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低着頭,瘦小雙肩壓抑不住的顫抖,顯然也是在害怕,她難道真認爲,他會還她一巴掌,這讓聶希更冒火,滔天燃燒的火氣卻無處發泄。
嘭一聲,將牀頭櫃上可憐的水晶檯燈,成了他澎湃怒火下的犧牲品,摔碎了一地。
林望夏被他暴戾可怕的行爲,嚇得臉容雪白雪白,一聲都不敢發出。
“你想走,可以。不過我們的關係,不是你想斷就斷,決定權在我手上,戒指我會找人訂好,十天後,去試婚紗!”
怒容滿臉的扔下這些話,他不再看她一眼,大步離開。
一會兒,就聽到巨大的引擎發動聲音,有跑車開出別墅的聲響,她知道他離開了。
林望夏望着空蕩蕩的房間,將被子拉起,蓋住自己半露的身體,怔怔的抱住膝蓋。
她已經打定主意犧牲清白之身,來換取自由。
沒想到最後,是這樣的結局。
清白保住了,可事情根本沒有進展,他太強勢了,決定了的事情,她難以反抗。
難道真的只能屈從,一步步按他的計劃進行,和他成爲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乖乖的當好一個妻子的符號和完美的生育工具?
想到這些,心裏就好難過。
……
“大晚上的找我什麼事?喂,我可不要加班,我豐富的夜生活不要在可憐的加班中度過,熬夜我會老,會殘,會不帥氣的,會沒粉絲的。”拿着電話,立即抗議。
“只有工作做不好的人才需要加班,相信你還沒淪落到這種地步。出來吧,陪我去蹦極!”聶希淡淡道。
“閉嘴!”聶希無語。
與其說尋求刺激,不如說想狠狠的發泄一通積壓的怒氣。
他是個高度自律的男人,不喜歡酗酒,更不喜歡尋找女人刺激,而且,他不認爲這些低、俗的活動,能夠宣泄內心真正的感情。
但極限的運動,能讓他內心的真實爆發,讓他靈魂裏的瘋狂因子釋放。
他迷戀這種死亡般的危險感覺,那麼美麗,那麼肆意。
當接近死亡的感覺時,人真的會對很多執着的事情,都會看淡,無論愛或恨,無論親緣或愛情,都顯得那麼不重要了。
而林望夏,怎能影響他這樣一個內心曾死去,對感情的執念已經很淡的人。
所以,無論她說什麼話,她對他是喜歡或討厭,都沒法真正影響到他的情緒纔對。
但他今晚卻氣得爆炸。
控制不住自己發火。
對於他這樣習慣了冷靜理智的人來說,多麼不可思議,讓他甚至也搞不清楚,自己爲什麼會那麼生氣,怒不可遏。
但他不想被任何人操控他的情緒。
她只是被自己所選擇生兒育女的女人,說白了於他而言,是組成完美家庭的工具。
她應該乖巧的順從他,乖乖的做他的妻子,成爲理想中的賢妻良母,給他孕育孩子,那他也會很好的呵護她,溫柔對待她,給予她所有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