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陸遙 >第四卷:一飛沖天第七百五十二章:有點意思
    此時最尷尬的人莫過於唐明瞭,所有人都能看的出來唐明是想和陸遙攀關係,可陸遙根本就不給他機會,一句話直接把唐明給懟死了。

    “這裏的東西有什麼好喫的,陸……公子若是想喫,該聽我請你喫遍我們慶州城的所有美味豈不是快哉!”唐明憋了半天說了這麼一句。

    “你的好意我記住了,趕緊去辦你的正事吧,免得浪費了你寶貴的時間!”陸遙一邊啃着一直雞翅膀,一邊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

    “去吧去吧,別這啊那啊的了!”

    唐明還想再說一句,直接被陸遙給打斷了,不耐煩的揮揮手。

    一臉尷尬的唐明知道此時就算自己說破大天來,把王母娘娘的蟠桃宴擺到陸遙面前他也不肯捨棄手中的雞翅膀,尷尬的一笑,轉身朝陳晚年走去。

    “陳伯伯,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一聲關於鐵木山的事情,你也知道鐵木山本來是我們唐家名下的產業,我父親去世的時候你代爲管理,現在我長大了就應該歸還我們唐家,你說是不是?”唐明和陳晚年說話的時候氣勢瞬間又漲了起來。

    唐明這話一說,宴會廳中所有人都是心中一冷,唐家和陳家的事情但凡是慶州市的人都知道,甚至於甘州省的很大一部分也知道,唐明的父親和陳晚年是義結金蘭的兄弟,當年唐明的父親英年早逝,唐明年紀尚幼,陳晚年便美其名曰代唐明暫時接管唐家的產業,等唐明長大了再由唐明來掌管,可後來唐明年滿十八歲的時候跑去想和陳晚年舊事重提,卻不料連陳晚年的人都見不到,一個管家餘振海便將他打發了。

    後來唐明又去了好幾次,總是見不到陳晚年的人影,這事情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唐明二十五歲的時候,陳晚年才答應見唐明一面,可這一次陳晚年雖然將唐家的大部分產業交到了唐明的手裏,可一些最有價值的東西還是緊緊的握在陳晚年手中。

    更過分的是唐明雖然接管了自己的產業,可總有一些傢伙跑來搗亂,鬧事,甚至有一些產業還被別人給霸佔了。那個時候,唐明一度成了慶州市乃至於甘州省最大的笑話。

    可就在那個關鍵的時候,唐明突然失蹤了,唐家的所有產業雖然沒有落入陳晚年的手中,但卻落到了陳晚年手下的一幫追隨者手裏。

    也是在那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認爲唐家算是完了,慶州市的唐家要從這裏除名了,突然,有一天唐明單槍匹馬的殺了回來,一出手就是狠招,短短一天時間,除了陳晚年掌管的那些產業外其他所有的產業全都回到了唐明的手中,唐家在慶州市強勢的崛起了。

    沒有人知道唐明失蹤的時候經歷了什麼,但所有人都知道曾經和慶州陳家齊名的唐家又要回來了。那些曾經霸佔過唐家產業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消失的連個渣都沒有剩下。

    這幾年,唐明通過各種手段也是陸續地奪回了被陳晚年掌控的一些唐家的產業,兩家之間也是偶有戰爭,可不管怎樣,慶州市的一大寶地鐵木山,也

    是曾經唐家最爲看重的鐵木山依舊牢牢地控制在陳晚年的手中。

    不過,就算是這樣,人們依舊知道唐明不會善罷甘休,兩家關於鐵木山所有權的爭奪戰遲早有一天會打響。

    只是,誰也沒有想過,這一天來的會如此之快,而且是在有外鄉人和陳家起了爭執的時候突然來臨的。

    此時唐明直截了當的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傻子都知道今天兩家一定會發生一些什麼,至於結局會如何,宴會廳中的人此時都已經顧不得關心了,他們只想遠離這一場戰爭。

    “唐明,你想什麼呢,我們陳家在鐵木山投資了那麼多,你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想把鐵木山拿回去,你是不是白日做夢呢!”

    陳晚年久久沒有回答唐明的話,不管是還還是不還,都沒有一句明白話,餘振海突然跳出來指着唐明罵道。

    “找死!”唐明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陳晚年,可冰冷刺骨的聲音卻是衝着餘振海而去,同時身形一閃,一道人影從衆人眼前劃過,等到再看清楚的時候,餘振海已經被唐明猶如老鷹拎小雞一般的捏住了脖子,整個身子懸在半空,隨時都有被唐明一把扭斷脖子的可能。

    唐明沒有殺餘振海,而是看着陳晚年,他在等待陳晚年的回答。若是回答令他滿意,餘振海或許可活,但回答若是不滿意,餘振海必死無疑。

    此時,陳晚年終於有了反應,他緩緩地站起身來,目光如炬,看着唐明,道:“唐明,不是我不還你鐵木山,而是我家的那位不答應,你讓我如何是好?”

