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軍門暖婚之封少拐妻 >068、快點兒,不然不要你了【四更】
    《罪》劇組。

    在這裏蹲守的人,比在水雲間蹲守的,不知要多幾倍。

    然而,這些人中,誰都不知道,甚至劇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今天要拍的戲,已經悄無聲息地轉移了地點。

    這場戲本來就設定在“欣姨家”,但是,《罪》拍到現在,欣姨家從未出現過一次,所以這個“家”的地點是隨時可以改變的。

    劇組事先選的“欣姨家”,被人給公佈出去,導致這羣記者蹲守,不想拍戲的時候被圍觀,最佳的辦法就是臨時改地點。

    這一切,都是景天辰和孔言銘祕密安排的,場務什麼的全部都沒有通知,叫了一批值得信任的攝影師、道具師、燈光師等,就去了最新佈置的場地。

    早在郎溪苑和楚涼夏的關係公佈時,他們就已經開始準備了。

    於是,狗仔們在等待,也就只能繼續等待。

    凌西澤早跟景天辰打好招呼,而吳瑋後來也短信通知了楚涼夏,於是兩人徑直往最新佈置的場地而去。

    抵達時,已經過了三點。

    造型團隊一擁而上,領着楚涼夏去做造型。

    這一次要做的比較狼狽,身上還需要弄出傷痕和血跡,所以比較麻煩,不過景天辰臨時多找了幾個化妝師來,一羣人各忙各的,趕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將楚涼夏的造型給弄好了。

    這時,提前半個小時做好造型的郎溪苑,已經在臥室裏等待。

    楚涼夏化好妝出門前,見到了站在大門口的凌西澤。

    ——本來場景就是設定的下雨,也正因爲外面下雨,伊雨倉促逃出來,自然會淋得渾身溼透。

    “欣姨家”是一棟小型別墅,在進房別墅前,楚涼夏還需要拍幾個在雨中提着刀的鏡頭,然後一點點地進客廳、上樓、進臥室。

    這些鏡頭,考驗的是攝影師,楚涼夏沒有臺詞,只需表情到位即可,對她來說沒多少難度。

    “應付一下得了。”凌西澤看了她一眼,皺了下眉頭。

    楚涼夏失笑,一邊往門外走,一邊無奈道:“你這態度,能把公司經營的那麼好,簡直是奇蹟。”

    哪有讓藝人不敬業的?

    “……”

    凌西澤涼颼颼地看她。

    楚涼夏聳肩,走進了滂潑大雨中。

    正如楚涼夏所想,這幾場戲,拍的都很順利,從來到別墅開始拍,密碼開門、進院子、客廳、樓梯……

    一條走過來,一次ng都沒有。

    然而,在一邊旁觀的凌西澤,眉頭卻越皺越緊。

    天氣轉熱,但夜裏還挺冷的,他外面還套了一件外套,可拍戲的楚涼夏,只穿了一件破舊的碎花裙,在大雨中走了一趟,還因淋的不夠溼,被景天辰讓人給她澆了點水,狼狽地不像樣。

    臉色煞白的。

    看起來冷得很。

    眼看着他那要喫人的目光,吳瑋猶豫了一下,來到了他的身邊。

    “凌三少,拍戲就是這樣的,您也不要太擔心了。”吳瑋好心地寬慰他。

    “感情她不是你養大的。”凌西澤甩了他一記白眼。

    “……”

    吳瑋有點爲難,心裏卻難免腹誹:搞的楚涼夏真跟他女兒似的。

    不過,也不敢頂嘴,吳瑋悄無聲息地就走了。

    一路隨着楚涼夏,拍攝隊伍來到“欣姨臥室”。

    郎溪苑等的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開始吧。”

    郎溪苑從頭到尾沒看楚涼夏一眼,直接朝景天辰說道。

    在這場戲裏,景天辰最後也會露上一面。

    景天辰朝她點了點頭。

    沒有人敢說戲。

    這一次,楚涼夏都沒找孔言銘和景天辰討論戲,什麼都是由她自己掌控的。

    效果,還可以。

    “acn!”

    孔言銘有點緊張地喊了一聲。

    這是郎溪苑在《罪》中的最後一場戲。

    可以說,如果郎溪苑不再接戲的話,將會是郎溪苑這輩子最後一場戲。

    換句話說,就算郎溪苑以後再接戲,也很難會再跟他合作……

    無論怎樣,這一場戲,都彌足珍貴。

    孔言銘可是看的仔仔細細的。

    外面電閃雷鳴、狂風大作、大雨磅礴,屋內沒有開燈,除了外面路燈與閃電投射進來,偶爾照亮這房間,房間便是一片黑暗。

    扮演欣姨女兒的演員,正因高燒而在牀上睡覺,而一襲豔麗長裙的欣姨,則是坐在牀邊,微微低着頭,閃電中露出半張絕美側臉,她的手,從女兒的額頭上緩緩移開,細心體貼地幫她掖了掖被子。

    細微的動作,溫柔的眼神,一舉一動,都將母愛展現的淋漓盡致。

    忽的,門悄無聲息地開了。

    許是雷雨聲太大,沒有任何人察覺。

    走進來的人影,身材纖細嬌弱,彷彿風吹便倒似的,可渾身陰森森的,令人看之毛骨悚然。

    光着腳,渾身溼透,緩緩走過,沒有聲響,只餘滿地水漬。

    而她的手裏,提着一把刀。

    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刀。

    走進來的伊雨,滿臉的冷漠,卻在見到溫柔照顧女兒的欣姨時,忽的一頓,肩膀稍稍抖了抖,一雙清澈的眼睛裏,閃過抹細微的哀傷,緊隨着,被濃厚的恨意所席捲淹沒。

    她站在房間裏了,可是,依舊無人察覺。

    接下來的結果,幾乎,不言而喻。

    等她走至欣姨背後時,欣姨才通過閃電所投射下來的影子,才辨認出身後有人。

    想逃,來不及了。

    她轉身,驚慌,爲女兒求饒,卻被冷漠地取了性命,包括,躺在牀上的那個女兒。

    “殺人”這段戲,重複拍了好幾次,需要道具組幾次做準備,拍拍停停。

    等拍完時,已然到了六點。

    渾身溼冷的楚涼夏,在聽到孔言銘一句“卡”的時候,整個人登時無力地丟下刀,表情漠然地朝凌西澤走去。

    又冷又累,表情都麻木了。

    凌西澤將一件羽絨服遞給她,見她整個兒都哆嗦,直接幫她給穿上了,然後又是給她乾淨的衣服,又是給她遞溫熱的茶,甚至用毛巾給她趕緊擦了擦頭髮。

    楚涼夏手裏捧着杯茶,熱乎乎的,擡眼間,見到凌西澤滿臉陰鬱地給她擦頭髮,眼睛眨了眨,有點兒溼潤。

    不知是還在戲中的情緒沒出來,還是凌西澤這麼體貼的讓人感動,楚涼夏先前很好的心情消失了,就是……很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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