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依雯跑到瀋水琴這邊,有些驚慌地喊道。
就她這功夫,凌西澤已經走了過來,一把拉開她,檢查了下瀋水琴的情況後,直接將瀋水琴抱了起來。
“跟上。”
掃了眼已經呆掉的孫依雯,凌西澤冷冷道。
“啊?”
孫依雯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楚涼夏忽然抓住她的肩膀,吐出一個字,“走。”
話音剛落,她就被拉着往外走。
幾人直接開車趕往就近的醫院。
突如其來的事故,讓孫依雯的腦子處於混沌狀態,直至上了車之後才漸漸意識到現在的處境。
她想不到瀋水琴會忽然暈倒。
更想不到,楚涼夏跟凌西澤會第一時間來幫忙。
凌西澤在前面開車,楚涼夏就坐在副駕駛位置,而她則是抱着陷入昏迷的瀋水琴,有點兒焦慮不安。
看了看兩人,孫依雯有點艱難道,“應該沒什麼事,水琴有點低血糖,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所以……”
沒人理會她。
孫依雯便閉上了嘴,抱着瀋水琴不再說話。
很快,他們來到醫院。
瀋水琴還是凌西澤抱上去的,楚涼夏去幫瀋水琴掛號,而孫依雯發現自己沒什麼事可做,只能跟在楚涼夏身邊。
她以前對楚涼夏的印象很淡。
她們一起在個公司裏訓練了半年,但只有在訓練的時間見過楚涼夏,這是一個從頭到腳都很優秀的人,處處甩開她們幾條街。
所以姐妹們多少有點嫉妒。
知道楚涼夏是她們隊長的時候,她們也只覺得理所當然,可得到楚涼夏要離開sun的消息時,她們一個個雖然沒什麼表示,但多少都是打心底高興的。
跟楚涼夏這樣的人一個組合,到時候所有的視線都只會聚集在她身上。
可眼下——
冷靜去給瀋水琴掛號的楚涼夏,卻莫名地讓她覺得很可靠。
……
半個小時後。
楚涼夏拿着在醫院附近的便利店買的麪包,來到了正在給瀋水琴掛吊針的房間外面。
凌西澤站在門口等她。
“喏。”
將裝有面包的袋子丟給凌西澤,楚涼夏很明顯的暗示自己不高興。
看了眼手中的袋子,凌西澤朝她挑眉,“被欺負了?”
“……”
楚涼夏沉默地坐在走廊擺放的長椅上。
從袋子裏拿出個麪包,楚涼夏慢條斯理地喫着。
很快,凌西澤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一聲不吭地看着她。
楚涼夏慢慢地喫完整個麪包。
“她醒了?”
將袋子抓在手心裏,楚涼夏斜眼看他。
“醒了。”凌西澤回答。
“哦,那我們走吧。”
雲淡風輕地說着,楚涼夏直接站起身。
凌西澤抓住她的手腕,又把她拉得坐了下來。
“想陪她?”看着他,楚涼夏平靜的問。
“嗯。”凌西澤應了。
“……”楚涼夏沒好氣地磨牙,“爛桃花你也要?”
“你這叫飢不擇食!”楚涼夏緊緊皺眉。
若是別人那也就罷了。
偏偏是瀋水琴。
子濯希一直很討厭瀋水琴,楚涼夏最近跟她接觸過之後,也沒什麼好感。
凌西澤竟然真的看上了她?!
“乖,”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凌西澤放緩了語氣,“我讓封子珩來接你。”
“不用。”楚涼夏別過頭。
“那我送你回去。”凌西澤無奈道。
“送完再回來?”楚涼夏不高興地問。
“……”
凌西澤沉默了。
楚涼夏撇了撇嘴,“我失戀的時候,你竟然來刺激我。”
“……”
凌西澤嘴角一抽。
“算了,”楚涼夏有點沉重地嘆了口氣,“大不了回去給她做個木偶,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給她扎幾針。”
“……”
凌西澤臉色黑了黑,擡手拍了下她的腦袋。
摸着被拍的腦袋,楚涼夏有點惱火。
就在這時——
手機鈴聲響了。
是封子珩打過來的。
“什麼時候回來?”一接聽,就聽到封子珩的詢問聲。
擡手將鴨舌帽戴正了點兒,楚涼夏回答,“朋友出了點事,現在在醫院,待會兒就回去。”
那邊停頓了下,爾後便道,“我來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楚涼夏忙道。
封子珩冷冷問了一句,“凌西澤是死了嗎?”
跟他一起出去喫飯,連個人都不送回來?
封子珩不太高興。
“……”
楚涼夏頓時啞言。
這話說的……忒狠了點兒吧。
偷偷偏過頭,楚涼夏打量了凌西澤一眼,然後忽然就哽咽地應聲,“嗯,跟死沒啥兩樣了。”
“……”
聽到她的聲音,凌西澤直覺意識到她在說什麼,頓時將冷眼刀子刮向她。
“節哀。”封子珩一本正經地勸道。
“嗯。”
楚涼夏乖乖道。
凌西澤咬牙切齒。
“在哪家醫院?”封子珩問。
“……”
沉默了一下,楚涼夏意識到這位給她挖了個坑,但想了想,還是將位置說給他了。
掛斷電話。
楚涼夏剛坐好,就感覺到凌西澤方向的陣陣冷意。
頓時一個哆嗦。
“誰死了?”揪住她的後領,凌西澤陰冷地問。
“我要走了。”
楚涼夏擡眼看向天花板。
“呵。”凌西澤冷笑一聲。
“我錯了。”
見狀,楚涼夏麻利地認錯。
“……”凌西澤頓時無言,沒好氣地捏着她的臉,“以後再詛咒你爹,小心給你娶個後媽回來。”
“好啊。”
拍開他的手,楚涼夏順溜地應聲。
凌西澤被她給氣笑了,擡手拍了下她的帽檐。
“你進去吧,我在這裏等着。”楚涼夏朝他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