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軍門暖婚之封少拐妻 >011、你眼裏有沒有這個弟弟?!
    “楚涼夏,你平時話也這麼多?”一字一句,封子珩平穩的聲音,一一落入耳中。

    “還好。”

    驚訝過後的楚涼夏,面不改色地接受。

    兩人都心知肚明,卻沒有將事情戳破,楚涼夏自然不會主動拉低情商。

    見如了她意後,她終於安靜下來,封子珩眉頭微動,繼續開車前行。

    一路無話。

    十點半左右,車終於在醫院門口停下。

    “謝謝。”

    拉開車門的楚涼夏,偏過頭來,朝封子珩道了聲謝。

    說完,也不等封子珩有所迴應,就下了車,加快步伐朝醫院走去。

    倒也算不上多着急,郎林在電話裏告知,郎溪苑已經搶救回來了,而素來跟郎溪苑不算合得來的楚涼夏,也不是很想見到郎溪苑。

    只是,跟前未婚夫在一個車裏,無論是因爲什麼理由,總歸是有些尷尬的。

    不如快些離開。

    封子珩沒急着開車,視線掠過車窗,看到楚涼夏的背影。

    纖細的背影,走在進醫院大門的道路,有風吹過,將那件黑色針織衫吹得凌亂飛舞,使其顯得愈發單薄瘦弱。

    估計連一拳都承受不了。

    這個想法閃過,封子珩收回了視線,卻瞥見了副駕駛下面的一個揹包。

    *

    順着郎林給的病房號,楚涼夏找到了郎溪苑的病房。

    郎林在門口等她。

    距離上次見到郎林,已有一年的時間。

    記憶中,他只比自己高出一點,模樣有些青澀,動不動發脾氣,兩眼瞪起來跟炸了毛的貓似的。

    現在,他比自己高出一個頭,身材挺拔,筆直地站在門口,樣貌變化不大,卻比記憶中更爲成熟,輪廓清晰明朗幾分,只是神情間難掩疲憊之色。

    “來了。”

    瞥見她,郎林情緒沒變化,冷淡地說着。

    “嗯。”楚涼夏應聲。

    微頓,楚涼夏問,“她呢?”

    “已經醒了,”郎林神色冷漠,直接道,“讓我等你。”

    剛從死亡邊緣脫身,就想着找她,想必得要交代些什麼。

    對郎溪苑再瞭解不過的楚涼夏,便不再搭話。

    走至門前,將門給推開。

    門對面便是病牀。

    郎溪苑躺在牀上,手背上扎着針管,正在掛點滴,原本嬌豔好看的容顏,此刻染滿了虛弱神色,臉色蒼白見不到血色,唯有那微弱的呼吸,還證明着她活着。

    聽到開門聲,郎溪苑疲憊地掀了掀眼瞼。

    “來了。”

    瞥見楚涼夏,郎溪苑涼涼開口。

    這口吻,跟郎林的如出一轍。

    “嗯。”

    楚涼夏淡漠地應聲。

    “郎林明天要複習。”

    沒有半句客套,郎溪苑聲音很輕,卻帶着十足的暗示意味。

    無論什麼時候,她都處於主動地位,縱使現在半死不活,也依舊如此。

    楚涼夏眸光微斂,語氣冷硬幾許,“他可以住校。”

    “楚涼夏,你眼裏有沒有這個弟弟?!”郎溪苑的聲音猛地拔高起來,尖銳而刻薄。

    話音落卻。

     

    ;隻手拎着旅行揹包來到病房門口的封子珩,腳步微微一頓,繼而凝眸朝半開的病房內看去。

    門內。

    楚涼夏挺直腰桿,神情愈發冷然,“他成年了,需要自力更生。”

    自幼郎溪苑就寵郎林,十五年前,他們離婚的時候,郎溪苑要死要活帶走了郎林,且不準楚雲嘯看郎林一眼。

    郎林的衣食住行,郎溪苑全部包辦,傾盡全力爲郎林創造更好的條件,不忍郎林承受任何苦楚委屈。

    而,兒子的學習成績也得到她變態的關照。

    去年郎林高考,郎溪苑特地在學校外買了房,嚴格控制郎林的衣食起居,只要郎林有任何違揹她意願的行爲,她的抑鬱症必定發作。

    那也是郎溪苑自殺最勤快的時間,楚涼夏隔三差五地被逼迫往她那兒跑。

    現在,郎林考入了全國最好的理工學校,郎溪苑對郎林的苛刻要求,卻也沒減輕過。

    兒子必須第一。

    簡直成了她的執念。

    眼下郎林要考試了,郎溪苑自然不願有任何因素干擾他複習,理所當然把人交給了她這個姐姐。

    聽到楚涼夏的回答,郎溪苑神色一狠,雙眸佈滿了血絲,整個人陷入暴躁狀態,“楚涼夏,你非要逼死我們母子嗎?”

    這時,郎林向前一步,走到楚涼夏的身邊,皺着眉頭強調道,“媽,我可以住校。”

    “呵呵,現在你們都大了,都不聽我的了是吧?!”

    郎溪苑近乎癲狂地笑了一聲,猛地從牀上坐起身,擡手就朝自己手背上插着的針伸去。

    楚涼夏眼疾手快,及時摁住她的手腕,妥協的開口,“你住院期間,他住我那兒。”

    長時間頹廢在家的郎溪苑,力氣當然沒有楚涼夏這麼大,被制止過後,楚涼夏和郎林又安撫了幾句,這纔將郎溪苑的情緒安撫下去。

    看着郎溪苑悲傷的眉目,慘白的面容,毫無往日的神采,楚涼夏微微低下頭,眉宇間染了抹悲哀。

    時間太晚,一心牽掛着郎林的郎溪苑,催促着他們倆離開。

    楚涼夏找到看管她的護士,讓護士對她的脾氣多加擔待,多費點心照顧她,然後才領着郎林離開。

    郎林一路板着臉,直至出了醫院大門後,忽地停下腳步。

    “我自己住校。”

    堅定的話語,郎林神情倔強得很。

    楚涼夏雙手放到衣兜裏,聞聲,偏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抹淡笑,“我那裏有空房,離你們學校也近,方便點。”

    郎林打量着她。

    跟剛剛的冷漠無情不同,她眉眼染上淡淡笑意,相較先前柔和隨意不少。

    當初父母離婚時,郎林才三歲,對這個姐姐沒有記憶,偶爾見到也是郎溪苑叫她來,實際上他們接觸的並不多,更不用說有什麼感情。

    看清郎林遲疑神情,楚涼夏脣畔笑意加深,她回過身,一步步走下樓梯。

    “我沒針對你,只是看不慣她。”

    柔緩的聲音,伴隨着初夏涼風,徐徐而來。

    郎林輕輕皺眉,不聲不響地跟在楚涼夏身後。

    兩人剛走下樓梯,沒幾步,就見到一輛黑色的panara駛過來,停至他們面前。

    “上車。”

    又是簡單的兩個字,淡漠而疏離,卻讓人倍覺親切。

    直至這時,楚涼夏才忽覺少了些什麼,瞥了眼自己肩膀,想到了那個龐大的旅行揹包。

    這位爺,不會是專門爲了這個包,纔等到現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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