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繭無限與聖羽倪裳朱雀衣兩兄妹外出尋找鬼麒主下落,但多方探查,皆無詳細結果。先前誤至江山樓,是因爲黑曜石感應到鬼麒主的氣息,但並非是爲鬼麒主真正的行蹤所在。得赮開釋指點後,兩人又折往仙腳探查,卻是發現與在江山樓所見情況相同,並無二樣,當即便肯定了赮所猜想。
就在兩人自仙腳折返,欲再往下一處找尋之時,來至中途,卻正欲見自九天聖境歸來,欲往昊正五道的赮。
赮見無限兩兄妹頗顯垂頭喪氣之意,便知曉自己猜想必然與事實相差無幾。但雖是如此,還是要上前打過招呼纔是:“如何此番仙腳一行,可曾有查到相關線索”
無限嘆息一聲,迴應道:“遺憾......果然是如你先前所料一般,仙腳並沒有鬼麒主的行蹤。之前黑曜石也同樣做出的反應,但卻只是證明了先前在江山樓一般,所見皆爲鬼麒主所殘留氣息。若是這般尋找下去,但凡是鬼麒主曾到過的地方,我們可是都要找上一遍了......”
朱雀衣亦是點點頭,言語道:“無限說的沒錯,畢竟鬼麒主自己是長着腳的,想走到哪裏,就走到哪裏......可是我們又不能真的將所有他到過的地方都找上你一遍......看來靠黑曜石尋找鬼麒主的方法,是行不通了......”
赮聞聽無限與朱雀衣兩兄妹所言,再聯繫兩人所行方向,便淡淡一笑,言語道:“所以你們如今是要打道回府,返回幽界了”
無限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迴應道:“如今情況已然至此,我們除了回幽界,詢問聖母是否有其他辦法可行之外,真的是無能爲力......”
赮見自己也是幫不上什麼忙,便應允一聲,繼續言道:“如此,那你們便先回幽界,詢問是否還有他法可尋......若是我找尋到相關方法,也會盡早通知你們......”
“既如此,那無限便先代幽界謝過......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我們這邊還要趕路,就此告辭......”說罷,無限便拉上朱雀衣,與赮作別。雖然無限嘴上是這般言辭,但心中卻並不全然相信赮會幫助幽界。先前孤星淚與生命練習生聯合,重創魔君之事,赮曾在旁,卻並未制止,反倒是攔阻自己出手,救下了孤星淚。這樣的舉動,讓無限的心中早已產生了一絲的隔閡。而今再聞赮這般言語,卻是難以盡數信任。
朱雀衣來不及與赮多做敘說,便被無限拉走。而深切瞭解無限的朱雀衣也很快便察覺到無限的反常,其行止之中那份芥蒂,卻是沒能瞞過她。只見朱雀衣掙脫了無限的手臂,轉而言語道:“臭無限......你明知道回到幽界並非一朝一夕之事,卻又這般急着拉我離開,你顯然是在躲着赮......”
朱雀衣說到這裏,便沒有再多說下去。因爲朱雀衣當時也在畢方山戰場,故而對於無限的這般反應,也能夠猜測出幾分的緣由。
無限見心事被朱雀衣說破,便也不再隱瞞,徑直迴應道:“沒錯......我的確是在躲着他......我們之前只是聲稱尋找鬼麒主下落,是與幽界有關,卻並未提及這是爲了魔君......從赮畢鉢羅先前相助孤星淚的行動來看,顯然是不會幫助我們復生魔君......不管是出於何種考慮,我不認爲他會全心全意的幫助我們......”
“這......”朱雀衣本就想到了無限是因爲此事,但真的聽他說出來,自己卻又是覺得無言應對。沉默片刻之後,朱雀衣方纔言語道:“你這樣說,我亦能理解......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儘量的不要去麻煩他纔是......”