    “什麼!”

    “陳老爺子剛纔說什麼?”

    “他們家那位?”

    “他們家那位難道還活着?”

    “……”

    陳晚年這話說的不輕不重,但卻猶如一顆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面,瞬間激起了驚濤駭浪,許多稍有些年紀的人紛紛驚訝的說道。

    衆人反應劇烈,唐明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很難看,他捏着餘振海脖子的手也是緩緩地鬆開,看起來有些無力,身子有些搖晃。

    “賢侄,別人不知,難道你作爲唐家的後代還不知道嗎,陳家看似是我主事,但其實所有的事情都要那位說了算,我只不過是代爲掌管罷了。”陳晚年繼續不慍不火的說道:“你想要收回鐵木山的所有權,我不反對,但你至少要問過那位纔行,你說是嗎?”

    “我……”原本看似勢在必得的唐明此時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陳晚年的話,一時有些語結。

    “賢侄,你看不如這樣,我們陳家在鐵木山的投資差不多再有十年左右就收回來了,要不你再等等,十年之後我們再談這件事情如何?”陳晚年見唐明如此,順勢問了一句。

    這話說的看似是在和唐明商量,但其意圖十分明顯,他喫定唐明今天不敢和自己動手,一是笑話,而是威脅。

    “十年,陳伯伯,你一開口就是十年,我唐家已經等了二十年了,你在讓我等十年,這怕是不合適吧!”唐明一聽陳晚年一開口就是十年,心情顯得有些激動,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說道。

    “有什麼不合適的,誰說不合適!”

    唐明的聲音落下,突然一個略顯滄桑的聲音響徹整個宴會廳,語氣中帶着不容挑戰的威嚴。這聲音傳來的那一刻,連正啃着雞翅膀的陸遙也是微微一怔,放眼朝宴會廳門口看去。

    唐明此時額頭冷汗直流,其他人當他是怕了,卻只有陸遙是怎麼回事。

    這聲音中蘊含着一絲極強的威壓,繞過了所有人準確無誤的降落到了唐明的身上,他正是被這威壓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聲音在宴會廳上空久久迴盪,足足十多分鐘後,一個坐着輪椅的老人緩緩地從宴會廳門口進來,他那輪椅不是自動的,但所有人並沒有看到他用手推動輪椅,輪椅就像是自己生了腳一樣,慢慢的往前移動。

    老人進門之後將宴會廳中所有人掃視一眼,除了個別人之外,所有人都是馬上低下頭,不敢去看對方的容顏,然後他的目光迅速的從唐明身上掃過,連唐明也是如同一批被馴服的野馬一般地下了頭。

    但是很快的他的目光便轉到了陸遙的身上,兩道精光自他眼中射出,就如同是要將陸遙整個人看穿似的。

    老人看向陸遙,陸遙自然也是毫不示弱的看向了他,一時之間,兩人的目光聚集在對方的身上,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一觸即發。

    “年輕人,是你打上了峯兒?”老人看了陸遙許久,然後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着陳晚年身後站着的陳峯,道。

    “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難道不該打嗎?”陸遙氣勢絲毫不弱,冷笑着反問道。

    “哈哈,哈哈!”老人聽完陸遙的話,冷笑兩聲,頓了頓,說道:“已經多少年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你這年輕人膽子倒是不小,倒讓我覺得有點意思了!”

    “可我並不覺得你有意思!”陸遙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老人沒有接着陸遙的話說,而是問了一句。

    “陸遙,陸地的陸,遙遠的遙。”陸遙一如平常自我介紹時一般說道。

    “你這名字可不怎麼好,難道沒有人告訴你,陸遙便是碌碌無爲,遙遙無期的意思嗎?”老人輕笑一聲,看着陸遙問道。

    “你也不錯,你是第一個敢這樣拿我的名字開玩笑的,有點意思!”陸遙將老者之前說給自己聽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道。

    “哈哈,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我今天來不光能替那些沒有出息的傢伙鎮鎮場子,也能見到你這位有意思的少年,不錯,不錯!”老人不怒反笑的說了一句。

    “哈哈!”陸遙第一次想笑,便大聲的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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