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夏嘴脣慘白顫抖,眼見着帶着口罩的醫生,拿起她的手,舉起麻醉針,刺進她的皮膚中。
“放手,否則打爆你的腦袋!”蘊藉着巨大怒氣的低沉男人聲音,壓抑不住沸騰的殺意,如地獄森羅殺伐狠戾,刺得人心臟直髮抖。
那醫生手上的針驚得往後一鎖,頓時驚駭得掉在地上,瞳孔中乍現驚恐,因爲一把冰冷的手術刀抵在他太陽穴穴上,已經刺破了表皮,流出滴滴答答的鮮血。
身爲醫生,他更清楚這種手術刀何等鋒利,只要稍微一桶,他的腦漿就會爆出。
“我、我什麼都還沒開始做。”他顫不成聲的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你若做了,那今天你的命就只能留在這裏!”手起刀落,森冷銳光的刀鋒掠過這個醫生的手指,倏然切下半根手指,“作爲醫生,竟談錢助紂爲虐,行黑醫,這根手指,是對你敢動我的女人的代價!”
那醫生慘叫一聲,捂住血淋淋的手指,昏厥過去了,並非因爲受傷,而是被這個如同地獄惡魔般恐懼的男人嚇昏了。
“你……”林望夏躺在手術檯上,瞳孔擴張,心臟震顫萬分,雪白的光影籠罩在他黑色精緻的禮服身上,就像夢幻般令人難以相信,“真的是你嗎?”
是不是她被打入了麻醉劑,所以產生的幻覺。
否則他這個本該正在進行婚禮的男人,怎會像天神一樣降臨,在她最危急絕望的時刻,拯救了她。
他胸口一熱,無限的憐憫心疼像潮水般洶涌而入,浸泡着他支離破碎的心。
手指小心翼翼的撫摸着她的額頭,沉痛愛憐。
“真的是我,別怕,他傷害不了你。”
林望夏眼底的淚觸不及防涌出來,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只是這一刻感覺就像萬世重逢一樣,那種心臟震顫玄妙的感覺,讓人情不自禁流淚。
“沒事了,我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他將她抱起來,緊緊的摟住在懷中安撫,嗓音低柔有力,強悍自信的語氣,讓人感到強大的安心感。
林望夏頓時急切的說:“魏封,別讓他跑了,他將小一綁架了不知道藏在哪裏,抓不住他,小一就危險了。”
“放心,在外面的休息室,我的人已經制服了他。”
聶希沉聲命人將魏封帶進來,他眼底閃着冷厲的光芒,這手術室隔音效果最好,是使用某些血腥手段的好地方。
很快,魏封被壓住腦袋帶了進來,他滿臉怒氣和不甘,剛纔在隔壁的休息室喝茶,等待着手術結束,結果突然門砰的被人撞破,氣勢兇猛又身手靈活的男人衝進來。
他驚駭間,慌忙舉起槍,結果那迎頭的少年身法敏捷,竟然迎面一腳踢飛了他手中槍,他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