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點點頭:“你有什麼好主意?”
“不如,我們送她到國外,就說她爲毀婚的事情傷心,想到外國散散心,媽媽也不會過問,到時候在國外,我們要控制她就容易了。”餘耀眼底閃過戾色。
……
一連幾天,林望夏都在病房中陪令塵希度過,她試圖和他談話,但自從那夜瘋狂的事情後,他就變得很安靜冷淡,她在的時候,就一直躺病牀睡覺,不和她說一句。
也不和她有任何眼神交流。
讓林望夏納悶到極致,他若是有些情緒起伏,甚至暴怒聲嘶力竭衝她怒吼,都比現在這種情況好,感覺就像對着一個冰冷的雕像,既不趕她走,也不溝通,讓人搞不清楚他心裏到底想什麼!
雖沒被理會,但林望夏依然堅持天天來,堅持和他說話。
一方面她心裏面有巨大的疑惑,迫切想知道,這個神祕的男人到底是誰,爲什麼會認識自己,爲什麼那麼恨自己,又不忍心傷害自己?得不到答案,讓她很不安。
另一方面看到他像一個活死人一樣,她心裏也很難受,希望能開解他,讓他能恢復成一個正常人,而不是這樣一路走向枯竭。
打完點滴,林望夏用輪椅將他推出去,帶他去花園中呼吸清新空氣。
外面冬日的陽光太燦爛了,晴空萬里無雲,白色的陽光比平時更爲刺眼,令塵希坐在陽光下,被刺眼的光照得,痙攣的手指掐在額頭前,身體微微顫抖瑟縮團一團,一副很痛苦的表情。
林望夏看着他顫抖縮起的身體,那彷彿被陽光燒傷了害怕的表情,心中很震驚。
但她卻沒有爲他擋去光線,也不將他推到樹下,狠心的任由他像個畏光的可憐老鼠,無處躲藏。
“你用這樣的方法逼我開口嗎?”從雙臂下傳出的嗓音沙啞像刮鐵鏽,虛弱憤怒。
林望夏在他面前蹲下身,眼中充滿了執着望着他:“是的,因爲,我想知道,你是誰?”
輪椅上的令塵希身形一顫,彷彿觸電般痙攣。
“我是誰很重要嗎?”
“很重要,因爲我害怕。”
令塵希口氣諷刺:“既然害怕,爲什麼還要來我身邊?那晚可怕的事情你沒忘記吧,我是個精神病人,隨時可能襲擊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就是自作自受。”
“我不相信你會再襲擊我。”
“……”
“我也不害怕你。”
“……”令塵希依然沒有說話,但眼神卻震了下。
“我只想知道,你爲什麼那麼痛苦,爲什麼會認識我,爲什麼恨我,爲什麼又不想傷害我?我不想做一個糊塗的人,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我的存在如果讓你感到那麼痛苦,我一定做過很過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