就在無限與朱雀衣商議着迴轉幽界,向九嬰詢問是否可有其他方法救治魔君傷患之時,在幽界之內,混沌九穹,魔君沉睡休養之地,九嬰孤身一人,悄然而入。
只見元始魔君孤坐王座,魔息吞吐之間,隱含着自身的無上威能。同時,胸前傷口處亦殘存有槍式所遺留氣息,與魔君的自身修復之能相互衝擊。致使原本已然逐漸癒合的傷口,經槍式氣息催化後,再度開裂,轉而又是癒合,又是開裂,如此往復不斷。
九嬰停頓片刻,又偏轉話鋒,繼續言語道:“鬼麒主的行蹤難覓,否則幽界已然現身如此長久時日,其蹤跡必然早已察覺......無限與衣兒此行,必然是難以奏功......沒有鬼麒主的幫助,喚醒魔君的唯一方法,便是需要純魔之血......而今純魔之血,也便只有無限與衣兒......”
九嬰說道這裏,面色逐漸變得陰沉,繼而冷冷言語道:“若是真到了這樣一步,無非是像當初犧牲聖族那樣,再做一次犧牲罷了......只要有釋魔錄與陰陽雙極魔元,就不愁幽界復興無望......對於魔而言,與其苟延殘喘,倒不如背水一戰,向天搏此一線生機”
九嬰此言一出,原本沉睡的魔君軀體亦蕩除打量魔能,似是在迴應九嬰所言。九嬰見此,冷冷一笑:“看來你也是贊成這一點......爲了幽界的復興,不惜犧牲自己的一雙兒女......身爲魔中之魔,你果真能夠做到這般心狠手辣......”
說罷,九嬰便不再逗留,轉而離開混沌九穹,並將消息放出,召無限與朱雀衣兩人迴歸。
昊正五道之外,君奉天本孤身靜立,忽見天外雲霞倏開,萬道紅芒映射之下,一道身影攜菩提聖氣驚現,逐漸向昊正五道方向疾馳而來:
“有情有心塵垢淨,唯識唯念諸法明”
君奉天得見是赮歸來,便沒有出手攔阻,但也同樣沒有上前迎接,只是靜靜而立。赮站定之後,自知君奉天沉默寡言的性格,也並未對此有所在意,而是向其言說起關於此番地獄無常天之行。
只見赮將兩枚玄尊諭令交還,並附言道:“法儒前輩,赮此番深感慚愧,雖然有幸入得九天聖境,並翻閱玄脈寶鑑,但卻並未查到更多有關於血元造生的線索......”
君奉天聞言,依舊沉靜如水,淡淡迴應道:“無妨,我相信你已經盡力了......換作他人,卻未必能夠通過那地獄無常天的三道考驗......你能順利進入九天聖境,已然非常人可及......”
赮聞聽君奉天所言,心中慚愧更甚。但赮知曉,此間並非是爭論這些的時候,而是向君奉天講述起關於玄脈寶鑑中的發現:“法儒前輩,關於此番未能夠查到更多線索,是因爲赮在翻閱玄脈寶鑑之時,偶然發現了一條關於示流島封魔戰役的記載......但欲查詳細之時,卻是忽見一條黑色惡龍自玄脈寶鑑之內涌出,整個九天聖境都化作末日之相......我雖有能力破開破日幻象,但也同樣離開了九天聖境,沒能再度查找更多線索......”
君奉天見赮提起關於示流島戰役之事,以及其所見黑色惡龍,亦是分外關注。但見面沉如水的君奉天難得凝重言語道:“想不到你竟然在玄脈寶鑑中發現關於示流島的記載......關於示流島封魔之戰,本是被列爲最高機密......不管是雲海仙門還是三教,都只在總部有相關記載保存,下屬分部的資料,則是全數銷燬......我亦是曾偶然聽玄尊提起相關事宜,卻也未得其中詳細......”
赮見狀,卻是愈發感覺此事非同尋常,淡淡言語道:“難道是與其中所提到的厄禍之始有所關聯......”
只見君奉天點點頭,言語道:“總之,這件事另需關注......你所見的景象,或許便是另外災禍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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