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妒忌我嗎?怕我有好前途,怕你和我的距離越來越大,怕我有機會跳出這種階層,比你過得好吧?”
林望夏臉色煞白,心臟凍結。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不希望你有好前途?”
“現在我的同學人人都在找關係,找出路巴結學校領導,有門路的就求國內的知名音樂家推薦進樂團、劇院。我有這麼好的機會,能被寧少賞識,以後靠着這些人脈關係,能認識更多國內一流的音樂家,爲自己鋪路,有什麼不好。”
林言眉間盡是不滿和怒氣。
“你說希望我有好前途,現在卻百般阻擾,表面總是一副爲我好的樣子,其實你巴不得我就這樣平庸,畢業後當個普通音樂老師。”
“我沒有……”林望夏聲音都顫了。
“你別裝出一副難過的表情,僞善。”
林言露出厭惡的表情。
“我現在已經獨立了,我會自己賺錢交學費和生活費,將來我賺到錢,也會將你這幾年給我的錢全部還你。你就別再拿出一副家長的模樣來教訓我,也不用你干涉我的生活,我做事自己負責後果!”
說完摔門離開。
又是一場不歡而散。
林望夏望着被甩得顫動的門。
她不知該哭還是笑,不是說人的叛逆期都是在中學嗎,林言的叛逆沒在中學發作,倒是在大學發作猛烈了。
說的話很傷人,被最重視的妹妹說僞善,這心裏真的……她心痛如絞,難過只能往心裏吞。
但她現在不能不管林言這事,就算被說多管閒事,被討厭也好。
她有這個責任,不僅因爲她是林言的姐姐,更因爲當初是林言救了她,在林媽媽要趕走她時,林言哭着喊着,死死的抱住她,不讓人將她送去警、局,否則她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從此她過上了正常的人生,甚至有一段時間很富足又快樂,這些都是林言帶給她的。
這是很深厚的恩情,還有多年來難以割捨的姐妹情。
所有,任何人都不能欺負林言。
就算是她最害怕的寧少,她也絕不允許他碰林言一根毫毛。
……
儘管下定了決心,但要真正行動起來,林望夏還是很忐忑不安
晚上到寧少的別墅蹲點,當然都是選擇林言沒來的晚上。
自己白天要照顧唐舜,現在唐舜忙着合作的事宜,她也要跟着他在公司轉。儘管不想在晚上這種曖昧又可怕的時候,去找寧少,卻也沒有任何辦法。
準備了很久,纔敢出發。
不過有錢人的生活果然豐富多彩,連續幾晚蹲點到十二點,都沒見寧少出現,她都快急死了。
林言的課程表她知道,明天林言沒什麼課,很有空,自己必須趕在今晚,就阻止這件事。
也許是她運氣好,幾晚神出鬼沒的寧少,今晚終於回來了。
幾輛敞篷香車,載着幾個美女,一路笑聲玩樂聲開過來,顯然今晚不知道去哪裏嗨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