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了他就能幸福嗎?也沒有,他只是一步步的失去更多。
心中的空虛反而越老越大,無法填滿,只能用酒和藥來麻痹自己的思緒,忘記一切痛苦。
“終於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富人愛上這種東西?因爲只有它才能帶給人快樂,一種生活中永遠無法滿足的快樂。”
寧少舉着手中的捲菸,眼神癡迷。
林望夏驚愕的看着他,倒抽了口冷氣,他竟然在吸大、麻。
她不顧滿地的碎片,衝過去,從他手中強行將煙奪過掐滅在冰桶中,然後回頭,暴怒的剜着他,手指揪住他的衣領。
“你在做什麼,竟然喫這種東西?你瘋了嗎?”
少年時代的令辰西呢,那麼勇敢保護母親,那麼勤奮去做苦工養家,積極面對一切困難的令辰西呢?
竟然放任自己墮、落成這樣。
“是的,我瘋了,我就喜歡這樣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插手。”
寧少粗暴的甩開她的手,抽出另一根,眼神冷若寒冰的看着她,諷刺萬分。
“不要以爲你現在成功了,就有資格來教訓我,我寧少還不需要人來教訓,滾,別出現在我面前!”
林望夏看着他那執迷不悟,一心要往死路上走的無所謂模樣。
是的,關自己什麼事?
他要那麼活就怎麼活,想怎麼死就怎麼死。
人若自己不想活,誰也阻止不了,她冷然轉身離開。
寧少點菸的手指一僵硬,麻木的眼角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包廂外。
脣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拿起煙,點着火機,冷漠的望着那跳動的毀滅火光。
他真不在乎,只要能得到一刻的快樂也好。
生活中無法滿足的心願,在吸食後卻會出現。
所以,他格外迷戀這種東西,只有它能滿足他無法再滿足的願望。
正想往嘴裏送,突然她風風火火的身影再度出現,胸口劇烈起伏,滿臉絕然。
猛然坐在他身邊。
然後拿過桌子上那盒子,拿出一根菸,搶過他手上的打火機,噠一聲,清脆的響聲後,一束火光照亮了她精緻美麗的臉容。
寧少懵了,看着她突然跑回來,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卻見她點燃後那跟東西,竟往嘴裏塞。
他瞳孔緊縮,怒不可遏的奪下她企圖放入嘴中的煙:“你t幹什麼?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林望夏冷眼看着他,嬌嫩的脣瓣吐出同樣狠厲的話。
“你t是要吸嗎?好,我陪你吸。”
她始終無法看着他這樣毀了他自己。
哥哥已經死了,她不想他再死掉,好嗎?
曾經只是當他是哥哥的替身,可他們一起那麼久,就沒有感情嗎?可以冷眼看着一個陌生人走上絕路,一樣看着他嗎?
不是愛情,她依舊對他有憐惜,親情也好,友情也好,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