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王平從裏面走了出來,看了陸遙一眼後,與王隊長笑着說了幾句。
陸遙跟着王平進入了審訊室。
審訊室中並沒有市局的公安同志,只有王平和那一夜出現的那個神祕的唐裝人。
“陸遙,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我以爲你會在下午放學之後纔來呢。”王隊長走後,王平將審訊室的門關上,和陸遙打招呼道。
陸遙覺得這有點不合常理,於是問道: “王大哥,你們這是?”
“看我這記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武館的大老闆靳先生!”王平並沒有回答陸遙的問題,而是一臉恭敬的給陸遙介紹着身旁穿着唐裝的靳玉龍。
陸遙在那天晚上就隱約猜想這個神祕人應該就是靳玉龍,但是在沒有證實之前,他也不好下結論,此時王平這麼一說,他便又將對方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短髮唐裝,鼻樑高挺,眼神深邃,並不是特別有特色的五官配合在一起,整個人顯得很帥氣。
隨着陸遙和王平、別克還有其他武館中的一些教練交往的時間久了,他從他們的口中也聽到過一些關於天心武館神祕大老闆靳先生的事蹟,能夠讓衆多教練敬之如神明,他猜測這個靳先生必然有什麼過人之處。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無論自己怎麼努力去感知,也無法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什麼與衆不同的氣息,甚至連普通武者的那種氣息也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
靳玉龍看到陸遙在打量自己,也不生氣,笑着站在那裏靜靜等待陸遙給自己下個結論。
“怎麼樣,陸遙兄弟,看出來什麼了嗎?”差不多兩三分鐘後,靳玉龍從陸遙的眼神中看出對方的不確定,笑着問道。
“靳先生站在那裏猶如汪洋大海,陸遙見識淺薄,讓先生見笑了!”陸遙也不隱瞞,直接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不錯,在陸遙看來,這個靳先生時而猶如一根疾風中的勁草,滿身的與衆不同,但時而又如汪洋大海,自己的一塊石子拋棄中卻激不起一絲浪花。
這就是他對靳玉龍的評價。
“呵呵,來日方長!”靳玉龍並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只說了這麼一句。
王平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兩人,直到此時纔開口說道:“好了,陸遙,靳先生這一次會在雙塔市呆上一段時間,你慢慢地就會了解到靳先生的大能了,既然你時間緊張,咱們就長話短說。”
接下來,王平將自己昨天晚上和今天一上午的勞動成果都講給了陸遙。
原來王平和靳玉龍在市局就是爲了突擊提審錢虎的,雖然對方還在做一些無畏的掙扎,但是好在有靳先生在這裏,兩人還是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知道了一些比較有價值的消息。
至於陸遙進來以後並沒有看到錢虎,那也是因爲錢虎現在身體狀況並不好,經過二十多個小時的審訊,已經出現了一些支撐不住的跡象,所以纔會被再次帶到了設在市局中的臨時病房中。
錢虎這一次來雙塔市是受了天塔組織的僱傭,其目的有兩個。
第一個就是替天塔組織解決雙塔市現任市委書記林遠道,因爲林書記的剛正不阿和鐵血政策已經觸碰到了很多人的利益。
第二件卻讓陸遙覺得很震驚。
錢虎此來的第二個目標並不是先前情報上顯示的那樣,根本就沒有什麼境外巨鄂懸賞千萬要靳玉龍項上人頭之事。
而是爲了整個雙塔市暗中一直存在的軍方勢力分佈而來的,而且這個纔是本次錢虎親自出馬的真正原因。
近幾年黑影組織好幾次在華國境內甚至境外的多次殺人越貨的行動都被神祕的組織破壞了,後來黑影組織經過多方信息的搜索和無數次炮灰式的嘗試,才最終斷定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只有華國軍方的實力。
這一次,也是藉着天塔組織這個機會,錢虎親自出馬,想要潛入華國邊境小鎮雙塔市一探究竟,沒想到碰到陸遙這種怪物。
甚至在之前審訊的過程中,王平一提到陸遙的名字,兩人都能夠明顯感覺到錢虎的情緒變化,顯然陸遙在錢虎的心裏已經留下了某種可怕的印象。
不過很可惜,除了陸遙已經告訴王平的接頭人的信息之外,錢虎對於天塔組織也是所知甚少,所以在這一方面得到的消息很有限。
“靳先生,王大哥,我想單獨見見錢虎,可以嗎?”陸遙聽了王平的一番話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爲有靳玉龍在這裏,所以王平並沒有急着答應或者拒絕,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靳玉龍。
靳玉龍略加思索便答應了陸遙的要求。
既然如此,陸遙便跟着王平和靳玉龍來到了錢虎所在的特殊的病房。
之所以說錢虎的病房特殊,是因爲他的病房就設在市局的臨時關押殺人犯的審訊室之中,而且整個審訊室之中所需要的醫療器械一應俱全,小到血壓儀,大到呼吸機。
此時的錢虎手腳都被用拇指粗細的鐵鏈綁着,鐵鏈的另一頭緊緊地定在審訊室四角的鐵樁上。
整個人呈現出一個誇張的大字,躺在病牀上。
顯然這是忌憚錢虎養氣境實力的原因。
王平看着陸遙進入到審訊室之後,從外面將所有的機械窗簾都拉上了,整個審訊室完全的被隔絕在人們的視線之外。
陸遙看了一眼躺在牀上,氣息還不算十分穩定的錢虎,慢慢的朝他走了過來,淡淡的說了一句:“錢虎,我們又見面了!”
錢虎原本眼睛是緊緊閉着的,可是當他感覺到陸遙的氣息的時候,猛然間掙了開來。
陸遙最後時刻那魔神下凡一般的樣子,就像是被人用刀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靈深處一般。
無論多麼努力也是揮之不去。
此時聽到陸遙的聲音,全身上下都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你知道爲什麼在最後的時刻,你的真氣會出現紊亂的跡象嗎?”陸遙緊緊地盯着錢虎的雙眼,說道。
錢虎並沒有搭話,只不過從他的眼神裏除了一絲不甘,陸遙此時還看到了一絲好奇。
“因爲你們用死而不腐的乾屍練功,本就是邪魔外道,而我練的纔是天下至大的仙道,試問魔怎麼可能會戰得過仙呢,從古至今皆未有之。”陸遙重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