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確實答應了你,難道我沒做到嗎?我解僱了她,但後來她自己又跑回來,要求我重新聘用,這麼可愛又執着的女孩子,我怎麼忍心讓她失望。反正我也沒有答應你,解僱了,就不會再聘用,哪裏說話不算數了。”
他慢條斯理的從跑車上走下來。
站在夜晚風冷的路上,姿態瀟灑,臉上的表情卻是一副吊兒郎當的不羈微笑。
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林望夏看着他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就恨得手指都在不停的發抖,渾身都哆嗦起來。
不是害怕,而是憤怒,無比的憤怒。
以前每一次,面對這個男人,她都恐懼畏縮,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害怕被他折磨,害怕他莫名其妙的愛欺負她,所有與他相遇的時間裏,她都是被欺壓,被玩弄的人。
可這一次,她理智的恐懼都被衝昏了,心中全無懼意,安排好段穎幫忙照顧林言後,就奮不顧身衝上這來,她要算賬。
害自己還不夠,他將林言害成這樣,毀了林言的一輩子前途。
“你這個混蛋,惡魔,你爲什麼這麼惡毒?”她怒聲嘶吼,雙眸赤紅的衝上去,抓住他的衣衫,就拼命的捶打撕扯他,邊哭邊怒罵。
這麼瘋狂的舉動,不止因爲林言的事,也因一直以來被他欺壓折磨,累積的憤怒和痛苦。
寧少任由她撲在身上拳打腳踢的捶打他,眼神冷漠的低頭看着她痛苦哭泣的表情。
“你說話,你怎麼不說話?”她見他不出聲,也不反擊,似世界上什麼事他都不在乎,更激起她滿腔的憤怒,更使勁渾身力氣,毆打他。
“沒什麼好說,因爲我就是這麼惡毒的男人。”他微笑着開口,彷彿感受不到任何痛,他的眼底裏是深淵般的冷漠,漠視別人,也漠視自己。
林望夏怔忪的望着他,心裏一陣發寒發抖。
“你都沒有心嗎?你傷害了別人,毀了別人的親人,對你有什麼好處?”
寧少懶洋洋:“沒好處,不過也沒壞處不是嗎?”
那表情就彷彿是他把一切當遊戲,消遣無聊的遊戲。
林望夏呼吸凝滯,這個人的心到底有多冷,純粹出於好玩的心態,他連基本的人性道德都已經喪失了嗎?
“寧少,你也有親人不是嗎?你就不能換位思考一下,自己的母親,你的兄弟姐妹被傷害,被毀滅的感受嗎?你若是看着,難道不心疼嗎?”她企圖用親人來喚回他的良知。
卻見寧少的玩世不恭的臉容,突然變得陰冷恐怖萬分。
他雙眸寒意森森的盯着林望夏,宛若瞬間化身爲修羅,冷漠的眸底暗藏着激烈的恨意,笑得詭異莫測。
“親人?哈哈,你問我怎麼不換位思考一下。可我根本沒有親人,你說,我該怎麼換位思考,去墳墓挖個起來嗎?”
“怎麼可能?”林望夏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