房間。眼見席斷虹面有愁容,君奉天亦不知該如何勸解,兩人便並肩沉默了許久。

    末了,只見席斷虹懇求道:“義兄,如果可能,斷虹希望,能夠以自己待獲兒受過......這是作爲孃親,能夠對他做出最好的彌補......”

    孰料君奉天聞言,當即冷哼一聲,指責道:“糊塗我說了,此事我必然會還你一家清白你這樣的決定,你想劍咫尺知曉後,又豈會同意你這般作爲,又豈是對得起當年邃淵的犧牲更何況,你如今並非只有劍咫尺這一個孩子......邃無端,至今都還不知你的真實身份......”

    席斷虹頓時醒悟,迴應道:“抱歉......義兄,是我一時心急,考慮不周......但這件事,還請你暫時不要告訴無端......我不想再讓他牽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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