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夏邊咬着誰高,邊想。
等一切事情都過去了,自己就滾出這個城市,從此天高地闊,再也不回來了。
喫完東西,她就躲進了房間,這是她之前住的那個房間,已經習慣了,所以這幾天,就打算晚上藏身在這裏。
隨着夜幕降臨,她也不敢開燈,躲在黑暗的房間中,等待着聶希的回來。
不過等了很久,也沒有聽到汽車的響聲,她漸漸困了,迷迷糊糊在牀、上睡着了。
睡到三更半夜,突然聽到沉重混亂的上樓梯腳步聲,她嚇得從牀、上跳了起來,自己實在太大意了,竟然睡着了,幸好及時醒來,否則若被發現了,肯定會被三更半夜扔出去。
本以爲那腳步聲向着旁邊聶希的房間而去,沒想到卻靠近了這個房間。
林望夏大驚失色,趕快躲到窗臺外面去。
房門被推開,燈被大亮了,她從窗臺外的縫隙看進去,見到兩道人影,一個明顯是,而另一個醉醺醺的人影,竟然是聶希。
她心中喫驚不已,從沒見過他這樣喝醉的狀況。
一直以來的相處,發現他是個高度剋制,嚴於律己,煙酒不沾,生活方式健康得不可思議的男人,絕對沒有任何富二代身上的一絲不良嗜好。
今晚居然喝得這麼醉。
扶着他,嘴裏也嘖嘖驚歎:“就算是集團半年會,今年上半年的業績驚人,也不用喝這麼多吧,認識你這麼多年,就沒見過你喝過這麼多的酒,再高興也不能當水來喝!”
聶希醉得迷迷糊糊,將他送上、牀後,就毫無良心的滾蛋了。
他一個大男人,根本不會照顧醉酒的人。
林望夏看到聶希就這樣躺在牀,那蠢傢伙,將他弄到牀、上,用被子一蓋,就算了,連鞋子都沒脫,男人啊,就是潦草隨便,穿着鞋子睡,怎麼會舒服。
不過,關自己什麼事?
她自嘲一笑,眼神冷淡下來,她和他已經沒關係了。
想到之前幾天,他那樣殘酷的對待她,摧殘她的尊嚴和身體,心臟就一陣緊縮。
他們已經是陌生人了,他就算冷出病來,死了也與自己無關。
就這樣過了完了下半夜,直到早上十點,聶希才從宿醉中醒過來,然後擡頭看到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怔了下,坐在牀難得一見的發了一陣呆。
終於離開了。
林望夏鬆了口氣,在外面熬了一夜的冷,她也困死了。
聶希很快出了門。
可打掃的傭人也上門了,她只能繼續躲着,一直到傍晚女傭離開了,她才餓壞的衝進廚房裏,做了喫的,跑回房間睡覺。
幸運的是,這天晚上他沒有回來,她終於好好的睡了一覺,睡足了精神。
她心想,只要再繼續三天,她就能順利離開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